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簡單,這人是她哥哥都要畢恭畢敬對待的。而且自己現在所在的舞團裏,特聘的指導老師就是白家的人。總之,白鴿是安小姐得罪不起的。

    白鴿看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安小姐,自顧拿出手機看了眼之前收到的消息,腔調緩緩的,“據我所知,比賽是在一週之後。你們團裏的指導老師忙着培訓,拒絕了我的邀請。倒是你這位領舞,竟然如此清閒,在光天化日下撒潑,是角色體驗嗎?”

    因爲哥哥的出名,安小姐也算是順風順水。再加上她在跳舞上的確有天賦,後天也肯努力,能有現在的一切從某種意義上來是她應得的。

    可哪怕聽出了白鴿言語間的譏諷,安小姐也不敢出聲反駁。

    大概過去五六秒後,她穩住心態,“白小姐,我出來是解決私人事情的,已經跟團裏報備過。”

    把手機放回口袋裏的白鴿皮笑肉不笑,“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閒事插手你的私人事情了嘍?”

    安達的妹妹沒吭聲,但她的確是這個意思。

    對於這種小角色,白鴿一般是不放在心上的。她回頭看了眼被男人擁在懷裏的溫芸,碰了下自己的鼻子,“介紹一下,這位溫小姐是我的朋友。安小姐,你覺得我白鴿的朋友,是你能欺負的嗎?”

    完全出乎安小姐的預料,她絕對沒想到顧的女朋友竟然能跟白鴿扯上關係。

    再想到方纔溫芸的那句漫不經心地要錢,安小姐甚至都要懷疑,自己一時衝動沒弄清楚對方身份是否惹上了“大人物”。

    在她逐漸緊張起來的時候,白鴿走到路邊招手打了輛車,喊了安小姐的名字,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幫忙把車門打開。

    安小姐求救的目光落在顧廷之身上,盼着他哪怕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能幫自己說話解圍。可一秒兩秒,三秒四秒,將近一分鐘過去,他面色毫無情緒的變化。

    白鴿已經快沒了耐心,語氣帶着衝,“安小姐,是打算等我給你鋪上紅地毯才走過來嗎?”

    沒辦法,安小姐只能離開。而在她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尚未將車門關上的白鴿忽然彎腰,附在她耳畔提醒了句,“若是之後讓我知道你再對溫小姐有所不敬,我不介意幫你哥清理門戶。”

    安小姐瞳孔驟縮,側身往後躲,有意避開從白鴿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是了,人家有這樣的本事。單單是一個白家已然是他們安家不能得罪的,況且白鴿特備受陸家重視。

    送走安小姐後,白鴿走回來跟溫芸打招呼,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顧廷之身上。

    “之前只是見過這位,溫芸,你不打算介紹一下嗎?”

    溫芸已經從顧廷之那邊知道了白鴿的身份不簡單,結合方纔安小姐的態度,疏離感冒出來,對白鴿說話的時候也客氣許多,“這是我的男朋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她說完,就微微仰頭對上顧廷之的眸子,“回去吧,左先生和小朵還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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