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被他噎的忘了要說什麼。
她張嘴好幾次，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他，索性轉身繼續爬樓。
霍垣像個沒事人似的，一路跟在她身後，甚至在江心開門進去的時候，怕她把自己關在外面，他幾乎是和江心前後腳一起進門。
江心沒理他，她進門後看了一圈，江頤沒有在。
她到旁邊換了鞋，脫掉外套走了進去。
霍垣也在打量這間小小的房子，算上上次來拿包子，這是他第二次進來。
房子不大，但是很整潔，他走到書架前，看到上面擺放着一張全家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拍的。
照片上的江心看起來還有些稚嫩，江頤也纔不到大人腰際的小屁孩。
江心的父母長相也很出衆，是那種在人羣中一眼就會被人注意到的存在。
江心看了他一眼，頓了頓，便去了浴室。
她隨便洗漱了一番，推開房門準備睡覺，也懶得理會霍垣。
只是她剛準備關門，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門，江心擡頭，撞上霍垣漆黑的眸子。
他盯着她，眼睛裏藏着一絲幽怨，“不讓我進去嗎？”
“放手。”
霍垣僵持着沒放開，他明明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推開門進去，但他沒有，只是抓着門，尋求她的意見。
江心說道：“你出去，還有兩個房間，你隨便找個睡。”
“我睡覺認人。”他很認真地說道。
認牀能理解，認人還是頭一回聽。
“關我什麼事？你鬆手！”
“真不讓我進去？”
江心深吸一口氣，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不讓。”
霍垣站在門口，盯着房門，站了好一會兒。
江頤是十二點回來的，他拖着疲憊的腳步，一瘸一拐的往沙發走。
他眼睛都快合不上了，走到沙發準備往下躺的時候，餘光忽然瞄到沙發有個人。
江頤豁的睜大眼睛，他揉了下眼睛，再三看了看，才確定沙發上的確坐着個人。
霍垣抱着胳膊，板着臉坐的筆直，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一絲的詭異。
“你哪來的鑰匙？”江頤睡意全無，警惕的打量着霍垣。
腦子轉了好幾遍，也沒想明白霍垣坐在這裏的理由，他是來偷東西的嗎？
霍垣盯了他半晌，纔開口，“你姐在睡覺。”
江頤愣了愣，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江心在睡覺，所以他爲什麼坐在這裏？
想了會兒，江頤得出一個結論，“她把你趕出來的？”
霍垣沉着臉，他糾正江頤，“注意你的言詞，是你們家的牀我睡不慣。”
“哦，那你還來？”
“......”
江頤也懶得理他，剛準備去刷牙洗臉，身後的忽悠忽然喊住他，“小孩。”
江心閉了閉眼，他捏着拳頭，轉身看了眼那個男人，“誰是小孩？”
霍垣淡淡地看着他，雖然沒說話，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你會喝酒嗎？”霍垣問他。
江頤不太會喝酒，但如果是霍垣問，他揚起下巴，一臉的不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