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第二天早上。
蕭爻剛打開醫館大門,便看到有一輛豪車等在門口了。
他一出現,車門立刻就打開了。
當即他心裏一驚,暗暗戒備起來。
也就是面前的是豪車,如果是那種麪包車的話,他都得提防是不是方天逸的老闆來擄人了。
很快,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穿着西裝的肥胖男人。
蕭爻見此鬆了一口氣,對方肯定不是來擄人的。
他再看看,這男人的頭頂比韋老闆的還要禿。
當即,他便明白了什麼。
果然,那男人露出熱情的笑容,直接走了過來,“邪醫你好,我是梁亮。”
蕭爻與對方握了握手,“你好。”
此時天剛亮,時間還早,所以路上沒有什麼行人。
梁亮做賊心虛一般左右看了看,然後低聲說道,“邪醫,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蕭爻點了點頭,“裏邊請。”
兩人分別落座。
梁亮這才說道,“是這樣的,我聽老顧,哦,就是顧家輝說,你很擅長治療某些疾病。恰好,我有個朋友。”
蕭爻當即說道,“我懂,把手伸出來,我先給你把下脈。”
梁亮下意識地照做,立刻又反應了過來,訕笑道,“那個。”
蕭爻平靜道,“諱疾忌醫可不好。而且,現在時間還早,等會有其他人來,那可就不好說了。”
梁亮糾結了兩秒,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十幾分鍾後,他拿着蕭爻開好的藥方,開心地走了。
蕭爻看着手機上的轉賬信息,又賺了5萬,這錢還真好賺。
霞姨正好路過,看着豪車開走,於是隨口問道,“這麼早就開張了?”
蕭爻點了點頭。
霞姨驚了,“真的?早知道我早點下來好了。”
蕭爻不知道霞姨這是什麼執念,不過要是霞姨在的話,梁亮估計就不會進來看病了吧。
因此,他只能回以微笑。
等到稍晚一些,又有一輛豪車過來。
不過,對方看到霞姨的時候,顯然遲疑了。
蕭爻當即猜到了什麼,只能說道,“霞姨,你能不能迴避一下?畢竟,有些病人對病情隱私看得比較重,所以他們不想旁邊有人看着。”
霞姨還在打量那豪車,聞言回過神來,“好,那我就不妨礙你做生意了。”
果然,霞姨剛一走,車上立馬有人走了下來。
看那髮型,妥妥的強者無疑。
再一問,又是顧家輝介紹來的。
蕭爻一邊寫藥方,一邊在心裏暗暗吐槽,“照這樣下去,自己如果轉行做植髮的話,那肯定能賺大錢。”
有了第二個病人,第三個很快也來了。
三個病人都搞定之後,蕭爻伸了個懶腰。
正在這時,又一個病人走了進來,滿臉堆笑,“邪醫你好。”
不等對方自我介紹,蕭爻直接說道,“今天不看病了。”
那人愣了一下,“啊?”
蕭爻解釋道,“門口對聯沒看嗎?日不治三病,你是第四個,不好意思了。”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還有這規矩?等會,現在不是才9點鐘嗎?怎麼我就第四個了?”
那人不由得低頭沉思起來。
這時,又有一人走了進來,“咦,老王?你怎麼在這?”
老王擡頭,“老黃?你也來了?”
接着,兩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爻看向後走進來的老黃,“不好意思,今天不看病了。”
老黃聽完解釋之後,“還有這規矩?”
老王點了點頭,“可不是嘛,看來只能明天再來了。”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
反正不是什麼急性病,等一天也不是不行。
老黃大手一揮,“錢不是問題,主要是沒那麼多時間,畢竟我好不容易跑一趟。你直說吧,要多少錢纔給治?”
時間可比金錢寶貴多了,所以他不想明天再跑一趟。
而且,在他看來,蕭爻限定每天三個,無非就是飢餓營銷,想要多賺錢而已。
那麼,只要能用錢解決,就不是什麼問題。
反正,他不缺錢。
蕭爻眼皮輕擡,“如果你不識字的話,可以找人再給你念一遍門口的對聯。”
老黃直接說道,“我聽說你這裏的診金5萬塊,我給你翻個倍,10萬。”
蕭爻平靜地看着對方。
老黃見此,接着說道,“15萬。”
蕭爻還是無動於衷。
老黃一咬牙,“20萬。”
相比5萬,足足多了15萬,絕對算是冤大頭了。
不過,只要能治好病,並且明天不用再跑一趟,那麼就是值得的。
反正,這點錢要不了多久就能賺回來了。
蕭爻無語,“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老黃眼睛眯了起來,“19萬,如果你還是不答應的話,那就繼續往下減。”
在他看來,本來蕭爻能賺到20萬,現在只能賺19萬,相當於平白虧了1萬。
只要他多減幾次,那蕭爻肯定會立刻答應的。
這是一種談判策略,沒人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錢虧掉。
蕭爻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別拿你那一套唬我,我不缺錢。還有,別忘了你現在是求我治病。惹惱了我,就不給你治了。”
老黃一聽,當即就要發作,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拽的醫生。
老王眼看情況不妙,趕緊拉住他,“冷靜,你沒聽老顧說嗎?連區長都得找他治病。而且,那病多難治,你是知道的。不對,去醫院就治不好。你現在和他撕破臉有什麼好處?到時候,他真的不給你治了,你能奈何得了他?”
老黃一聽,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細細思索一下,他發現老王說得對。
蕭爻的醫術是稀缺資源,對方不願意給自己治病,那自己還真沒辦法。
要是直接把自己拉黑,那自己就別想着好了。
想到這,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先向老王道了謝,接着看向蕭爻,“對不起邪醫先生,剛纔是我衝動了。”
蕭爻擺了擺手,“沒關係,想要治病的話,明天請早吧。”
兩人點了點頭,各自上車離開了。
霞姨正好路過,表情複雜。
她活了一輩子,今天才真正見識到什麼是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