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跑去看了,你們別去了。”
路上的人震驚道:“什麼?真的假的?”
“我們就等着去錦州城內買點糧食呢?”
還有些人沒什麼力氣,麻木地盯着那人。
“真的,不相信你們自己過去看。
還買糧食?去了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
那些韃子昨夜大概可是屠城了,現在守着的全是韃子的人。
而且站在那城門附近還能聞到血腥味。”
“怎麼會呢?這錦州城不是離京城最近的一處嗎?
韃子也敢?”
有人不相信,還是繼續往前,也有人猶豫不決。
青檸領着青文青樂站在遠處的草叢內觀察,等着看看情況再說。
沒多久,前面回來了幾個人。
臉上帶着明顯的失落:“真的,錦州城外面全是韃子守着。”
“這可怎麼辦,我們都餓了好幾天了,就等着去那落腳。”
“我也是啊!從離京城好遠的地方來的,趕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路。”
“哎,錦州城怎麼也會被韃子搶走?”
“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大聖朝哪裏打得過騎馬的韃子。
前一陣子我還聽說京城郊外的村子被胡人給搶劫了。”
“哎,這錦州城攻破得也太快了,之前的太守什麼的官員都跑了嗎?”
“是啊!不然呢?你以爲他們那些貪官會爲了老百姓着想嗎?”
青檸從這些人說的話中,得到了很多的消息。
青文晃了晃青檸的手,“姐姐,那我們還去錦州城嗎?”
青檸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面色凝重地望着不遠處的城門。
“姐姐,要想想。”不去錦州城,一直待在森林也不是辦法。
四處來的流民的不確定性,最好還是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纔好。
遠方傳來馬匹的腳步聲,來的人很多,難道是韃子?
其餘人也聽到了,四處逃竄,生怕是韃子來了。
青檸趕忙將青文,青樂緊緊護在懷裏,蹲在附近一處草窩。
待騎馬的人過來,她纔看清楚,爲首的男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身穿着一身黑色的鎧甲,長相俊美,五官生得極好,像是將軍的樣子。
但是臉色蒼白,脣部有些發紫,看上去像是中毒的樣子。
跟着的侍從田和喊他七皇子,“錦州城,據線人瞭解,已經被韃子佔領了。
咱們要換一條路線嗎?”
七皇子宋啓皺了皺眉頭,“暫時原地休整吧,糧草還夠幾天用。”
田和朝後頭帶出來的士兵,看了看,大家都無精打采的。
好些還得病了,他掂量了下,猶豫道:“省着點喫的話,大概夠個10天左右吧。”
這離邊塞還有好幾千裏的路,可惜皇上就給這麼一點糧食真心不夠。
宋啓也是在路上才恢復記憶的,他這幅身體的身份是當今皇上的第七個兒子。
七皇子說好聽點是皇子,其實在皇宮內過的日子不算太好。
他的母妃不過是丫鬟出生,運氣好些,被當今皇帝看上了。
臨幸了幾次,有了他,在喫人的皇宮裏,沒有什麼顯赫的外族勢力作爲依靠。
從小身體就格外羸弱,病懨懨的,走路都帶喘。
在其他皇子的眼皮底下活到了現在。
朝堂上,大皇子和太子一黨,以及其他的皇子爭奪皇位正是白熱化的階段。
爲了排除隱患,各大勢力攛掇皇上先將他分出去。
生怕他這個病弱的皇子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好處落在他那。
於是,被皇上封爲了親王,封地也不在什麼好地方。
而是在遠離京城千里外的邊塞,那一帶本來就窮,還要經常受到邊界附近的部落的侵擾。
皇城內的禁軍那是捨不得給的。
但在明面上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給了他1千臨時從地方調過來的地方軍。
這些地方軍但凡是有點銀錢走通關係的,都不想跟着七皇子去邊塞當邊軍。
這一千的地方軍不少都是體質不行,無奈纔跟着他的。
還有一些是被騙來的,沒訓練多久的新兵。
連行軍的糧草,由於七皇子朝中無人,士兵們的俸祿都不知道被上面層層貪了多少。
預計要走2個月的路,而這沒出發多久。
路上的糧草勉強就夠喫10來天,這還是保守估計。
宋啓眸中也滿是愁緒,解毒的藥材一時之間比較難找。
還有他需要找到青檸。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田和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沒有什麼人,這聲音在一處草裏,“誰在那?”
青檸生怕他們要拿刀過來,急忙站了出來,“軍爺,我們只是普通的流民。”
青文,青可見到那麼多軍人,躲在了青檸的身後,小心地打量着他們。
青檸懷裏的妹妹大概是餓了,她拍了拍,小傢伙又安靜下來了。
宋啓在馬上掃了一眼,這丫頭的眼神格外的熟悉。
“你叫什麼名字?”
“青檸。”
宋啓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眸子淡定,心中卻掀起驚天巨浪。
“我是宋啓,青檸。”
青檸忽而對着他笑得格外燦爛,對方是誰,已經瞭然於心。
難得這個世界這麼早就找到了啓。
宋啓的眼神落在了青檸身後躲着的兩個小孩身上。
眸色沉了沉,青檸已經成婚了?有小孩了?
青檸知道他大概是在想什麼,“這3個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們。”
他才鬆了口氣,從馬上下來,將青檸懷裏的小嬰兒接過去。
在田和震驚的目光中,七皇子殿下竟然將面前的這個普通的流民。
接到了屬於自己的馬車內,“殿下,這位是?”
宋啓找到了青檸,心情正好,“以後會是我的王妃。田和,你以後對她也要像半個主子一樣。”
田和退了下去,始終也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七皇子的皇妃應當是由皇帝賜婚的吧。
不過,他現在作爲七皇子手下的人,不應該多事。
青檸到了馬車上,現在有了宋啓。
她也沒必要繼續穿身上這套不知道多髒的外衣了。
青文坐在馬車上:“姐姐,那個男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