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過去真的不像現在這樣美好，她真的會想記起來嗎？
此時的江心給不了自己答案。
或許曾經的她選擇忘記，會不會就是爲了逃避某些事實，不希望現在的自己想起來？
有時候遺忘，的確是逃避的最好方式，至少她現在，是幸福的。
......
某個停車場內。
秦煥與霍垣坐在車內，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查的怎麼樣了？”霍垣出聲問道。
秦煥搖了搖頭，“對方很謹慎，自始至終都沒有冒頭，追查到一些小嘍囉，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真是楊剛背後的人要報復裴雯，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章。”
“而且，這種程度的威脅，也算不得是威脅，對方如此小心謹慎，不該是裴雯這種身份能招惹上的人。”
又或者說，對方不應該把裴雯放在眼裏纔對。
霍垣把玩着打火機，火苗在他手中燃起又熄滅，將昏暗的車內映照得明暗不定。
秦煥又說，“不過目前看來，你的調查方向是正確的。”
霍垣忽地停下動作，他看向秦煥，“你是什麼時候接觸到這股勢力的？”
秦煥思忖道：“回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觸了，你應該很清楚霍家暗地裏那些調查的手段，我與他們周旋已久，他們能應付自如，反偵察能力超出想象。”
秦煥頓了頓，“你是怎麼將他們和裴雯聯繫在一起的？”
“他們這麼熟悉霍家的手段，自然得另尋突破口。”
秦煥沉默下來，裴雯算什麼突破口，無非和江頤有關聯，和江心有關聯。
如果真的是衝霍垣而來，知道他最在乎什麼，直接對江心出手更簡單，如此大費周章，屬實令人費解。
秦煥詫異地看着他，霍垣也擡眸，與他對視一眼。
兩人無形中，達成了某種默契。
“真的會是他嗎？”
“誰知道呢。”霍垣悠悠地吐出一圈煙霧，五官隱匿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秦煥看了他片刻，嘆息一聲，“總之，你自己警惕着些吧。”
霍垣抽着煙，沒說話。
“你少抽點菸。”秦煥又說。
只聽得霍垣笑了一聲，莫名有些刺耳，“你這多管閒事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收斂些？”
秦煥愣了好一會兒，他才無奈笑道：“與生俱來的，改不掉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說完，他打開車門下車，臨走時，他又回頭對霍垣說，“我之前聽專家說，抽菸會影響孩子生命的質量。”
霍垣忽地看了他一眼。
秦煥嘴角揚着笑意，他關上車門，轉而上了另一輛車。
等秦煥走後，霍垣在車裏坐了會兒，又看了眼手裏的半支菸，他眉頭微蹙，反手扔了出去。
霍垣回去的時候，江心已經睡下了。
準確的說是看書睡着了。
她靠在牀頭，懷裏還捧着書，霍垣走過去，拿走她手裏的書，放在了桌上。
江心突然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霍垣，“幾點了？”
“12點。”
江心揉了揉眼睛，又伸出手，把書拿了起來，“我再看會，不知道怎麼睡着了。”
霍垣摁住那本書，在她身旁坐下，“別看了，明天再看。”
江心搖了搖頭，“不行，快考試了，還有好多重點沒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