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心情已然五味雜陳。而陸家老夫人卻從未放棄過尋找麟知,一次次燃起希望又都最後總以失望告終,是對內心極大的“折磨”。
出於對妻子的尊重,歐陽用力握了握妻子的手,徵求她的意見,“過兩天,我去醫院看看老人家,可以嗎?”
歐陽夫人當然知道他的所思所想,手往上落在他的肩膀上,鄭重地點頭,“你去吧,需要帶過去的補品我已經幫你準備好。歐陽,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全力支持。”
“對,還有我,爸,我們全家都支持你。”歐陽洛雅抱住父親的胳膊,用這樣的方式傳遞給他力量。
只有歐陽洛軒還愣在原地,真的,他已經把自己代入成爲溫芸的弟弟,還想好了下次見面要說點什麼好。爲了表現自己的誠意,他更是找幾個關係不錯的女性朋友打聽過,還“大姐”精心準備了些禮物。
心中止不住的失落,他按壓着心口的位置,不舒服。
當天下午,歐陽把白鴿約了出來,將那份報告拿給她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便是質疑。
“溫芸怎麼可能會不是呢?”
從白鴿第一次知道溫芸的存在後,就有心安排着。恰恰是覺得她就是陸麟知才格外的瞻前顧後,到最近纔有所動作。
可現在,dna結果擺在自己面前,彷彿之前付出的種種都不過是“荒唐”。
她有意把話說地委婉,但歐陽聽地出來,直截了當道:“是我之前的一位朋友,他是人民醫院的主治醫生,有些事情是不會做的。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去查驗,他是……”
聽到那位醫生的名字後,白鴿的心往下狠狠一墜。
如果是旁人,她是會真的懷疑的,畢竟的確有人並不想讓陸麟知認祖歸宗。
可偏偏是那位醫生,他之前受過陸家老祖宗的幫助,在陸大小姐生前,兩人的私交也是不錯的。在陸麟知的事情,他必然是不會弄虛作假的。
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白鴿手裏的紙張攥到變形,心口突突地疼,連太陽穴的位置都開始不舒服。
緩了會後,她才擡眼看向對面的歐陽叔叔,明顯低沉了許多,“我想自己待會。另外,既然溫芸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叔叔,答應我,別去打擾人家了。”
溫芸,還請你相信
歐陽瞭然地點頭,他走出段距離後,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整個人被落寞籠罩的白鴿,眼前忽然浮現小麟知圍着她玩鬧的情景。
過去,麟知的媽媽還經常說,如果白鴿是個男孩子,一定給他們定下娃娃親,這麼會照顧人又寵着麟知的女婿不好找。然而,白鴿是女孩子,至於當年發生的事何嘗又不是刻在她心頭尚未癒合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