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手機走到旁邊接通,邢恩縮了縮脖子,“五叔,您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主要表達的只有一箇中心思想,就是他哥傷地並不重,不過是想趁着這次機會把躲在背後的“蛇鼠”揪出來。

    邢五爺雖然不曾特意關注生意場上的事情,但也或多或少聽說這次的城西項目有多重要。的確有幾家實力不容小覷的公司參與其中,可他相信顧廷之沒問題。

    即使侄子說顧廷之傷的不重,但人到底是發生了車禍,而且那輛貨車司機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死亡,警方調查他竟然是醉酒駕駛。

    背後搗鬼的人膽子不小,處心積慮到如此地步,的確欠收拾。

    “你告訴小廷子,那幾個人我會幫他盯住,想把城西項目拿下來。還有,這次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也有點東西,沒那麼容易翻篇的。”邢五也教書育人好些年,但他骨子裏的狠辣只增不減。

    當然,他也不會擅自行動打掃驚蛇,不過是也跟他們玩玩背後。

    跟邢恩通話結束後,站在大學校園長廊下的邢五也仰頭從藤架中間看了眼陽光,活動會手腕,夾好課本撥通另外的電話從這邊離開。

    提前已經打過招呼,那邊的人接地很快。

    有同學走過來跟邢五爺打招呼,他面上帶笑朝他們點點頭,穿過人羣后壓低嗓音吩咐,“按照之前查到的,先從那個在外面養女人的玩意開始,給他後院放場大火。”

    在他心中早已將顧廷之當成親兒子對待,在自己能力範圍內不損邢家利益的事情,他會親力親爲。

    而另一邊,邢恩把五叔的交待轉告給哥後,他把凳子搬過來坐下,雙手交握,猶豫了會開口問道:“哥,你說我們邢家也不缺有出息的後背,但五叔對你格外親。反正閒來無事,你給我講講是怎麼回事唄?”

    外界人所看到的邢家跟顧廷之的關係可能只是通過邢恩,但只有邢家不少人都清楚,至少邢五爺在世的一天,邢家就永遠會是顧家的“夥伴”。

    穿着病號服的顧廷之正在看書,久久爲開口,明擺着不想跟邢恩討論這件事。

    在五分鐘過去後,邢恩從椅子挪到牀沿,雙手合十朝男人拜了拜,“哥,真無聊,反正病房裏只有我們兩個,你就說說嘛。”

    好像很久之前,五叔就不止一次表示過對哥的偏心。邢恩這會還記得,那年春節哥在國外有事情沒辦法回來過年,五叔還專門跑了趟將壓歲錢紅包送到他手中。沒有血緣關係,五叔待哥卻勝似親生。

    要知道,邢恩在家裏也算是相當受寵的,他小時候挺不服氣的,最開始是想“大哥”的。

    後來還打了架,自己自然不是哥的對手,哭哭啼啼地回到家裏找大人告狀。爸媽看着他臉上的劃痕特別生氣,就要出門去學校裏討說法時,得知跟他動手的是哥,便拉着他回到房間裏,語重心長地勸說起來。

    哪怕是時隔多年,邢恩依舊清清楚楚地記着母親當時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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