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認識的白鴿好像永遠是理性又果敢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慌張。當然,自己並非沒事找事。解開安全帶,他扣上她的肩膀,“陸家老祖宗昏迷之前還特意讓人通知你,鴿子,恐怕你過去醫院是要主持大局的。可你現在的狀態,真的可以嗎?”

    白鴿眼底滑過絲懷疑,關於陸家老祖宗的事情,哪怕是陸平也做不到知道地一清二楚。可偏偏眼前人說出來的話,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明柯,你還知道些什麼?”

    既然敢把這些話說出來,未婚夫肯定做足了準備。他沒有鬆開白鴿的手,眼底聚起笑意,“可能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尤其是關於陸家的。”

    “我……”白鴿舉起自己的手,差點落在某人的側臉上。

    她當然不曾懷疑明柯的本事,但他不該把某些心思放在陸家身上。要知道,現如今的陸家早已不是從前,尤其是陸家奶奶的身體狀況不好,陸平的“養嫡子”身份也不過虛有其表,並不能堪當大任。

    解開安全帶,白鴿不想跟明柯多言,在她要下車的時候,某人眼疾手快地把車門鎖上。

    一室柔情蜜意?

    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不客氣地打了他下,“現在陸奶奶的情況不好,我沒心情跟你鬧。明柯,你我第一次因爲婚事見面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特別是有關陸奶奶的事情,是白鴿最爲在意的。

    早已料到她會是如此反應的明柯清了清嗓子,解釋起來,“我知道你想保護陸家,但說句難聽的話,你終究是姓白,有些事情可能鞭長莫及。既然你我的婚姻只能以喪偶結束,我有必要多瞭解些事情,好知道將來真的遇到事情該如何幫你。”

    明柯是認真的,但白鴿不領情,“很是不用,陸家的事情我會看着辦。”

    “你看着辦?”並非是他懷疑白鴿的本事,而是事實擺在面前,只問一句話,“難道你真的以爲,當年僅憑你姑姑,她能隻手遮天到將陸麟知帶走,並藏起來,甚至可能是殺害掉?”

    白鴿臉色驟變,呼吸一緊,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已經找父輩的人瞭解過,陸麟知自小就聰穎,身體康健,又有歐陽家支持,陸家老祖宗肯定是將她作爲繼承人來培養的。對於陸家某些人而言,她便是最大的障礙。”

    腦袋撞了撞座椅,白鴿咬脣看向窗外,暗暗調整着呼吸。她之所以很快地冷靜下來,無非是自己心中清楚,明柯說地有道理。

    其實她還知道,可能陸奶奶沒那麼喜歡自己的,之所以看重無非是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代表着白家,是可利用的。

    擡手把臉捂住,大約過去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已經徹底恢復如常的她目視前方,“走吧,去醫院。”

    明柯沒再多言,從白鴿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把他的話聽進去。重新啓動車子,他踩下油門不斷提速,緩緩說了句,“我這個未婚夫不是擺設,如果你不介意,隨意可以拿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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