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測背對着她開始脫衣服,沒有絲毫害羞。
他肩胛的肌肉厚實堅硬,如同一個個鵝卵石平鋪在上面一般,小麥色的皮膚隱隱泛出一點紅。
煙霧繚繞在他身邊,花灑噴出來的熱水落在地上,不小心濺起來的水漬砸在明夏腳趾和腳背上,溫度格外燙人。
她紅着臉,衣服也被打溼了一大片,手卻是緊緊抓着下襬,不肯脫掉。
洗澡間鏡子上蒙了一層水霧,看不清此刻曖昧的景象,空氣中的水蒸氣從鼻腔吸入,進入體內,像是小小的氣泡膨脹開。
“小乖,給你選擇的機會,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嚴測身上只剩下一條純黑色的四角短褲,看着女孩不爲所動,雙目含羞的樣子,伸手摩擦下脣。
“不要,我們還是各洗各的……”
聽到男人的話,明夏的頭立刻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她實在是害羞地受不了,這、這完全超出了她接受的程度了......
明夏轉身,手剛順碰到洗澡間的門把手上,還沒來得及打開,那雙溼熱的大手包裹上了。
緊接着不光是手,她的整個身子都被那股溼熱的、帶着淡淡菸草味道以及強勢的雄性荷爾蒙包圍。
“嚴測......”
明夏心臟抽了一下,全身的每一個毛細血管都緊張起來。
還沒等她有所後文,她的雙脣就被吻住了,被男人拉入了慾望的深淵。
明夏一步步後退,單薄的背部貼着牆壁,男人呼吸聲變沉,像是一頭蓄勢待發地狼。
身上穿的白色雪紡襯衣瞬間變成碎布。
“夏夏好美。”
臉蛋被人擡起來,男人粗糙的手指放在她脣邊,明夏擡頭在他臉頰上主動親了一下。
平時日常中,嚴測對她的好都是直接用行動表示的,很少會說情話。
少有的幾句都是在他們親密時,男人動情,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廝磨。
明夏踮起腳尖,主動咬了一下嚴測的脖子,聲音柔柔地,在他耳邊吐出兩個字,“老公。”
男人的眸子肉眼可見的變紅,“小乖,明天你估計要請假了。”
他低頭迅速重新吻上了小姑娘的脣,大手稍稍用掐着她的腰。
地上不一會落了很多碎布片。
滾燙的皮膚貼上冰冷的瓷磚。
她沒忍住嚶嚀了一聲。
“測哥,後背好冷。”她偏過頭,躲開了男人的吻。
嚴測身上混雜着汗水,低頭吻了吻她,輕輕揉了一下她的後背。
是他疏忽了,沒考慮小姑娘的感受。
......
明夏被男人橫着抱起來,經過蒙滿水霧的鏡子,雖看不清自己的樣子,但她能想象出來。
遇見嚴測之前,明夏從不相信,她會這樣愛一個人。
從最初的心生好感,到現在愛到骨子裏,不過短短几個月時間。
果不其然,明夏第二天全身又是痠軟至極。
不過比起之前卻好了很多。
雖說昨天嚴測是在她耳邊放了狠話,但終究還是沒有完全落實。
她輕輕地翻了個身,打開手機才九點多。
雖然是有點預感,可也沒想到這麼快。
陳惜居然已經和周行在一起了!
她披了一件衣服下牀,扶着牆,慢慢地走出臥室,“測哥,陳惜脫單了!”
“嗯?”
嚴測沒想到小姑娘居然會醒來這麼早,有些詫異,可下一秒看見小姑娘居然光着腳走了出來。
“怎麼不知道穿鞋,想感冒?”
他眉頭皺成“川”字形,將手上的活放下,直接將人抱起來,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現在都已經進入冬天了,禾陽的位置偏北,這邊小區沒有地暖,光腳站在地板磚上,這小傢伙當真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我剛剛一着急搞忘了。”
明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坐在身邊給她暖腳的男人。
“剛剛陳惜給我發消息說她脫單了,你知道是誰嗎?”
她大眼睛亮亮的,語氣帶了幾分激動。
陳惜和她關係好,周行又和嚴測關係好,沒有經過任何撮合,卻能在人海之中相遇並且愛上。
想想就覺得很奇妙。
“管他是誰”
嚴測表情依舊嚴肅,捏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小乖,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你不穿鞋,凌晨三點就算是早了。”
凌晨三點算早?!
明夏一臉驚恐地望着男人,那她還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嗎?
她悶悶地捶了他一下,“陳惜,就是我那個朋友。”
“她跟周行在一起了。”
“哦?”嚴測微微喫驚了一下。
他這羣兄弟裏面,就數週行最成熟穩重。
雖說平時喜歡周行的人不少,可也從沒見他對誰動過心。
沒想到說脫單就脫單了。
那估計李小強又少不了一頓哀嚎。
~
夜魅酒吧。
“艹,你們這羣人,一個兩個都脫單了!!”
李小強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他已經看破紅塵了。
之前說好的,誰先脫單誰是狗,都他孃的放屁!
遇見了喜歡的姑娘,反悔比誰都快!
特別是嚴測!
當然這些話,李小強只敢在心裏默默吐槽。
“周行,特別是你,艹,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打光棍!”
被點到名的人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道:“這話,跟你當時說嚴哥的一模一樣。”
當時嚴測剛追媳婦之前,李小強也說,自家大哥這輩子都不可能成家了。
“我今晚心裏不舒服,你不懟我會死啊!”
“沒事,我不也還單着。”任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他還在追妻的道路上,小媳婦還沒原諒他呢。
“你也給我滾邊去!”
李小強更來氣了,一腳踹過去。
反正到頭來就剩他了。
任飛笑了笑,但一想到明天自己小姑娘要跟那個叫宋什麼玩意兒的喫飯,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要是單純的就工作上的事情聊一聊就算了,但凡敢有別的歪心眼,他非把那兔崽子大卸八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