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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鴿的未婚夫將車子停在酒店前面,溫芸背好自己的包道了謝準備下車。

    副駕駛座上的白鴿把安全帶解開,在前面的格子裏翻了翻,從裏面翻出來一個小巧的掛件遞過去,“送給你的,祝你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一切順利。”

    手按了按膝蓋,溫芸對上白鴿的目光,“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你就祝福過我了啊。”

    她雖然嘴上回應着,但並沒有伸手把掛件接過來。

    但白鴿卻是十分想讓溫芸接受這個東西的,又往前遞了遞,爲了不讓她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直白道:“不過是個小掛件而已,當我送給你這個鄰居的再見禮。拿着吧,不值錢的。”

    在幾秒過去後,溫芸還是沒有動。若是白鴿沒有說那句“不值錢的”,她可能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婉拒。可現在,她坦白地講,“因爲我從事的服裝設計,對於飾品一類的還算是有些瞭解。你的這份禮物過於貴重,我真的不能收。”

    白鴿的手僵在半空中,被拆穿,她有點尷尬。可在駕駛座上的未婚夫不合時宜地笑了聲後,頓時有些不悅,眼刀掃過去示意他把嘴閉上。

    她還是想爭取下,“其實跟貴重沒有關係,我只是覺得它比較符合你的氣質。收下吧,畢竟是我的一番心意。”

    在白鴿要把掛件往溫芸手裏塞的時候,她及時把手舉起來,認真地搖頭,再次婉拒,“不合適,真的不合適。要不這樣吧,這次因爲我沒法禮尚往來,等下次見到我們互送禮物。如此,我的心理負擔還能小些。”

    沒有辦法,白鴿只好妥協,看着溫芸下車走進酒店裏。

    肩膀耷拉着,泄氣般,她捏着環扣,手指點着心形的小海豚掛件,看着它轉了幾圈停下來後,嘆氣道:“這是當年她送給我的。”

    對於白鴿口中的“她”,未婚夫是知情。其實在看到溫芸的時候,他多少就能猜想到。

    手指撫摸着方向盤,他問地忐忑,“已經確定了嗎?”

    將掛件小心翼翼地放回格子裏,白鴿靠在副駕駛座上,她沒有隱瞞,“說實話,我是不敢。畢竟在她失蹤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至少我是不清楚的。我既擔心溫芸不是她,竹籃打水一場空。可不可否認的是,我更擔心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整件事裏曲折複雜,非一兩句能說清楚的。

    未婚夫也清楚白鴿的爲難之處,他擡起手臂搭在方向盤上,有必要提醒下,“就連我看到溫芸都能發現端倪,想必陸家某些人已然知道她的存在。不管是真是假,你確認了告訴陸家奶奶,總好不過讓他們先下手爲強。”

    如此簡答的道理,白鴿何嘗不知道。可過去的多年裏,哪怕已經得知認識的那個她去不在人世的消息,自己也不曾放棄過尋找。甚至也找到過跟陸家老祖宗長相相似的人,可後來確認過後卻是讓老人家空歡喜一場。白鴿其實也真的怕,畢竟醫生再三叮囑過,不宜讓老人家情緒起伏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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