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被當成棄子推出來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他們幾人湊到一塊本就是有利可圖,不存在交心徹底信任的可能性。自己又是實力最低的,本就沒有什麼話語權。
他活該,他更害怕,懼意叢生。
尤其是看着邢少把匕首對準自己,梁父蹲在地上小腿肚子只打哆嗦,半個字都不敢替自己辯駁。他也沒什麼好辯駁的,畢竟司機的確是自己安排的,板上釘釘的,說不定還多說多錯。
溫子裏忽然陷入了安靜,有人蹲着的姿勢實在是不舒服,他想活動一下手腳,看向那邊雲淡風輕的顧廷之,脾氣暴躁沒能忍住。
“姓顧的,你最好……”
他也只有機會囉嗦這麼幾個字,身後立馬有人一腳踹過去,用了十足的力氣,人直接滾到地上疼地呲牙咧嘴。
其實顧廷之一開始想的便是用“文明”的方式拿下城西的項目,可偏偏他們背後搞小動作“知法犯法”,自己又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眼下用這種方式“招待”他們也算是“禮尚往來”。
腳下踩着落葉靠近,顧廷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側目看向站在外圍的那人,打了個響指。
那人看過來,語氣恭敬,“顧先生,從方纔就已經開始拍着,隨便剪輯一段視頻放出去就會有熱度的,怎麼做全看您的心情。”
舉着攝像機的人是邢五爺的左膀右臂,他最是清楚自家爺有多看重顧先生,替他辦事自然盡心盡力。
梁父後背直冒冷汗,他瞧着顧廷之這陣仗都有可能把他們幾人直接滅掉,甚至還腦補出“舊地埋屍”的畫面,恐懼襲來他慫地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說道:“趙、趙總家裏有事離開了,他、他……”
“讓你說話了嗎?”邢恩是真瞧不上樑父這副嘴臉,明明沒本事還總想着異想天開。尤其是他還敢傷到哥,手忽然就不聽使喚,匕首飛了出去直直地紮在他的面前。
“我不說了,我什麼都不說了!”梁父趕緊閉上嘴,大氣都不敢喘,看着鋥亮的匕首,他感覺死神的鐮刀似乎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們幾人本就是私底下達成的交易,出來開會都是選的比較隱蔽的地點,爲了保密身邊沒帶什麼人,這會子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還不能亂喊亂叫。
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梁父十分“乖巧”,低頭看着地面試圖降低存在感。
是法治社會,顧廷之沒打算真的處理這幾人,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從開始着手準備城西項目的相關事宜,他就知道免不了會跟競爭對手過招,只是出乎他意料有人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罷了。剛好趁此機會揪出幾個“敗類”,也算是替他們做生意的“清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