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唯把外套扯下來,故意拖長語調,“你不記得有個小子不知所謂調戲溫芸,也不記得邀請我在餐廳幹架,更不知道昨天該照顧你的人是溫芸。所以啊,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事讓她非要把我拖過來更不記得了!”
顧廷之喝酒斷片,自從他第一次發現後就有意小酌,醉酒的時候屈指可數。也就是對左唯沒有防備,才着了他的道。
他喃喃重複着“溫芸”的名字,大腦一片空白,的確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但捕捉到關鍵信息,他穿好新的襯衫走過來,“溫芸找你的時候沒說什麼嗎?”
坐起來靠在牀頭的左唯摸着下巴,面露深沉,“說倒是沒說什麼,但人家表示就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可惜啊,一個當事人緘口莫言,一個斷片了,你說是不是有點意思?”
明知他就是幸災樂禍,顧廷之不願繼續搭理。如果真是自己做了不合時宜的事情,問問溫芸,她總不會不肯告訴自己吧。
顧廷之跟着上了大巴車
然而事實就是在顧廷之下樓準備參加活動,剛好遇到設計部的人準備上車趕去現場。
溫芸兩次推開靠在自己肩膀上打哈欠的顧多多無果後,拿出手機看着。
他曲起食指勾勾領口,幾步走過去,剛站到溫芸身側,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她發現,然後……
“多多,你是不是有點暈,我先扶你上車吧。”溫芸拽着懵圈的顧多多往前跑,大巴門口站着的是大海,聽說多多不舒服便讓她們先上去。
溫芸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了會,沒有回答多多的問題,“很明顯嗎?”
於是她從包裏拿出遮暇,剛弄好左眼,旁邊又要睡過去的顧多多忽然清醒,擡手指向車門那邊,同時回頭想要提醒,“溫芸姐,是……”
手臂被顧多多撞到,原本該落在眼窩位置的手指往上滑,遮暇抹亂了。
溫芸無奈地對上她的眼睛,“你就不能老實睡會覺嗎?”
女孩子的妝容可是相當重要,溫芸一般都是簡單塗水乳和防曬就出門,有時候爲了提氣色就塗點口紅。可現在,她臉上一道子,別提多滑稽。
意識到自己犯錯的顧多多被瞬間轉移注意力,趕緊低頭從包裏翻出紙巾幫溫芸擦,“抱歉抱歉,就算這樣,溫芸姐,你天生麗質也是最好看的。”
成功被逗笑,溫芸拿過紙巾擦着眼睛,正準備再叮囑多多兩句時,頭頂落下顧廷之的聲音,“眼睛怎麼了?”
本來就是想躲着顧廷之的,溫芸被嚇到,手上沒把握住力道戳到眼睛,不由低頭“唔”了聲。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溫熱寬厚的手掌握住,“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