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晚開了會門,向天陽竟然起身走了過來,可憐兮兮地言道:“溫芸,如果我真的在向家待不下去,你可以收留我嗎?”

    說完,向太陽又故意補充了句,“當然,如果你介意的話,我、我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你千萬別有負擔,我就是真的不知道將來出事可以依靠誰了。”

    這下溫芸更猶豫了,答應不對,不答應好像也不行。

    但自己現在也算是“寄人籬下”,如果隨便把什麼人邀請到家裏住,以顧廷之的脾氣秉性肯定是不樂意的。至於對門……連張牀都沒有,也沒辦法住人。

    思來想去,溫芸還是主要表達一個意思,“太陽,如果你將來遇到什麼事情是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把門打開後,她不想再給身後人說話的機會,匆匆走出去。

    隔壁包廂,顧廷之那看了眼歪在沙發上正灌酒的邢恩,不用問都能猜到他如此失魂落魄肯定是跟邢婭有關。

    “不是她把你從外面請回來的嗎?”

    提起這件事來,邢恩就格外鬱悶,用力踩着地板,搖晃着要靠近顧廷之。

    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他猛然想起哥不喜歡聞酒的味道,擔心自己情場失意再被兄弟嫌棄,只好放下酒瓶抹了抹嘴,唉聲嘆氣,“是啊,她把我請回來了,結果回來後人就整日忙着項目,根本不再給我見面的機會。”

    邢恩指着自己,越說越委屈,“她又不真的是我們邢家的人,爲什麼要那麼聽我爺爺的話?哦,我、我邢恩的喜歡就那麼廉價,她怎麼就不願意要呢?”

    兄弟多年,顧廷之瞭解邢恩的性子。其實各種緣由他並非不懂,不願意相信地無非是在邢婭遲遲不肯面對現實,明明心裏有他卻就是不肯承認,還想把他越推越遠。

    站在邢婭的角度,她如此其實情有可緣的。

    邢家老先生於她有恩,如果老人家不點頭同意此事,怕是邢恩追地再緊,邢婭心中的那份喜歡也會深深地埋藏。

    感情事啊,非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在邢恩又要伸手拿酒的時候,顧廷之阻止了他的動作。

    在他這個當哥的面前,邢恩還算是能聽話的。

    “還能怎麼辦?繼續死纏爛打唄,我都這樣了邢婭還跟只縮頭烏龜一樣,使勁把自己的腦袋往殼裏縮,我若是不繼續努力,估計早就沒戲。而且,我媽暗裏已經跟我表示過會支持我的,那會還特意發消息告訴我,我爺爺又給邢婭安排了相親對象。”

    在初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邢恩七竅生煙,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用最快的速度把對方的底線摸清楚。

    從褲袋裏拿出手機來,翻出查到的資料,他放到桌子上示意他哥看。

    “這次的相親對象還有點東西,是科研工作者,而且之前就跟邢婭認識。哥,邢婭躲着我,卻跟人家去喫飯,你就說我氣不氣?”

    顧廷之拿過他的手機簡單瀏覽過後,盯着那張照片看了會,“你這次不能再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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