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呂悅去醫院的是在左唯身邊工作好幾年的司機,他在半路把後面的情況說明,“姓路的小子可能想幫忙。”

    並不想去猜測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呂悅比誰都清楚,這是唯爺給自己的機會。以她個人的能力註定無法擺脫那樣的家庭,即使現在能躲在左家,但保不齊將來有一日會橫生枝節。

    就像那天晚上唯爺心血來潮跟她說過的,人,只有自己強大才能活的有尊嚴。

    如果自己可以從七小姐這件事上全身而退,想必以後唯爺會給更多的機會。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前路,指日可待。

    “停車!”呂悅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掐着大拇指的手指關節。

    司機從後視鏡裏跟她對視片刻,果斷地打轉方向盤將車停靠路邊,看着人下去。而他更是在第一時間裏,把這件事如實告訴唯爺。

    路哥看着站到路邊的呂悅,知道她是在等自己,便把車子停在她身側,降下車窗剛準備開口,就聽到她略帶嫌棄地說了句,“別跟着了。”

    緊握着方向盤,路哥沒掩藏自己的愧疚,“抱歉,我不想去把七小姐接回來,但沒想到唯爺會安排你去,真的……”

    “不用抱歉,”呂悅面無表情,“如果我真的能做到,還要謝謝你。”

    眼前人可能受了什麼刺激,否則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路哥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跟着你,如果七小姐真的傷害你,我即使攔不住,至少可以幫你擋擋。”

    呂悅無奈扶額,難得的對路哥露出笑容,但語言間卻帶着幾分犀利,“你好像總是聽不懂我的話,請回吧,真的用不着你。”

    “你……”可能是上次的“教訓”,在呂悅面前,路哥說話總要斟酌纔開口,“在七小姐面前,你討不到好的。如果這次她真的記恨上你,以後你在左家的日子不會好過。”

    即將面對的是左家向來受寵的七小姐,說到底呂悅不可避免地緊張和忐忑。可因爲路哥的“胡攪蠻纏”,她倒是放輕鬆許多。

    將七小姐接回家家法處置自然不是輕鬆的差事,而她過去都沒什麼機會跟七小姐接觸。凡事都有第一次,就先從議論七小姐開始。

    “原來在路先生眼中,七小姐竟然如此可怕。”

    路哥覺得跟呂悅說不清楚,他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面對面把話說清楚,她卻轉身離開回到前面的車上。

    房間讓出去

    沒過多久,有個男人從那輛車走下來,活動着拳腳,然後在駕駛座這邊站定,“呂悅說了,動手不是她的強項,如果你再跟着,我不介意幫她揍你。”

    這人並非是說笑,路哥認出了對方,是唯爺身邊的司機,想來並非是酒囊飯袋,如果呂悅真有什麼麻煩,他應該護得住。

    他啓動車子,不再多留。

    司機拿出手機把呂悅的反應告訴唯爺,忍不住調侃兩句,“爺,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這丫頭唯唯諾諾的,還有幾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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