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黃長官特地走到蕭爻所在的牢房,“有沒有人要投訴或者身體不舒服的?”
說話時,他的眼睛特別看向了蕭爻。
按照慣例,蕭爻應該會提出身體不舒服,然後再去醫療室休養。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蕭爻居然沒出聲。
黃長官頓時皺了下眉頭,略微不滿地看向了大雄。
大雄一臉懵逼,同時有點慌,只能憋屈地搖了搖頭。
他昨天晚上可是讓小弟們下狠手的,足足打了蕭爻半個小時。
雖然避開了要害,不至於將蕭爻打死,但是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啊。
要是以往的蕭爻,肯定早就嚎着要去醫療室了。
黃長官見此有點生氣,只當是大雄辦事不力,恨恨地一揮手,“解散。”
今天輪到他們牢房放風,所以解散以後直接留在操場上就行,不用回牢房裏去。
蕭爻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靜靜地發呆。
放風的時候,有很多看守,所以不用擔心捱揍,或者被打擾。
他此時依然處於懵逼狀態。
不光是因爲他的腦袋被塞了太多東西,依然發脹,同時也是因爲他身體的變化。
在昨天入睡之前,他可是捱了一頓狠揍,用遍體鱗傷來形容毫不爲過。除了外傷,內傷估計也不輕。
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卻十分地好。
雖然表面上看,那些捱揍的傷痕依然存在,但是已經一點都不疼了,全身都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而且,他握了下拳頭,頓時有一股充盈的力量感。
如果說,以前的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那他現在則是妥妥的壯漢,一拳就能放倒以前的自己。
同理,想要幹趴下雄哥那羣人,也不在話下。
這也就是說,昨天那叫做顧風的老頭說的是真的。
想到這,他不由得擡頭看了一眼雄哥那羣人。
正好,雄哥也看了過來。
雙方對視一眼,中間似有火花迸濺。
很快,蕭爻又低下頭去,一副心虛的模樣。
雄哥啐了一口,“膽小鬼,今晚上再揍他一頓,都給我往死裏揍,看他還敢不敢偷摸瞧我。”
一衆小弟紛紛應好。
蕭爻低頭,自然不是心虛,只是低調。
以他現在的實力,確實能輕易放倒雄哥一羣人。
但是,這些人只是普通的小混混而已,實力和普通人相差不多,也就是靠着人數優勢而已。
所以,對於他的威脅並不大。
不過,正如顧風所說,這一切都透露着詭異。
從他無端入獄,再到不作爲的看守,以及經常揍他,顯然想要他命的獄友。
一切,都是那麼地奇怪。
如果,他現在就把雄哥等人放倒,難保幕後黑手不會找來更厲害的人。
以他現在的實力,可不一定扛得住。
反正現在雄哥等人對他的威脅並不大,所以還不如先苟着,等以後實力強大了再說。
顧風傳給他的功法裏有提到,以實力劃分,分別爲,普通人,武者,武師,高手,大師,宗師,大宗師。
後一部分人實力比大多數人強,但是也只是空有蠻力,毫無技巧,依然歸類在普通人裏。
而武者,則需要習武五年以上,並且掌握一定的功夫技巧。
後面每一個境界,都是如此,有着相應的要求。
但是,也有一些天賦異稟的,很年輕便能達到極高的境界。
想到這,蕭爻握緊了拳頭。
以他的天賦,再配合顧風的功法,一個星期便能進入武者境界。到時候,他就可以放手對付雄哥他們了。
就算是幕後黑手,也不會想得到,他有那樣的實力。再派來的人,肯定不會超過武者,那樣他就能繼續拖延時間修行。
按照顧風所說,他最多三年時間,便能達到大宗師。
那時候,他在凡人裏,基本上等於無敵,也就可以放開手去幹了。
未來有了希望,蕭爻嘴角突然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
接着,他低着頭,默默地梳理腦海裏的功法去了。
昨天晚上,顧風一股腦地把功法塞到他的腦子裏,就像是複製粘貼一樣。
雖然腦子裏有那些東西,不用費力去記住,但是他還是需要整理一下,才能知道都是些什麼玩意。
只聽他嘀咕道,“祝由十三科,天醫鍛體術,神農功,陽瞳,異藥錄,治病實錄,陰陽和合術。”
他的身體一頓,默默地在腦海裏打開看了一下那本陰陽和合術,頓時面紅耳赤,實在是太刺激了。
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又繼續整理。
花費了大半天時間,他纔將那些功法給整理了一遍,“顧老牛逼啊,不愧是醫聖!”
那些功法,居然蘊含了山醫命相卜五術。要是能全學會,怕是真的天下無敵了。
不過,那麼多東西,不知道得花多長時間纔行。尤其是,其中一些很講究天賦,沒天賦,連入門都難。
同時,他也才知道,顧風原來是屬於天醫門一脈的。
蕭爻按捺住將這些都看一遍的衝動,默默打開天醫鍛體書和神農功看了起來。
這兩一攻一守,天醫鍛體術爲煉體的功法,稍加鍛鍊便能刀槍不入,到了高深之處更是能水火不侵。
可以說,站在那裏讓別人用法術轟,都不一定能破防。
而神農功,據說是神農傳下的功法。當年神農嘗百草,走遍深山老林,其中遍佈各種野獸。這功法,正是神農在與野獸搏擊中所領悟創造出來的。
一招一式,看似簡單,卻威力極強。待練到了高深處,更是能發揮出野獸般的力量極爲恐怖。
不過,裏面並沒有說那野獸般的力量有多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練到高深處。
蕭爻默默地翻看着那兩本功法,從最基礎的開始入門。
大半天時間過去,他總算掌握了天醫鍛體術的入門,對於晚上的捱揍多了幾分期待感。
晚上,黃長官再次重重地囑咐了一聲大雄,接着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