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的突然發出紅光,半張符咒從他身上飛出。
蜈蚣精的紅眼睜得大大的,怒吼道:“什麼東西?”
符咒飛到了蜈蚣精的一隻白手上,有些燙手,它將田子甩回牀上。
兩夫妻摟着田子,大哭起來,目光緊緊盯着蜈蚣精。
“啊!怎麼這麼燙啊!這到底是什麼?”
它的那隻白手開始發燙,持續幾秒,竟然斷了,噴出了鮮紅的血。
“你這小孩,身上放的什麼東西?好痛啊!”
蜈蚣精粗糙淒厲的聲音響起,紅眼中有些忌憚。
怕這還有別的符,那符咒只是半張就威力這麼大。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真正能傷害到它的人。
於是,它也不要那隻手了,快速地溜走了。
獨留下田家一家人互相抱着痛哭,劫後重生。
田大郎不敢和爹孃說真話,怕他們接受不了。
只說是做噩夢了。
緩了好一會兒,等他爹孃睡着了。
田大郎才問:“田子啊!你胸前放的什麼啊!”
“對啊!幸虧有這個東西,不然,娘都不知道怎麼辦?
你就要被那妖怪喫掉了。”
田子想起剛剛那一幕,害怕得哭了起來。
抽噎道:“就是.......我和村裏的人玩的時候.......仙女姐姐,賣給我的。”
“仙女姐姐?”田大郎疑惑問道。
田子天真道:“是啊!仙女姐姐賣一張15文還送了我們糖。
我還找狗子,黑子幾個一起買了一張,然後撕成好幾片。
都放在胸口呢。”
田大郎問了好幾次,才搞明白事情的經過。
天啊!他們家田子是遇到高人了。
第二日一早,田家門口就圍了一羣人。
夜裏,附近的人家都聽到了他們家的慘叫聲。
但是都不敢過去,畢竟怕自己被妖怪喫掉。
見出來的田大郎還好好的,問道:“田村長,你們家昨夜出事了嗎?”
“半夜,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田大郎擺了擺手,“沒有,差點出事,你們快過來看看。”
田大郎帶着衆人,進了屋裏,見到了妖怪斷掉的那隻白色手臂。
一看就不是人的手,就像刷了白粉似的,太白了。
“這是?”
田大郎說:“這就是那妖怪的手臂,我和你們說。昨晚.......”
衆人起初被那手臂嚇了一跳,聽完村長的話。
“這麼說,那符真有用嘍!!”
“我家狗子也買了嗎?我趕緊回去抓那小子問問。”
“我也回家問問,這可是保命的符。”
田大郎喊住他們,“等等,現在主要是找到那張賣符的人。
我兒子說,那是幾個騎着馬,長得很美的一個年輕女子賣的。”
“大郎,你這麼說,我想起來,昨天下午的時候。
是有一羣人趕着馬車經過村子的。”
一個人附和道:“對了,我們還叫他們趕緊走,那人不是問我們要不要符嗎?”
這時候,田子興奮地從屋裏跑出來。
此時,根子幾人幡然醒悟,賊後悔,“我們當時還不信呢?
以爲是騙子,沒想到人家真有本事。
咱們趕緊去找找那羣人啊!”
“是啊!快,指不定都去京城了!”
村民們像飛燕一般,迅速跑去找青檸幾人的蹤跡了。
算是幸運,在破廟裏,找到了剛收拾好行李。
要啓程去京城的青檸。
孟郊見這麼一羣人跑過來,擋在前面,“你們有事?”
來的人全部跪在地上,“大師,求您幫我們村收了那妖怪吧。”
“對啊!收了那妖怪。”
你一句我一句將昨夜的事情說給青檸聽。
青檸聽後,原來還有蜈蚣精這種妖怪啊!
她也不是專業的抓妖的。
也不知道那蜈蚣精什麼時候出來,又在哪裏?
只能端着一副淡定的模樣。
“我還有事去京城,等我回來再收了它吧。”
村民們有些失望,有人大着膽子問:“那能賣符給我們嗎?”
“15文,一人只能買一張。”
村民們在孟郊的安排下,排好隊,交錢,買符。
孟郊見到昨天沒有搭理他們的幾個人。
饒有興趣地問道:“昨天拉着你們買,怎麼沒搭理我啊?”
“嘿嘿,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莫怪啊!莫怪!”
幾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青檸耽誤了一陣子,在中午的時候啓程出發去了京城。
夜晚,纔到了丞相府外,被門口的侍衛攔下。
孟郊拿出了信物,等侍衛進去通報纔行。
丞相府夫人蘇煙剛喫完了晚飯,在府中散步。
旁的丫鬟說:“夫人,您好友三王妃推薦的人正在門外等候。”
蘇煙愣了一會兒纔想起來,“哎,那人都進宮了。
這會兒來有何用?
罷了,既然是三王妃推薦的,先讓她進來吧。”
丫鬟有些爲難,蘇煙身旁的嬤嬤立馬反應過來。
“那夫人,將她安排在哪呢?”
蘇煙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就放在一等丫鬟住的房即可。”
丫鬟得了命令,立馬去通知侍衛了。
嬤嬤賠笑道:“這三王妃推薦的人,也真是的。
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
蘇煙揉了揉眉心道:“是啊!那丫頭都進宮了,有什麼用?
現如今只盼着,能篩下來,咱們雲兒能被選上就好了嘍。”
青檸在門外和王啓,孟郊等人告別。
“大師,你可一定要回道觀啊!”
“放心,我解決完這裏的事情就會回道觀的。”
臨行前,孟郊百般確認,青檸還會回去,才安心離開。
他怕再也買不到符咒了,哪天出外押鏢,死在外頭都不知道。
青檸隨着丫鬟進去了,跟着丫鬟的燈籠。
朦朧地看出這丞相府的樣子,和三王爺府上的差不多。
帶她去的房間,應該不是貴客住的。
罷了,她也無所謂,先住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