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恩打了個響指,沒顧上回答他哥的問題,追問溫芸,“嫂子,你剛纔說把那個馮、馮……”

    “馮楠!”溫芸字正腔圓地說出她的名字,將安全帶繫好,並提醒顧廷之,“顧爺爺已經催過好幾次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顧廷之那啓動車子,從後視鏡裏對上邢恩的視線,無聲示意他別太八卦。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受了情傷的某人真的想聽故事,況且他也是哥好,能進一步瞭解點嫂子,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如此替哥着想,邢恩都要被自己感動到。

    “嫂子,你和馮楠是有什麼過節嗎?我感覺吧,她好像不太願意搭理你。那你怎麼還跟我哥求情,不追究方纔在咖啡廳裏發生的事情。”

    “原本他就沒打算追究啊,雖說對方說話是有點不客氣,但跟人家咖啡店的老闆沒多大的關係。”溫芸悄悄看了眼顧廷之,語氣篤定,“阿顧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邢恩盯着哥的後腦勺看了會,目瞪口呆。

    他忽然覺得嫂子似乎對哥瞭解地不夠多,兄弟多年,自己可是最清楚,哥可不是“寬宏大量”的脾氣秉性,況且那會他都感覺哥的眼神駭人泛着冷意。

    過了會,沒聽哥開口,邢恩自然不好反駁點什麼,把重點放在馮楠身上,“嫂子,你跟她是有什麼故事嗎?”

    溫芸看得出來邢恩跟顧廷之的交情匪淺,其實自己跟馮楠之間的故事也挺簡單的,沒什麼不方便說的,“高中時候的我應該是大家口中的那種書呆子,不太愛跟同學的打交道,整天就顧着埋頭讀書刷題,除非必要的班級活動會參加,都會縮在自己的位置上。”

    該慶幸馮楠是女的

    她扭頭看向窗外,高中時期的回憶夾雜着許多的憂愁,她只挑美好的說,“馮楠是班裏的數學課代表,直性子,喜怒哀樂都明晃晃地掛在臉上,敢愛敢恨。之前,因爲語文老師總是搶體育老師的課,她還據理力爭過。我後來慢慢融入到班級裏,她幫了很大忙。”

    印象中,不管是運動會還是類似拔河的集體比賽,溫芸不想參加連魏闖都不會過於打擾。但馮楠就會站到她面前,義正言辭地說,“溫芸,你身爲我們的一份子休想逃避,看你力氣挺大的,運動會就扔個鉛球吧。”

    還有出成績的時候,老師表揚溫芸名列前茅,馮楠就會吐槽,“老師,在學習上溫芸肯定是沒壓力的,不過你真的要好好關心一下她。上週教導主任讓她把流動紅旗帶回班裏,她硬是聽成了十二班。”

    秋日落葉紛飛,溫芸負責打掃的區域剛好樹葉格外多,她埋頭苦幹的時候,馮楠就會拎着掃帚跑過來,“打掃衛生也可以很高興的,看我,橫掃千軍!”

    ……

    如果不是邢恩今天主動詢問,溫芸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將有關馮楠的事情記得如此清楚。

    而聽完這些後,邢恩真誠地發出疑問,“嫂子,我怎麼感覺馮楠在欺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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