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小朋友的畫作也不放過,的確有些過分。
開飯館的,每天要見到形形色色的各種人,墨辰懶得理會她,直接走回廚房去攤煎餅。
而小貝拉則是用手,指着莫妮卡,口中唸唸有詞: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狗不叫!”她衝莫妮卡比劃着,在空中畫了個小圈。
莫妮卡奇怪的望着貝拉,聳了聳肩膀。
“小朋友,你說的是什麼語?我沒聽懂。”
“it‘sok.”小貝拉也學着大熊的樣子聳了聳肩膀。
就在墨辰在廚房攤煎餅的時候,莫妮卡的忽然電話響起。
“你好,這裏是莫妮卡。”
“莫妮卡女士,您好,很不幸的通知,您位於大熊山附近的別墅起火了。”
“什麼!”
莫妮卡再三確認後,急忙和攝影師一起跑了出去。
bearmountain,大熊山,是紐約一處風景優美的山林。
莫妮卡雖然來自多倫多,但最早卻是在紐約闖出的名聲。
當時她經常在大熊山做一些戶外直播,所以纔有了大熊·莫妮卡的稱號。
熊山附近的別墅,是莫妮卡最近才花了上百萬美元置下的房產。
還沒來得及住,就給燒了!
紐約的雨季已經過去,最近天乾物燥,一場山火在大熊山蔓延開來。
莫妮卡的別墅正好不幸中招。
等墨辰端着煎餅果子出來時,卻發現那位毒舌博主不見了。
“什麼情況?”墨辰問貝拉。
“不知道,阿姨接了個電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墨辰無奈道:“好吧……那這煎餅果子,只好我們倆喫掉了。”
“不。”
小貝拉堅決的搖了搖頭。
她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衣服兜說道:“外公告訴我,在這裏喫飯要給錢,我是來學習的,不可以隨便蹭飯。”
墨辰哈哈一笑:“好哇小傢伙,你看起來還蠻有錢的,來,給哥哥數數你有多少錢。”
“嘻嘻!”
工作日,店鋪的顧客不多,墨辰教貝拉學了一首新詩,又畫了幾幅小動物水墨畫。
小貝拉很喜歡這位年輕的老師。
和她的其他私人教師不同,這位老師在她面前沒有那麼不苟言笑,也沒有刻意的和她保持距離。
而且與她的龍國語老師更不同的是,這位老師會告訴她一些,之前從來沒聽過的龍國小典故。
在店裏愉快的學習了一上午。
中午顧客漸多,墨辰忙了起來。
貝拉則是在後廚拿出手機看了一下。
在關鍵詞裏搜索龍之味幾個字。
立即蹦出來一個短短兩分鐘的視頻,一小時前剛發佈。
可點擊卻高達幾十萬。
貝拉一眼就認出了視頻中的女人,是早上來的那個敦實的阿姨。
“親愛的觀衆,鄭重的告訴你們,來這條街旅遊,不要喫飯!”
“即便你進入的,是一家豬屁股一般大小的館子。”
“它的價格仍然會掏空你可憐的錢包!我可憐的觀衆,我勸你們都不要來!”
視頻裏只有早上莫妮卡進門的那一段,後面就戛然而止了。
原來是莫妮卡急急趕回別墅後,那負責拍攝和剪輯的攝影師,爲了博眼球,竟然把第一段視頻直接發到了油管。
看了這段視頻,下面的評論可想而知。
一邊倒的開始冷嘲熱諷:
“哇哦,這就是龍國那家傳統風味飯館麼?”
“各位,這家店我知道,幕後的老闆是懂王,不用我多說了吧?”
“懂的都懂。”
“垃圾,爲了博取亞裔的選票,可真是費盡心機啊。”
小貝拉拿着手機,氣的小手顫抖。
這段視頻只有前半段,發出來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黑。
而且評論區更是連龍之味和她的外公一起黑了個遍。
北美地區有多少人喜歡老特,同樣就有1.5倍的人討厭老特。
龍之味也跟着受了一些無妄之噴。
等墨辰招待完中午的客人後,發現小姑娘已經躲在角落裏哭成了淚人。
“怎麼了小天使?”
“嗚……那個壞女人……”
貝拉把手機遞了過去,墨辰看了一下視頻,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以爲這毒舌阿姨是無差別攻擊,就算不客觀,起碼好歹也喫完了再評價。
誰成想這人不但沒有喫就走了,竟然還發了個半截視頻。
整個下午,墨辰都在安慰難過的貝拉。
一天之中,小姑娘新認識的老師,和最親愛的外公,被人在網上無端抨擊,讓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很大創傷。
直到晚上,一輛車遠遠的停下,川寶在車裏衝墨辰招了招手。
墨辰很清楚,這種輿論的風口浪尖,川寶不宜直接進入龍之味。
把小姑娘送到車裏,川寶示意墨辰也進來,剛好墨辰也想和他談談。
川寶的臉上雖然看起來仍舊情緒不高,但好像並沒有因爲今天的事而發怒。
墨辰和貝拉還沒開口,川寶就笑着問:“孩子們,今天過的如何?”
“不好。”貝拉揉了揉哭紅的眼睛。
墨辰開口問:“關於網上的流言蜚語,您就一點也不在意嗎?”
川寶歪着頭聳了下肩膀。
“不在意,他們罵我的確也有道理,也許我就是那樣的人。”
“我一直都是個爲自己和朋友以及家人謀求利益的人,就是這樣,事實如此。”
“爲此我不介意讓與我不相干的人做出犧牲,世界本就是這樣。”
他又拍了拍墨辰的肩膀:“年輕人,不要在意那些只會在網上興風作浪的人,他們不足爲懼。”
“就在今天,八月九號,我的梅湖莊園被一羣fbi闖入,他們搜查了我美麗的家。”
“不過你看,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墨辰點點頭,走出了車裏。
聽了老特的一番話,他覺得自己沒那麼生氣了。
與老特這位前總統受到的奇恥大辱相比,在網上被人噴幾句,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墨辰也終於有些明白,爲什麼老特最近這麼低落,看起來他好像要遭受到一些前所未有的打壓。
也許某天突然消失也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