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之端坐在辦公椅上,面前擺放了幾份文件,可從剛開始他看了會,後面就一直在想溫芸的回答。

    腦袋有些不清醒,他去衝了澡,胡亂繫着睡衣帶着走出來,到窗邊站了會又躺在牀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喃喃說了句,“她是沒懂我約她的意思呢還是懂了在拒絕我?”

    詢問溫芸是否願意跟自己喝酒的確是他下意識說出來的,但事後,顧廷之並不後悔,只是糾結於她爲何提到了爺爺。

    時夫人釀的酒味道自然不會差,人家只給了兩瓶,他只打算跟她分享來着。

    換了胳膊枕着,顧廷之還是想不明白。過了會,拿過手機猶豫了會,給邢恩發去消息。

    這小子因爲邢婭沒能陪他過生日正在外面賭氣,家裏的電話不接,朋友圈隔三差五就是他跟一羣朋友到處玩鬧的照片,看似逍遙灑脫,實則跟小孩子想吸引大人的注意沒什麼區別。

    至於邢婭,聽說邢家的公司剛拿下新的項目,作爲負責人的她忙地天昏地暗。而作爲合作方之一的顧氏,顧廷之做主看在邢恩的面子上有意放寬了條件。

    總而言之,大半夜的,他打擾邢恩於情於理都合適。

    電話響過好幾聲後,在男人快要沒有耐心要掛斷的時候,聽筒裏傳來邢恩沙啞的聲音。

    顧廷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他哼唧兩聲哭訴起來。聽語氣,就知道這傢伙是喝多了,半句話不離邢婭,說人家是“負心女”。

    原本他聯繫邢恩是想讓人幫自己分析溫芸爲何會拒絕的自己,結果只聽邢恩的吐槽已經過去五分鐘。

    “你說完了嗎?”

    邢恩就算是隔着手機,喝多了酒腦袋不清醒,依舊可以差距出他哥情緒不對勁,頓時收斂些,“哥,你這麼晚打電話找我是爲了?”

    在邢恩面前立下的威嚴是很久之前的,他跟左唯不同,顧廷之一五一十說完,絲毫不擔心他會“笑話”自己。

    “哥,溫芸不想跟你喝酒?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她身爲你的女朋友,爲什麼不跟你喝酒?她憑什麼不跟你喝酒?我就和你說吧,她估計跟邢婭一樣是渣女,專門來欺負我們這種純情的。哥,你長地好看又有錢有勢的,溫芸怎麼就不願意和你喝酒呢?”

    顧廷之就不該對邢恩抱有希望,不過他也沒有立馬掛斷電話,扶額問道:“你和誰在一起?讓你身邊的人接電話。”

    此時把臉抵在酒瓶子上的邢恩打了個酒嗝,用腳踢了下旁邊的朋友,“來,接我哥的電話。”

    等對方問好後,顧廷之言簡意賅,讓人幫忙把邢恩送去附近的酒店,務必把人看住,別讓旁人鑽了空子。畢竟,當初自己着了阿淡的道,差點出事,也算是有“前車之鑑”。

    跟邢恩結束通話後,男人將手機立在桌子上轉兩圈後,還是從通訊裏找到邢婭的電話。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可以適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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