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蕎麥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道:“我們是從來不主張強行叫醒病人的,病人陷入昏迷和沉睡,這說明他的身體機能需要他沉睡和昏迷。
如果我們強行干預,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蕎麥說到這兒,直直的看向江頤,“即使這樣,你也要強行叫醒他嗎?”
江頤微微低頭,思慮了一下,垂眸說道:“能醒來最好,如果不會傷及到他的根本,還請讓他醒過來。”
那些人沒有找到霍垣和他的屍體,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而前兩天,他想給江心打電話,卻發現自己和霍垣的手機都不見了,估計是掉進海里了。
想借蕎麥的手機打電話,又怕蕎麥他們不可靠。
同時,也擔心江心現在已經被囚禁了起來,這樣的話,他的電話一打過去,就會暴露行蹤。
到時候,所有人都得死。
不僅救不了江心,連霍垣和他都會死在這裏。
他自己死了倒是不要緊,他相信霍垣會照顧好江心。
可若是霍垣死了......
後果他不敢想象。
因此,他一直忍着,祈禱着江心不要出事,祈禱着霍垣趕緊醒來拿主意。
可一等再等,這都是第三天了,霍垣還沒醒來。
他就有些着急了。
再拖下去,要是那些人找到這裏來了,他們仍然難逃一死。
甚至,可能會連累無辜。
“好,我知道了。”蕎麥見江頤神色複雜又糾結,說道:“我現在先去看看他,如果他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就讓爺爺想辦法叫醒他。”
蕎麥說完,就往隔壁房間去了。
江頤看着蕎麥離開的方向,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蕎麥一進房間,就被嚇了一跳。
因爲原本應該躺在牀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她跑到牀前查看,手伸到牀上發現還有餘溫,轉身就要往外跑。
但她的驚叫聲還沒發出來,就被人從身後卡住了脖子。
這一刻,她的心都被嚇得快要跳出來了。
“別動,別叫。”霍垣冷冷的說道:“否則,我殺了你!”
“好,我不會出聲的,你放心。”蕎麥嚇得直接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深呼吸了幾下,才穩了穩心神,說到:“是我和爺爺救了你,和你的朋友,你幹嘛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如果,我想害你們的話,早就將你們從我們的家裏扔出去了。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將你們救下來。”
聽到這話,霍垣突然想起那天的場景。
他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蕎麥見他沒說話,過了十幾秒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想起來了吧?”
霍垣鬆開她,蕎麥立即往前跑了幾步,逃開他的魔爪,戒備的看着他。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蕎麥就算是再傻,也看出端倪來,比起旁邊那個學生,這個男人才真的不是善茬兒。
“抱歉,剛剛是我唐突了。”
霍垣十分淡定的揉了揉剛剛因爲過分用力而有些乏力的手,儘管他現在身上還帶着傷,卻仍舊帶有上位者的氣勢,壓得人有些心慌,“我以爲你是......”
後面的話他沒說。
“我是壞人?”蕎麥卻猜到了,本想跟他理論一番,卻在對上霍垣那雙深邃又危險的眼睛時,硬生生的將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算了,你是傷員,我不跟你計較。”
霍垣沒有回話,卻沒穩住,往後退了一步,差點倒了下去,急忙扶住牆才勉強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