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站在不同的角度希望溫芸好好地的人,沒必要說話彎彎繞繞,馮楠也並非是擺孃家人的架子爲難顧廷之,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我也是後來跟溫芸重逢才知道,顧家發生那麼多事。溫漠去世了,王萍那個女人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裏,顧先生,我想知道,他們出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即使清楚馮楠是溫芸很重要的朋友,於顧廷之而言,並非能坦誠到知無不言,他擡手撫了撫眉心,“馮小姐若是想知道其中的細節,可能問警方瞭解地更清楚些。魏闖你是認識的吧,他都知道。”

    人家沒承認,也沒有否認,有意不談及這個話題。馮楠又不傻,況且她又不是興師問罪的。

    “剛知道這兩人出事後,我還挺高興的,即使他們是溫芸的家人,也是罪有應得。不管是否跟顧先生有關,我想強調的無非是,溫芸不可能不管王萍的。她啊,有時候真的很傻,小時候被溫伯父教地太好,真的教地太好了。顧先生,我看得出來,溫芸真的很喜歡你,所以請你好好地待她。”

    馮楠摸了摸手背上的針眼,“親情在溫芸的父親去世後,她就幾乎失去了。友情嘛,她似乎交到了不少新的朋友。至於愛情,她從未有過,遇上你是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顧廷之語氣篤定,“馮小姐,我清楚你爲何會跟我說這些,無非是擔心她會受欺負。”

    或許在旁人眼中,溫芸能成爲顧廷之的朋友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可在馮楠的眼中,最在意的只是她會不會受傷。

    “馮小姐,我聽說過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請你放心。”顧廷之彬彬有禮。

    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馮楠盯着眼前又看了會,擲地有聲,“我們溫芸那麼好的,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確實如此!”顧廷之贊同地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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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芸是掐着時間回來的,二十分鐘,應該足夠他們聊的。

    推門病房的門,她只看到了病牀上的馮楠。走過去將罐頭擱在櫃子上,秀眉微皺,“我家的那位呢?”

    幸虧馮楠足夠了解她,十分清楚此時此刻某人不是在秀恩愛。

    “接了電話,出去了!”

    她話音剛落顧廷之就推門走進來,注意到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走過去自然地摟上溫芸的肩膀,“怎麼了?”

    “找你呢!”馮楠拿過溫芸買的罐頭看了會,沒什麼胃口喫的,婆婆鬧了那一通,影響到其他人不說,而且他們同情的目光看過來,真的挺讓自己難受的。

    稍晚些時候護士過來給馮楠量體溫,已經退燒,她就一點都不想繼續留在這邊。

    溫芸還想勸,但被她一句話堵回去。

    自己生病住院的事情就只告訴了老公,爲何是婆婆來到醫院,還鬧了這麼一出,不言而喻。這段婚姻,註定是走到了盡頭。她不想繼續留在這邊,等着他過來道歉說些挽留的話,萬一自己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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