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爻則是回邪醫館。
不過,他看着張神醫一衆人和鄭雲有點無奈,“你們下午沒事情幹嗎?怎麼都跑我這來了?”
張神醫高高昂起頭,“沒有。”
他的徒弟們則是跟在他後面,沒有吭聲。
鄭雲笑了笑,“我也沒有。而且,我覺得你這裏挺舒服的,所以想在這待會。”
蕭爻嘆了一聲,“那隨便你們吧,不過我這裏就這麼幾張椅子,你們看着辦,沒椅子也不要找我。”
說完,他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開始盤腿修行。
鄭雲跟着坐下,然後也不玩手機,就那樣靜靜地看着他。
張神醫看了看,同樣坐下,然後把他的徒弟們都打發到隔壁的茶館去了。
如同往常一樣,下午是沒有病人過來的,所以蕭爻一直修行到6點鐘才停了下來。
他長舒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眼中一道精光閃過。
感受着旁邊兩人的眼神,他不由問道,“你們看我幹什麼?”
鄭雲臉頰泛紅,含羞道,“沒什麼啊。”
張神醫並沒有回答,反問道,“小子你這是修行還是習武?能入定這麼長時間,道行應該挺深吧。”
他突然想起,那天高壓鍋炸了,蕭爻居然能在瞬間把飛濺的碎片給接下來,足見實力之強。
蕭爻擺了擺手,“修什麼行?我只不過是剛纔坐椅子上睡着了而已。”
張神醫輕哼了一聲,顯然不相信蕭爻的鬼話。
正在這時,鄭老趕來了。
張神醫突然想起什麼,戲謔地看向蕭爻。
蕭爻被他看得直發毛,不由問道,“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張神醫得意道,“小子,你待會要針刺那條經脈來着?”
蕭爻抿了抿嘴,直接不說話了。
這老頭壞得很,居然故意在鄭老面前提起這個。
張神醫繼續道,“你確定不徵求一下他們的同意嗎?你說,要是事後老鄭知道了,他會不會弄死你?”
鄭老在一旁好奇道,“什麼事情要徵求我們的同意?”
張神醫沒有回答,指了指蕭爻,“讓他和你說吧。”
於是,鄭老和鄭雲都看向了蕭爻。
蕭爻思索了一陣,決定採取迂迴戰術,“那個,不知道你們對外科手術怎麼看?”
見兩人一臉懵逼,他咬了咬牙,進一步說道,“比如,一些外科手術需要打開胸腔等地方,那樣的話,身體的某部分難免會被醫生看到。”
鄭老很大度地說道,“這都是爲了治病,是難免的。而且,醫生都是有醫德的,那時候只會專注手術,怎麼會去注意病人的身體呢?”
蕭爻頓時鬆了一口氣,“聽到鄭老你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
鄭雲則是察覺到有古怪,再聯想到早上張神醫奇怪的反應,以及當時好像提到了什麼天池穴和胸來着。
於是,她直接拿出手機開始查待會將要針刺的手厥陰心包經。
然後,她便看到了天池穴的位置。
那個位置實在是太尷尬了,再一想到,待會還要給蕭爻看,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於是,她直接站在旁邊沒吭聲。
張神醫狐疑地看向鄭老,“你真的不介意?”
張神醫想說下去,不過看了看紅着臉的鄭雲,他輕咳了兩聲,說不下去了。
鄭老看看錶情平靜的蕭爻,看看紅着臉的鄭雲,再看看欲言又止的張神醫,只感覺莫名其妙。
就好像,在場的人中,只有他一個被矇在鼓裏一樣。
於是,他再度看向蕭爻,沉聲道,“你解釋一下?”
蕭爻單手掩着嘴,輕咳了兩聲,“這個,我們的關係不是很熟悉。張神醫和你是好朋友,又懂醫術,要不讓他和你說?”
說着,他肯定地點了點頭,“對,讓他和你說吧,因爲我現在頭腦一片空白,已經想不起來手厥陰心包經的穴位分佈了。”
張神醫一聽,當即瞪大了眼睛,“小子,你別裝蒜了,這事你逃不了的,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蕭爻直接轉過頭去,當什麼都不知道。
這怎麼交代?
總不能直接和鄭老說,我待會要看你孫女的xiong吧?
怕是到時候鄭老會直接讓外面的保鏢衝進來弄死他。
鄭老想到剛纔蕭爻提到經脈和穴位,也拿出手機查了起來。
下一秒,他把手機丟給保鏢,然後上前掐住蕭爻的脖子,“好小子,你這分明是藉着看病的機會佔便宜啊,我和你拼了。”
蕭爻也沒反抗,只是平靜道,“天池穴主治的疾病之中包括胸悶、咳嗽、痰多、氣喘、脅肋脹痛等肺心疾病。所以,針刺天池穴是絕對很有必要的。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問張神醫。”
“另外,針刺心包經是爲了護住心脈,不然會有性命之危。而且,心包經主泄,可治虛熱,消除上焦熱。到時候配合手太陰肺經,才能將鄭雲體內的肺熱全部清除掉。”
“再說了,你剛纔不是說爲了治病難免的嗎?而且,我是有醫德的醫生,肯定不會亂看的。”
鄭老聞言當即看向了張神醫。
張神醫倒是想看蕭爻喫癟,不過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這小子說的倒也沒錯,針刺天池穴和手厥陰心包經是有那樣的作用。但是治病過程中,不是所有穴位都得扎的,所以他那療法裏有沒有必要針刺天池穴,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蕭爻瞪大了眼睛,“喂,張老頭,你說這話就過分了,怎麼說得像是我故意在裏面加上天池穴一樣?”
張神醫也一聽,也炸毛了,“小子,你怎麼說話的?尊老愛幼懂不懂?我跟你說,我忍你很久了。”
蕭爻當即回道,“來啊,我讓你兩隻手。”
張神醫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衝了上去,對着蕭爻掄起了王八拳。
然後,很快就變成了鄭老和張神醫兩人羣毆蕭爻。
趕來的的保鏢和徒弟們,還有鄭雲都默默地扭過頭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幾分鐘之後,鄭老和張神醫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不行了,沒力氣了。”
“小子,要是我再年輕20歲,肯定揍得你滿地找牙。”
蕭爻整理了一下衣服,剛纔只是活躍一下氣氛,打破尷尬,順便讓兩老頭髮泄一下而已。
以他現在的肉體強度,別說是他們了,就算同等級大宗師都破不了他的防。
他輕咳一聲,“那什麼,時間不早了,得開始了,如果耽誤了時間就得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