“不用、不用你謝謝我,”溫芸深感意外,激動地擺擺手,“其實、其實也是因爲我,宋鐵纔有機會鬧出設計稿抄襲的事情來的。”
病房外面,顧老先生拉着張管家聽了會,兩人對視,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多虧了小芸啊,這幾年,那臭小子雖然從來沒跟我說過,但我知道,他心底的恨從未放下,把自己逼得太緊。”
張管家贊同地點點頭,“我已經打聽過,宋鐵被繩之以法,複雜案子的是溫小姐的同學,人正直又公正,肯定會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
宋鐵被繩之以法,以後也不能再來找他們顧家的麻煩,而大少可能就此放過自己,不爲仇恨所累。
顧老先生雙手合十,仰起頭,滿是褶皺的臉上盡是欣慰,“小芸真是老天眷顧送到我們顧家的,以後啊就算她沒法跟臭小子修成正果,也還是我們顧家人。”
病房裏的談話還在繼續,溫芸觀察着顧廷之的神情,雖然一直在教育自己,但似乎他情緒還是比較穩定的。
她伸手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挽挽,已經看不到針眼,但是當時的溫芸被矇住眼睛,其他感官相當敏感,還清楚記得具體的位置,“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
顧廷之起身倒了杯兩杯水,將右手的那杯放到她面前,蹙眉,視線自然地落在她手指的地方,“什麼事?”
溫芸還是止不住的緊張,有點結巴,“在、在被宋鐵關起來的時候,他、他其實還對我……對我做了一件事、就是、就是他那天不知道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你不讓出院,是不是這個原因啊?”
“溫芸,你再給我說一遍!”
他話音剛落,在門口“偷聽”的顧老先生匆忙跑了進來,滿臉着急,抓過溫芸的胳膊觀察了會,“小芸啊,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敢現在才說啊!”
溫芸能感覺到前方顧廷之周身的氣息冷冽,那雙眼睛也有些駭人。
“我、我以爲你們已經知道了,所以才一直讓我留在醫院裏的。最近我沒發現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的,也真是不知道宋鐵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麼藥物,所以、所以……”
“溫芸!”顧廷之又一次指名道姓地喊,嚇得她立馬噓聲閉上嘴。
顧老先生扭頭瞪了眼顧廷之,連忙催促,“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安排,給小芸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宋鐵那樣的瘋子不可能……”
老人家想到真相可能是溫芸無法接受的,只能把餘下的話嚥下。
病房的氣氛讓溫芸有點心生畏懼,她還想開口說點什麼,手腕被顧廷之用力捏住,他往前走,自己踉蹌下才跟上去。
顧廷之找到溫芸的主治醫生,將她隱瞞至今的情況如實告知。
接下來,她便被安排着做了所有的檢查,跑了好多的樓層,醫院裏能做的檢查通通做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