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爲了拍向太陽馬屁,也會有人站出來裝“好人”的,“馮楠,太陽跟你說話呢!”
溫芸能感覺到,向太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偷偷碰碰馮楠。過了會,她終於捨得擡頭,淡然地對上向太陽的眸子,“不可以,溫芸就要挨着我座,你若是有意見,保留。”
她不捨自己不讓,餘光注意到有多動作的小然,手握成拳放在脣邊咳嗽聲,“你坐着也別動。”
整個包廂安靜了足足數十秒,認識馮楠的都知道她的暴脾氣,不想把場面鬧地太僵,跟向太陽交好的便把她來到旁邊去坐,看着溫芸說了句,“溫芸還真是受歡迎哈,也不怪大家都想挨着她坐,畢竟是好長時間沒能見到她了,怪想的。”
就當是她想打圓場吧,但似乎不懂說話的藝術,三言兩語就把矛頭對準了溫芸。
雙手按住馮楠的手,溫芸壓低肩膀湊過去跟她耳語,“我怎麼了,好像跟向太陽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其實她還不錯,前面跟我見過好多次,也幫過我呢。”
馮楠挑眉跟她對視片刻,愣了會,還是保留自己的態度,“是她先挑釁我的,在場的誰不知道你跟我的關係再好,她進來就讓我挪位置,幾個意思。還送東西,哼,我缺哦。”
還是覺得不對勁,馮楠雖然是直性子,但絕非無理取鬧之人。溫芸有意按了按她虎口的位置,壓低的聲音裏含着幾分嚴肅,“你跟我說實話。”
這很馮楠,她喜歡、討厭一個人從不遮掩。
不過溫芸在“婚約”兩個字上停留了會,擡頭往向太陽那邊看了會,原來,梁家就是她被家裏人逼着嫁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其他同學大都圍着向太陽說話,溫芸、馮楠她們幾人顯地有點格格不入。就連魏闖都趁着給小然夾菜的時候說了句,“我後悔來了。”
馮楠白了他眼,“就賴你。”
魏闖擡手撓撓眉心,理虧不說話。他今天喊溫芸過來無非是想讓某些人看清楚自己跟她那些事已經過去,也算是給小然安全感的行爲。
誰承想,這次的同學會竟然會如此尷尬。
他朝着馮楠舉杯,誠懇抱歉,“之後有時間我和小然再單獨請你們喫飯。”
溫芸中途被拉着馮楠去了衛生間,方纔人多她不便開口,趁着這會只有她們兩人在,便說起了向太陽跟自己哭訴過的事情。
“……其實太陽也很無奈,她一點都不喜歡梁河,更不想嫁梁家呢。”
洗着手的馮楠愣了下,直起身,皺眉問道:“她什麼時候這麼跟你說的?我離家那天,我婆婆親口說的,梁家不會就這麼倒下的,人家梁河跟向家二小姐情投意合,向家不可能看着親家真的出事的。而且,在梁家出事的時候,向家提起過要退婚,是向太陽執意堅持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