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早，我還以爲你來不了呢。”
鄭雲當即應道，“師傅吩咐，徒兒怎敢不從？”
說着，她打了個哈欠，“不過，好久沒試過早起了，還真有點困。”
蕭爻走了出去，“運動起來就好了，現在我教你一套健身操，對你休養身體有好處，跟着我做。”
鄭雲一聽，當即瞪大眼睛，然後跟着蕭爻做了起來。
大半個小時後，蕭爻停了下來，“學會了嗎？”
鄭雲累得氣喘吁吁，“學會了，就是太累了。”
蕭爻應道，“剛開始，累是正常的，以後你每天早上記得堅持做。”
鄭雲看向蕭爻，眼中帶着幾分期盼，“那樣是不是就可以變得和你一樣厲害了？”
蕭爻沒好氣道，“想得美，這就是普通的健身操而已，休養生息還行，沒什麼實戰能力的。”
鄭雲頓時失望不已。
蕭爻沒管她，繼續自己的修行
其實，他教給鄭雲的是簡化版的天醫鍛體術，並且經過了他的修改。
因爲他不想其他人認出來，給鄭雲帶來麻煩。
而且這天醫鍛體術確實有着鍛鍊身體的作用，挺適合久病初愈的鄭雲。
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他倒不介意把完整的交給對方。
畢竟，雙方已經是師徒關係了，要是徒弟不給力，他這當師傅的也沒面子啊。
修行完畢之後，兩人買了幾個包子當早餐。
而在醫館外，前來求醫的人早已開始排隊了。
讓蕭爻有點意外的是，排在第一位的居然是昨天的羅老。
他正拄着柺杖，面無表情地看着邪醫館。
劉一茂則是依然在一旁候着，隨時提防着羅老摔倒。
蕭爻三兩下喫完包子，等鄭雲也喫完後，才問道，“準備好了嗎？”
鄭雲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嗯。”
蕭爻這纔看向羅老，“你們可以進來了。”
羅老進來坐下，一言不發地看着蕭爻。
蕭爻伸手準備把脈，順便問道，“哪裏不舒服？”
羅老端坐在那，反問道，“你沒看到我拄着柺杖嗎？”
聽到這話，鄭雲直接皺起了眉頭。
蕭爻嗤笑一聲，“我當然看到了，我還知道你左手拄拐，實際上你的左腿纔有問題，而右腿是健康的。但是，那又如何呢？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得了什麼病？”
“如果你是因爲昨天白跑一趟，而心懷不滿，那大可以不找我治病，而不是大早上在這發癲。你記住，現在是你求醫，不是我求你。外面等着看病的人多得是，我不差你這一個。”
鄭雲聞言，當即感覺出了一口氣，對這種人，就該狠狠地懟。
劉一茂則是驚愕地看向羅老，似乎對於羅老其實是左腿有問題這件事感到震驚。
接着，他回過神來，趕緊看向蕭爻，“邪醫，給我個面子，羅老他是真心來求醫，不是來鬧事的。”
劉一茂上次賠了一大筆錢給蕭爻，換取蕭爻的原諒。
不過，他不愧是鐵公雞，硬是死纏爛打讓蕭爻送了他一個面子。
結果，現在就這樣被用掉了，他頓時感到一陣心痛。
但他還是強顏歡笑道，“好。”
羅老這才悠悠開口，“我現在信你是有真本事的了。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左腿有問題，但是之前看了許多醫生，卻沒一人能看出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倒是挺有眼力勁。”
劉一茂在一旁抹了把冷汗，慶幸蕭爻通過了羅老的考驗。
蕭爻平靜道，“單拐一般是用來平衡、支撐，以及減輕患者的負重。所以，單拐往往是用在健康下肢一側。”
“你的柺杖拄在左邊，走路時候以左腿爲支撐，右腿則是稍高於地面拖過去。看起來，確實像是左腿健康，右腿有事。”
“但是，你走動的時候，拄拐的左手突然發力，連肌肉都鼓起來了。並且，看着右腳是在地面上拖動，實際上你的腳尖暗暗觸碰地面，以作爲支撐點。反而是你的左腳移動的速度很快，基本上剛擡起來就放下去了，完全沒有用力承受的樣子。”
他十指交叉，“所以，哪條腿有事，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嗎？好了，看你一大把年紀，我也不跟你計較了，說說你的病情吧。”
羅老看向自己的左腿，“其實也沒啥，就是我這腿關節疼，並且大腿肌肉經常發燙紅腫。尤其是有時候到了夜裏更疼，常常疼得一整宿都睡不着。那感覺，太難受了。這病剛開始還好，到了現在連走路都成問題，只能拄着柺杖。我估計，要不了多就是我就得坐輪椅了。”
“不過，我這腿到了冬天，反而會舒服一點。可惜，現在是大夏天，疼的時候我倒是想開空調降溫，可是這身體又不抗凍。所以，當疼得很厲害的時候，我就只能找點冰塊敷一下，能稍微緩解一點。”
他說到這，直接把褲子撩了起來，果然看到那條滿是老人斑的左腿上關節明顯突出，腫了一大塊，而腿部肌肉更是一片紅腫。
他嘆了一聲，接着說道，“西醫讓我做了一大堆檢查，最後說是什麼風溼性關節炎，很多老人都會有這種病。然後，我吃了他們開的藥，屁用沒有。接着，我又找了不少名中醫，喫中藥，還是沒啥用，連基本的緩解症狀都做不到。”
“可以說，整個臨江市有本事的醫生，全都給我治過了，沒一個能治好的。我現在也不想太多，只要能緩解症狀，讓我不疼，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說徹底治癒，恢復健康什麼的，我想都不敢想。”
說到這，他眯着眼睛看向蕭爻，“不知道，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呢？”
蕭爻沒有回答，只是朝鄭雲問道，“剛纔他說的症狀記下來沒有？”
鄭雲剛纔一直在奮筆疾書，此時才停下來，舒了一口氣，“記下來了。”
蕭爻拿起來看了看，這纔看向羅老，“你來找我，不就是衝着治病來的嗎？既然是那樣，爲什麼還要懷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