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啊……吼!”
史蒂夫嘴裏不自覺的發出惡犬護食時的聲音,聽的唐老爺子心驚肉跳。
剛拿起筷子,唐元明的鼻子就抽動了一下。
這個味道,真的是太有龍國氣息了。
咕咚,唐元明不由自主的嚥了下口水。
看他要動筷,史蒂夫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張開大嘴開始瘋狂的進食。
眼看自己再不動手,一百塊就白花了,老學究也不再拿腔調。
唐元明伸出筷子在魚頭上夾了塊肉。
筷子剛觸及到魚肉的時候,他就有點喫驚。
這魚肉,怎麼好像是活的一樣?
史蒂夫咧嘴一笑:“嘿嘿,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喫一口,更神奇。”
唐元明將鮮嫩的魚肉,伴着濃香的剁椒放入口中。
一瞬間,鮮美的汁水和濃重的配料想起,在他已經快要老化的味蕾上綻放開。
從中年背井離鄉後,一晃三十多年,唐元明從來沒有在米國喫過這麼正宗的龍國河魚!
喫,不停的喫。
魚肉,魚眼,酥脆的魚骨、鮮美的湯汁、爽滑的麪條、新鮮的配菜!
喫喫喫。
看起來十分溫雅的老教授,竟然像史蒂夫一樣,完全不顧及喫相。
兩人你爭我搶的喫光了一大盤剁椒魚頭。
和其他菜品相比來說,墨辰的這道菜,是份量最足的一道了。
唐元明用筷子,蘸着盤子裏的湯汁送入口中,美美的回味着來自龍國的正宗味道。
“舒服啊,好多年沒喫過這麼好喫的龍國菜了。”
“你別說,這手藝在曼哈頓這種地方,還真不貴。”
“起碼比那個什麼有名無實的撒鹽哥來的划算。”
老者之前對墨辰這年輕人的印象,就是一個蹭撒鹽哥流量,用高價騙人的奸商。
但喫過一頓剁椒魚頭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小墨啊,過來,咱們聊聊?”
“好的。”墨辰走了過來。
“你這手藝,絕對是得過咱們龍國大廚的真傳,我覺得你有着真正能弘揚民族飲食文化的潛力。”
“老人家過譽了。”
“不不不,這是你的任務,不要推辭,我相信你可以的。”
墨辰心中暗暗喫驚,老教授說的這話,還真的是系統爺爺給自己的任務。
“來,今天你新店開業,作爲老鄉,我沒什麼送你的,就送你一幅字吧。”
“好啊,我剛好需要一塊牌匾。”
唐元明打了個電話,幾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風塵僕僕的送過來筆紙,還有一塊沒裝裱的精美牌匾。
老者稍微想了一下,在上面用大毛筆刷刷點點寫了幾個大字。
五千載,龍之味!
這三個字筆鋒遒勁有力,氣勢磅礴,剛好符合墨辰想取的店名的意境。
“老人家,這幾個字就作爲我的店名吧。”
“好,將來你的店火了,我也算雞犬升天了哈哈。”唐元明謙虛笑道。
這幾個字是從右往左寫的,而且五千載三個字要比龍之味小一些,所以從遠處看起來,店名就成了龍之味。
裝裱好後,胖子史蒂夫幫墨辰一起把龍之味的牌匾掛好。
送走兩位客人,墨辰站在門口,欣賞着自己的小店。
對面的nusret,一行黑衣人走出來,護送着那位神祕老者進了車。
撒鹽哥親自送到門口,看來的確是位大人物。
送走大人物,帶着一副墨鏡,一臉叼炸天神態的撒鹽哥望了望對面。
“嗯?怎麼突然新開了一家店?”
“上面寫的是什麼奇形怪狀的文字?”
撒鹽哥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衝墨辰走了過來。
“hey,你好啊,我的新鄰居。”
“你好,久聞大名。”墨辰伸出了手。
撒鹽哥並沒有和他握手,徑直走進小店裏,轉悠了一圈。
他好像將軍檢閱一般,昂首挺胸巡視了一番,然後衝墨辰伸出兩根手指。
什麼意思?墨辰沒懂這傢伙想幹嘛。
“朋友,兩個月。”撒鹽哥歪嘴說道。
“什麼兩個月?”
“你的店開不了兩個月。”
“哦。”
說完,撒鹽哥就瀟灑的走回了自己金碧輝煌的店裏。
他前腳剛走,一前一後兩輛上,下來兩位手捧鮮花,祕書模樣的女人。
“墨先生,恭喜您新店開業,這是boss送來的花。”
“墨先生,恭喜您。”
墨辰道謝後接過花。看到送花的兩人姓名。
唐納德·川寶,馬克·艾略特·扎克伯格。
簡單回去收拾了一下廚房,墨辰無聊的坐在門口。
這條繁華的街區,不僅僅只有nusret一家高級餐廳。
旁邊全是清一色的奢侈品店,以及好好幾家米其林榜上有名的餐廳。
走在這條街上,彷彿用鼻子就能聞到金錢的氣息。
看着來往的行人,手裏提着大大小小的奢侈品袋,大家的臉上全都洋溢着笑容。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好像過的的確幸福一點。
不過即便在有錢人的世界裏,仍舊會有沒錢的人。
墨辰眼看着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醉醺醺的提着一瓶酒,邁步走進撒鹽哥的餐廳。
墨辰嘆了口氣。
果然,沒有意外的,十幾秒鐘後流浪漢被人扔了出來。
“fucku他媽的,你們以爲老子沒錢嗎?老子有的是錢,給我上最好的牛排!”
“我的牛排呢!”
流浪漢在nusret門口破口大罵了幾分鐘,見沒人理會他,轉頭看了看墨辰。
“喂,你看什麼看?”
墨辰聳了聳肩膀,轉頭走回店裏,這種醉漢沒必要多理會。
然而這舉動卻好像激怒了流浪漢,他大步走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墨辰的肩膀。
剛準備用力,流浪漢卻發現那男子的肩膀如游魚一般,在他手裏滑開,隨後他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拿住手腕,反制在了地上。
“先生,清醒一點。”墨辰開口道。
“哎呦呦,疼疼疼,chinesekungfu是吧,你鬆開,咱們正面打。”
墨辰將手鬆開,流浪漢剛起身,又被一個掃堂腿再次放倒。
“啊啊啊,疼啊!好好好我走。”
醉漢搖晃着腦袋轉身就走,卻忽然擡頭看了看新掛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