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忽然問，“你跟了霍霖多久？”
越朝有氣無力地回答，“沒多久，我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不算跟着他，他需要我們的時候，一直都是韓淵聯繫我們，算起來這次是我第一次見到霍霖。”
換句話說，韓淵纔是他們的接頭人，霍霖算是大老闆。
“韓淵？這個人你對他很熟悉？”
喻誠這幾天也在調查韓淵這人，但是查到的消息很少，只知道他是在國外開賭場的，兼職洗錢，反正做的都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至於他真正的身份，哪裏的人，以及周圍的社交關係，基本都是空白。
越朝並未回答霍垣的話，而是道：“反正現在我已經落到你手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話換來的又是喻誠一腳。
霍垣擡手阻止了喻誠，他在越朝面前蹲下，緩緩開口，“其實，我很欣賞你。”
越朝微微一愣，驀地看了眼霍垣。
霍垣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雖然並不明顯，至少看不出太大的惡意。
越朝也不是剛出社會的小青年，對於他們這種僞善的面具見過不少，又怎麼會輕易相信霍垣的話。
“別套我話了。”
“看來，這個韓淵身份不簡單。”霍垣得出結論。
越朝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霍垣又道：“你連死都不怕，還怕透露他的身份嗎？說不定，我能放過你呢？”
“你會放過我嗎？”越朝反問。
霍垣微笑：“那就得看我心情了。”
霍垣道：“你對他們而言，已經是無用的棋子了，他們連逃走都不帶上你，我不信，你一點怨恨都沒有。”
這話屬實是戳中越朝的軟肋了，頃刻間點燃了越朝的怨氣。
他手底下那麼多人被霍霖害死，如今連他也被拋棄，之前是生無可戀沒去想那些，現在霍垣一說，他突然就覺得不甘心。
於是，在一陣沉默之後，越朝開口道，“我對韓淵不熟，但他在東南亞一帶很有名，說韓淵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如果提他代號‘天蠍’或者‘DX’估計沒有勢力不知道他的。”
“哦？”
越朝心一橫，直接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韓淵之所以能這麼出名，就是因爲他有後臺，他明面上開賭場，但私底下是幫各國高官或者商人洗黑錢，他手裏握着很多人的把柄，那些人需要他，同時也忌憚他手裏的證據。
他不僅養了一大幫僱傭兵，甚至和那邊的大毒梟關係都不錯，因此他的勢力錯綜複雜，一般人都不敢輕易得罪。
韓淵是實打實的，黑白兩道通喫大佬。
越朝說完，瞄了眼霍垣，他以爲說出韓淵身份背景後，霍垣多少會有些震驚，可惜並沒有，他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越朝蹙眉道，“關於你和霍霖之間這場較量，他可是從頭到尾沒出過手，你真的不怕？”
就像之前韓淵對霍霖說的，他其實對霍家這點資產看不上，如果不是霍霖非要證明自己，他都懶得跑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