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就剩下邢恩和言父,過了會後,前者緩緩開口,“我們今天是替顧修冬的兒子找過來的,而他現在要對付的人正是宋鐵。”

    “顧修冬”三個字落進言父的耳朵裏,他臉色驟變,看着邢恩的眼神裏也多了憎惡,如果不是看在有女兒消息的份上,早就抄起旁邊的掃帚把人趕出去。

    “言先生,我知道您肯定會生氣,其實關於這件事我們完全可以瞞着您進行下去。我之所以現在說出來,還是顧修冬的兒子一定要堅持的。不過希望您可以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行嗎?”

    用力捶打幾下自己的大腿,言父算是堪堪把自己的情緒壓下去,咬牙切齒道:“說吧。”

    邢恩挑了最重要的說,關於他哥的身世。目前這麼做無非是爲人子的孝義,對於親生父親其實沒有多深的感情。

    “……言先生,當年言慧出事的時候,我哥也不過是個孩子,他何嘗又不是無辜的。其實我能理解您的恨之入骨,畢竟好好的女兒毀在了顧修冬的手裏。但是,此事與我哥無關,他想對付的人只有宋鐵。”

    父債子還其實再正常不過,言父此事心懷憤怒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他到底是是非黑白分地清楚的人,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是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們出現才能讓安排你來這裏的人覺得能對付得了宋鐵?”

    “這終究是你們兩家的恩怨,我哥的意思是,如果你們肯聽我把話說完,又願意跟他見面,有些話他會親自告知。”

    說完,邢恩觀察了會言父的神色,這件事很突然,需要給人家些考慮的時間。

    “言先生,我們會在這邊等您的消息,兩天的時間裏,如果您的決定是同意,我們會帶你去見我哥。如果是其他的,請您放心,之後我們不會再來打擾。”

    天底下沒有白費的午餐,言父清楚,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如果他想讓女兒回來,就只能去見顧修冬的兒子,摻和進有關宋鐵的事情裏。

    從言家離開,邢恩見皮特一直在看自己,不悅地皺眉,“你做什麼?”

    “上次不是因爲我先給老闆發消息生氣了,這次你親自告訴他。”皮特有雙慧眼,貫能洞察人心。

    邢恩笑起來,拍着他的肩膀誇讚,“你孺子可教。”

    十分鐘後,得知消息的顧廷之再三思量,還是給老宅打電話,是張管家接的,“大少,溫小姐正陪着老先生做糕點,你晚飯回來喫嗎?”

    晚上約了飯局,顧廷之原本是沒時間的,可聽到張管家那句“老先生和葉小姐還專門給你留了做了一些呢”後,鬼使神差地改變主意,答應下來。剛好王特助敲門走進來,男人接過她遞過來的文件很快地把名字簽好,“晚上的飯局我不過去了,你讓項目部的人過去看看。”

    王好拿起便籤記下後,想到幾分鐘前徐美髮來的消息,詢問到:“顧總,設計部所有的參賽稿你還需要再看一遍嗎?”

    處理工作的顧廷之沒再擡頭,“向組長看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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