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彥宏和夏彥興卯時四刻就到了縣城,買了兩個包子就去了濟生堂,濟生堂在東街,這個點西街人已經挺多了,附近的村民一早就來到縣城,只爲找到個位置較好的攤位,東街人就很少,商鋪一般都是辰時纔開門。

    倆兄弟蹲在對面的巷子裏等着,過了半個時辰裏面的夥計才把門板拆開,看到藥鋪開門,夏彥宏就想起身去問價格,“二哥你別急,你先等等,不能這麼迫切,不然人家以爲咱們缺錢必賣不可,壓咱們的價錢。”夏彥興拉住二哥說道。

    夏彥宏聽着有點道理,等到了巳時才慢悠悠的進了藥鋪,“夥計你們這要收靈芝麼?”夏彥宏拉着夥計小聲問道,“靈芝?請問兩位大哥,知曉靈芝的品種麼?每一種品種價格是不一樣的”沒等夥計說話,內堂裏面走出一箇中年男子插口說道。

    “在下是濟生堂的掌櫃,李雲峯,你們叫我李掌櫃就行,兩位大哥方便的話咱們裏面聊聊”說着就把兩兄弟請進了內堂,問起了靈芝的來處。

    “我們是莊稼人,家裏幾個孩子上山玩,無意摘到就帶回家中,我們也不認得那靈芝的品種,但是我們有個小弟考了童生,讀的書很多,他告訴我們那株靈芝叫赤靈芝,家裏人就想着把這東西變賣了,好把房子修繕一下”,夏彥興拿起夥計端過來的茶一邊喝一邊說道,李雲峯看他們人來了但東西好像沒帶,就介紹道。

    “這要是赤靈芝,那價格就貴了,我們這是按兩算的,一兩能賣四十兩銀子,當然如果靈芝夠大,沒有嗑碰,那就再加一點,我們這個價格已經是縣裏最貴的了,你們要是答應我馬上取銀子。”李藥師沒有刻意壓價,最近越洲知府大人要過五十大壽,主家命底下的人尋一些較好的藥材當壽禮。

    濟生堂本來已經備好了一株鐵皮石斛,本來要出門的李雲峯湊巧就聽到了夏彥宏問起夥計靈芝的價錢,靈芝難尋,他們已經很久沒收到這個東西了,而且要是再多一株赤靈芝,那他升去府城就有望了,夏家兩兄弟算了算那株靈芝至少有十八兩,那算下來就有七百二十兩了,比自家算的六百兩還多一百多呢。

    “李掌櫃,這買賣的事情我們還得去和家裏商量一下,等商量好了,我們在再來登門”夏彥興激動得臉都紅了,但還是沒一口答應,拉着夏彥宏就出門回家。

    夏彥宏路上還在想那七百兩銀子,夏家一年的進項加起來才十二兩,而夏彥林讀私塾一年的學費就得給五兩,七百兩那攢一輩子都攢不了那麼多,倆人回到家和夏老頭商議了之後,就把靈芝帶到了縣城。

    “李掌櫃,我們把東西帶來了。你來看看”,最後重量勉勉強強稱了十九兩,因爲東西不錯,李掌櫃也給他們多加了一百兩,這也是回去之後夏老頭說的,既然濟生堂還提到了品相,那就讓他們再加一點。

    總共算下來是八百六十兩,白花花的銀錠遞給他們之後,夏彥宏立馬拿牙咬了一口,他們沒要銀票,而是要了二十三個銀錠,一個銀錠是二十兩。

    倆人沒敢停留,就直直的往家裏走去,他們連牛車都沒坐,路上碰到了同村的親戚也不敢多聊,等到了夏家倆人已經渾身是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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