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芸用袖子擦乾臉上的水珠,想打開門,發現門也被反鎖了。
她失憶了
入夜。
公司大樓差不多空了,顧廷之在設計部附近等了一天偶遇,終於在發現溫芸始終沒有打卡下班的時候,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李歡,陪我找找她!阿致剛到你們公司,總不能就直接開始加班吧!”
他越想越不對勁。
李歡連忙跟了過來,“不至於,應該是做什麼事情耽誤了,或者……是忘記打卡了?”
他的猜測顯然不太成立。
“找找不就知道了?”
顧廷之索性帶了頭,邁開大步,終於在監控裏找到了溫芸的身影。
看着那些女人肆意欺辱她的畫面,顧廷之死死捏住了拳頭,聲音冷的嚇人,“李歡,我要你那幾個刁難她的員工,受到血的代價。”
李歡顯然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膽大包天,連人家的背景都不打聽打聽,就直接肆意玩弄,取笑。
一口應了下來。
兩人連忙趕去了那個廁所,途中就直接一通電話吩咐了下去。
“人事部把今天在十八樓洗手間來訪過的人全都給我查一遍,但凡是有一點不妥行爲的,全部開除,還有以往有過這種行爲的也一律開除,咱們公司不需要這樣的毒瘤存在。”
他吩咐了下去纔看身旁的男人神情略微好了一點點,心裏稍稍的鬆了口氣。
顧廷之一語不發悶頭衝了進去,身後的人只來得及抓住他的一個衣角,眼神幽深的盯着那道背影,半晌深深地嘆了口氣。
如此深情,可惜大多都沒有好結果,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最後到底能堅持到什麼程度。
醫院。
溫芸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猛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這才坐了起來,擦了擦鼻子,身旁的男人已經隨着她的動作一起坐直了身體,小心翼翼的盯着溫芸。
“阿致,你哪裏不舒服嗎?昨晚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發燒昏迷了,醫生說還好來的早,否則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那些人欺負你爲什麼不說出來?”也許是因爲真的許久不見,他莫名的多話了起來。
溫芸卻客氣,“謝謝你救了我,不過你是誰呀?我失憶了,根本就不記得你。”
這一瞬間所有的迷惑都有了答案,爲什麼眼前人會在重逢時故作出陌生的神情?又會對他疏離客氣卻絲毫不畏懼。
顧廷之苦笑了一聲。
這或許就是上天送給自己的折磨。
“我……我是你的一個老朋友,顧弈安,”猶豫再三,他小心的開了口,“對了,你從哪裏回來的?爲什麼見你回來的時候還跟着一個男人?”
“哦,你說顧安瀾啊,他是救了我的那個人,我跟他一起從國外回來的,我在國外的時間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我,怎麼了?你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