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店面實在太小了,所以一直不好租。
加上這裏又是郊區,開店的人不多。
就算真的要租,大多也會選擇更大的店面。
至於這裏,基本上都是作爲中轉。
上一個租這裏的便是賣早餐的,賺到錢之後立刻就換租大店面去了。
因此,當她決定把這裏租給蕭爻的時候,又擔心蕭爻嫌棄這裏太小,租不出去。
蕭爻看了一圈,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開醫館也只是前期需要而已,加上只有他一個醫生,所以並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於是他點了點頭,“可以,租金多少?”
霞姨聞言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決定了下來。
她趕緊說道,“租金每月2000,半年起租,另外還要交一個月的押金。”
這麼小的地方,這租金算不上便宜。
不過,也就是郊區纔能有這樣的價格了。如果在市中心的話,怕是得加個0。
於是,蕭爻點了點頭,“好。”
霞姨急忙說道,“那我去拿合同過來,你簽了合同,交了錢就可以了。”
接着,她像是想起什麼,又說道,“對了,我要事先聲明。這裏是租來給你做醫館的,不能用作其它用途。還有,如果你鬧事或者惹來麻煩的話,我可以隨時不租給你。這些都得寫在合同裏,你沒意見吧?”
蕭爻無所謂,“我沒意見,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沒問題。”
霞姨見蕭爻這麼好說話,也放心了不少,急忙去拿新合同了。
新合同被拿來,上面用手寫額外添加了幾條新條款,大意就是剛纔霞姨所說的那些內容。
蕭爻掃了一眼,見沒有什麼問題,便在上面簽了名,隨後更是現場轉賬。
霞姨拿到錢,心裏大定,接着說道,“對了,你還得把身份證複印件以及手機號碼之類的信息給我,我得拿去社區備個案纔行。”
爲了加強流動人員管理,凡是租房都得在社區備案作爲記錄,租店面自然也不例外。
蕭爻以前租過房子,對這流程很熟悉了。
正好附近便有商店能複印的,他便直接複印好身份證,然後把相關信息交給了霞姨。
霞姨拿着東西,急匆匆地走了。
蕭爻則是在這店裏坐下,繼續觀察着,同時思考着還得買點什麼傢俱回來。
畢竟,租的只是一個店面,可不帶傢俱之類的。
這裏空蕩蕩的,起碼得整點桌子椅子啥的,不然有人來看病都沒地方坐。
還好,房子倒是挺乾淨的,不用再粉刷裝修。
社區離這裏很近,霞姨沒一會就回來了。
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對,古怪地看着蕭爻,“蕭爻,你這手機號不對啊,停機了啊。”
蕭爻愣了一下,纔想起來,“哦,對,我都忘記了。要不這樣,你等一會,我現在去買個新的手機卡?”
霞姨想起剛纔在社區查到的蕭爻犯罪記錄,多次傷人而加刑,下意識想要拒絕。
只是話到嘴邊,突然就變成了,“好吧。”
霞姨看着蕭爻的背影,呢喃道,“他也不容易,而且我記得他以前本性不壞的,或許那些事都是迫不得已。況且,他現在都出獄了,應該沒事的。大不了,合同在手,真有問題我再趕他走好了。”
很快,蕭爻便買了一張新的手機卡回來,然後把號碼告訴了霞姨。
霞姨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你現在在哪裏住?”
蕭爻看看店面,“我打算直接在這裏住,可以吧?白天開醫館,晚上直接睡這裏。”
一來,這樣可以省錢。
二來,以他坐過牢的身份,想要租房子恐怕沒那麼容易。真要是住進小區,怕是會嚇到那些膽小的租客。所以,還是別把事情搞得那麼麻煩了。
霞姨也就是隨口一問,見蕭爻要住這裏,自然沒有意見。
於是,蕭爻正式把這裏給租下來。
接着,他去買了一套桌椅,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回來。
另外,他還買了幾張紅紙。
做招牌是做不起的了,只能貼張紅紙做做樣子。
搞定好一切後,他拍了拍手,環顧一圈,十分地滿意。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陣,蕭爻掏出手機,照着昨天顧家輝留的號碼打了過去,“你好,顧老闆,我是邪醫,這個是我的新號碼。”
畢竟是他的第一個顧客,還是要維護一下客戶關係的。
況且,顧小寶那病,照清風道人所說,應該還會有後續,那他就能再賺一筆,自然不能錯過了。
顧家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邪醫啊,好,我記下了,以後有事的話就通過這個號碼找你。”
蕭爻點了點頭,問道,“對了,你兒子怎麼樣了?”
顧家輝聽蕭爻提起,笑得更是開心,“小寶他沒事了。今天早上一醒來,他便吵着說餓,然後吃了兩個麪包一碗粥。後來,他又吵着要出去玩,一點都不像之前那樣呆呆傻傻的。”
他本來都還有點擔心的,結果早上看到兒子那表現,他就徹底放心了。
他都不知道,多久沒見過兒子那副活潑的樣子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我老婆中午說,小寶他看上去有點懨懨的樣子,並且沒玩一會就說累了。應該沒事吧?會不會是後遺症之類的?對身體會有影響嗎?”
蕭爻解釋道,“沒事,那是正常的,畢竟你兒子人魂離體十幾天,剛回來總會有一個適應期。再加上,他過去那段時間都沒好好喫飯休息,對身體也有影響。”
“反正,你照着我開的方給他喝藥就行了。小孩子恢復得快,估計過幾天就和以前一樣了。要是這途中出現其它異樣,你再通知我就行。”
顧家輝聞言,心裏大定,“好,這次真是謝謝邪醫你了。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再出來一起喫個飯?”
蕭爻應道,“好。”
雙方寒暄了幾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晚上,霞姨下樓散步消食,路過蕭爻店面的時候,看到上面貼着的紅紙愣了一下,“邪醫館?這都什麼破名字,有人來看病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