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酒窖。”周生擔心被族裏的長輩們知道家主已經回去卻不繼續開會,已經安排好人遮掩暫時將這件事瞞下。

    靠在沙發上,顧廷之看着正襟危坐的周生,“越紅喜歡邢恩或許不是件壞事。”

    如果他們真的能走到一起,有了邢家那樣的婆家,周家那些魑魅魍魎也能消停不再盯着周越紅。

    如此簡單的道理周生當然能懂,但他很清楚一件事,“邢先生不會娶家主的。”

    但家主太在意邢恩了,只要是關於他的事情就變得沒有原則。她甚至不想想,如果今晚的事情被族中的長輩們知道會招來多少麻煩。

    “那你呢,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找我勸說越紅?”顧廷之活動着手指的關節,早已將眼前人看透。

    周生也沒想要隱瞞,坦白地講,“是,我喜歡家主,但我清楚以我的身份配不上她。而以她的身份遲早是要找門當戶對的人家喜結連理的,邢先生是家主喜歡的人,卻不是她能嫁的人。”

    在這件事上顧廷之跟周生心知肚明,現如今邢恩尚不清楚周越紅的心思,兩人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下去,可能只會讓她越陷越深。

    擔心顧先生誤以爲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周生鄭重地補充了句,“顧先生,如果邢先生願意跟家主在一起的話,我肯定鼎力支持。希望您能明白,我並非是……”

    “嗯,我清楚。”顧廷之不願插手這種事情,一邊是徒弟一邊是好兄弟,孰輕孰重沒那麼容易分地清楚。

    況且他不能單純以對周越紅就去處理這件事,或許在她心中已然明白自己跟邢恩沒有結果,只是能跟朋友這樣相處,偶爾任性幾次便心滿意足。

    當然,顧廷之還知道眼前的周生沒有惡意,周家這些人裏真心實意對周越紅的肯定有眼前人。

    送走周生,顧廷之聽到臥室傳來“咚”的聲音,猜到了溫芸會偷聽,不放心她走過去。門剛打開,她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我、我都聽到了,”溫芸指着自己的耳朵,可能喝了酒的緣故更容易悲春傷秋,“越紅、越紅該怎麼辦呀?”

    顧廷之扶着她的腰身把人帶回臥室裏,她搖搖晃晃的不好好走路,快到牀尾的時候,男人鬆了手想讓她消停會。沒想到她竟然抓住了他的衣角,因爲慣性兩人一塊跌在了牀上。

    要不是顧廷之反應及時用手臂撐在溫芸的腦袋兩側,肯定會把她壓疼的。

    “你老實點!”他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剛準備起身就被她的手抱住了脖頸,無奈只能維持着如此曖昧的姿勢。

    溫芸吐了口氣,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莫名其妙地笑起來,“我真幸運,就那麼容易地把我喜歡的人追到了手。真的,我以前覺得上天對我可不好了,但現在我覺得那是老天對我的考驗,就是爲了遇到你。”

    看着她憨態可掬的模樣,顧廷之寵溺地笑了笑,將她腮邊的長髮攏到旁邊,“我也幸運。”

    “不,我更幸運。”喝醉的她攀比心還挺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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