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不想跟師母介紹太多,只說男人是自己的結婚對象,連名字都沒有告知。

    溫芸深深看了眼站在周越紅身後不發一言的男人,暗自嘆了口氣,或許他也是個可憐人。

    “我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就是有點多。”

    往地上指了指,溫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部分的東西是芍藥爲織娘子準備的。

    周越紅今天加上自己乘坐的那輛,一共帶了三輛車過來,裝地下。她自然想打算跟師母一輛車的,而副駕駛的位置是周生,便意味着未來的丈夫只能去坐後面的那輛。

    她還沒開口,那人已經識趣地往後走去,可能不小心又灌了幾口風弓着身子咳嗽起來。

    範曉妍和芍藥坐在最後面那輛車上,等大家都準備好後車子出發。

    第一個紅燈亮起,溫芸看了眼面前的隔板分開的前後的位置,有點擔心周越紅,“越紅,你最近還好嗎?”

    因爲忙着織娘子的事情,她最近都沒怎麼聯繫周越紅。

    “挺好的,師母,你這次過來都沒能去我家做客,等下次有機會……”周越紅頓住,過了會才繼續說下去,“下次還是算了,我其實不想你和師父來參加我十二月的婚禮,但架不住周家的長輩肯定要會邀請你們。”

    捕捉到“年後婚禮”四個關鍵字,溫芸瞳孔驟縮,“十二月?之前周生先生不是說你的婚期是定在了明年三月嗎?”

    周越紅眼中滑過一絲哀傷,其實她也不想的,但架不住兩家對這樁婚事都積極。況且自己未來老公的身體不太好,趁着他最近修養地還算不錯,抓緊把婚禮辦完,兩家人都能省心。

    這些糟心的話周越紅只是在心裏說,她沒有告訴師母,不想讓人家平白替自己擔心。

    “嗯,十二月底,提前了。時間是有點匆促,即便是我們的婚禮要準備好多事情也沒關係的,因爲根本用不着我操心。”周越紅是笑着的,但藏不住眼底的那份落寞。

    身爲準新娘子說出這番話,內心慢慢的酸楚和無奈,卻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她長舒口氣,伸手握住師母的手,“您是不是也覺得我對他有點苛刻?”

    在周生剛把未來丈夫接回來的時候的當天,他半夜發起高燒,弄地她半夜都沒能睡安寧。

    之前有所耳聞他自小身體不好,但沒想到虛弱到如此地步。

    周家其實還好,她已然坐上家主的位置,若不是爲了權衡利弊肩負家族重任是根本不會答應這樁婚事。

    可他家呢,即便是十分優秀的長女在,也不該“隨隨便便”就答應讓兒子入贅。

    而且周家的家庭醫生告訴了周越紅,過去的日子裏,未來丈夫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他現在身體如此虛弱也多半也是病症拖久了。

    “……其實他就住在我的院子,難免會見到,他一個男人比我喫地還少,而且天天藥不離身。接觸下來我也發現他好像不會發脾氣一樣,軟性子容易被拿捏,絕對不是被寵大的。”

    聽完周越紅的話,溫芸往後面看了眼那輛車,愈發擔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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