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爺子握了握柺杖,從知道閨女出事後他就一直壓住火氣。據說,這次小七受傷不是旁人所爲,而是左九親自動手的。

    “老九,說說吧,小七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回來之前,左九已經讓人把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好,他朝後伸手,手下把檔案袋雙手奉上。

    左九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把東西放到老爺子面前,順便解釋了左七的事情,“她在我身邊安全無虞,但接了通家裏的電話,不知道聽了什麼人的蠱惑,一下飛機就搶了車要跑。想必您也知道,她車技不行,剛離開地方沒多久就撞到了護欄上,腦袋受了點傷。”

    其實並非是她自己開車出事的,而是坐在左九身邊胡鬧,還想動手,被他一腳踹下去,倒是沒傷到臉。

    掛念着閨女的事情,左老先生接過檔案袋沒有立馬看,“傷勢如何,嚴不嚴重?”

    於是左九親自幫檔案袋拆開,將裏面的資料排序放到桌子上,做出“請”

    的姿勢,“不嚴重,但想必醫院她是要住上段時間。”

    說完,他活動着手腕側目看向陰沉着臉色的大哥,冷笑聲,“當然,我體貼地給大哥準備了間vip病房,東西齊全,你可以拎包入住。哦,護工也幫你找好了。”

    “左九,你什麼意思!”左父拍案而起。

    左老先生顧不上兩人爭吵,他一頁頁地翻看着老九帶回來的資料,佈滿滄桑的臉上染着寒霜,幾分鐘後,他“啪”地拍了下桌子,怒吼,“老大,你簡直混賬!”

    事情已然明瞭,左九不想浪費時間,直言道:“左七自私拿走實驗室裏的東西,還送給了宋鐵那樣一個外人,不可饒恕。”

    顯然,這就是他的態度。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左父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豁然起身,拘謹地握着自己的手試圖辯解,“父親,我只是……就是小七跑到我面前哭,您也知道,我向來拿她沒有辦法,所以、所以就……”

    “糊塗!”左老先生由旁人攙扶着站起來,“實驗室裏的東西何等重要,你怎麼敢自作主張讓她接觸!”

    左唯趁機煽風點火,下巴點了點旁邊站着的路哥,“若不是他機靈把藥換掉,鬧出來人命可就麻煩了。爺爺,雖說顧家與左家相隔千里,但宋鐵綁的是他心尖上的人,如果真有任何三長兩短,估計有段時間我們家不得安寧。”

    平日裏他在左家懶得開口,唯獨這次,話格外多。

    惹得左父將火氣悉數發到他身上,凶神惡煞地訓斥兩句,連帶着將路哥罵起來,讓人滾出去。

    左老先生擡手將桌上的茶杯摔到大兒子身上,等他把嘴閉上後,彎了彎背脊,看向那邊的路哥,“路子,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小七的保鏢,該是最清楚她怎麼會拿到實驗室的藥物!”

    老人家十分精明,清楚這件事裏,閨女是保不住的。按照左家的規矩,必然要對她動家法,這也是爲何老九說她還要在醫院再住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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