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看他們家庭不像富裕的樣子,於是也把他們的診費給轉移到了後面的倒黴蛋身上。
這做法自然獲得他們的連聲感謝,可惜趙英不在,沒有看到。
至於蕭爻會這樣做,一來他並沒有喫虧,該賺的錢還是有。二來,他也想看看能不能通過這種方式積攢一點功德,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三天之後,當那對夫妻再度過來的時候,已經徹底痊癒了。
他們再次對蕭爻表示了真摯的感謝,而蕭爻果然又一次獲得了功德,只是量比之前劉易輝的要少得多,只能說聊勝於無了。
另外,由於他們之前曾在網上求醫,加入了一個腹水病人羣,所以把蕭爻能治腹水的消息給傳了出去,估計接下來會有很多腹水病人專門過來求醫。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接下來的一週時間裏,陸續有外地的病人過來。
於是,現在蕭爻主治的,除了腎虛之外,還有腹水。
每天早上邪醫館門口站着的,不是禿頭的中年男人,就是挺着大肚子的腹水病人,場面極其壯觀。
並且,由於現在變回了每天的三個名額,所以看病更加地內卷。
甚至有人爲了能早日看上病,直接在邪醫館門口過夜。
邪醫茶館裏,有肥胖老闆感嘆道,“大醫院看病難就算了,想不到這裏看病比大醫院還難。”
高瘦老闆接口道,“沒辦法啊,每天就三個名額,而且現在邪醫的名聲更大了,連外地都有病人過來求醫。這人啊,越來越多,自然是越來越難了。”
肥胖老闆看向霞姨,“霞姨,邪醫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增加名額啊?或者開放點特殊通道之類的?這天天過來一趟,又排不上號,難受啊。”
霞姨露出和氣的笑容,“沒有,要是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了。來,喝茶吧,這是新進的鐵觀音。”
高瘦老闆當即說道,“那可要嚐嚐了,治不上病,能喝到一壺好茶也不錯。這裏環境清幽,倒也是個以茶會友的好地方。”
肥胖老闆一聽這話樂道,“你還真說對了,我上次就在這裏結識了高老闆,談成了一筆大生意。”
高瘦老闆來了興趣,“說說?”
旁邊幾位老闆也跟着悄悄豎起了耳朵。
霞姨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自己開茶館,開對了。
只要蕭爻還在,這裏就不愁沒有生意。
臨近傍晚,旁邊的邪醫館裏,蕭爻一臉驚愕地看着鄭雲,“宴會?”
鄭雲手裏的筆還沒放下,點了點頭,“對啊。”
蕭爻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不去。”
鄭雲把筆扔一邊,抓着他的手臂開始撒嬌,“去嘛,你看我最近這麼勤奮抄寫《黃帝內經》,都沒有偷懶,就當是獎賞好了。你要是不去的話,我一個人去,好無聊的。”
蕭爻無語,“你都知道無聊,那爲什麼還要去呢?這種不必要的交際,不是純粹浪費時間嗎?”
有那時間,他不如多修行一會。
鄭雲無奈道,“我也不想去啊,以前我身體不好,這些都是直接推掉的。可是現在我痊癒了,所以想推都沒理由。”
她頓了一下,“這次的宴會是錢家舉辦的,參加的都是西區的年輕一代。論公,爺爺雖然是區長,但是還是得給錢家面子,不好拒絕。論私,我們鄭家也需要和其它各家打好關係,才能在這臨江市立足。而我們家現在只有我一個,所以我不能不去。”
蕭爻點了點頭,“那你去不就行了,爲什麼非要拉上我?我又不認識他們,況且,我對一羣小孩的聚會也沒什麼興趣。”
是的,在他看來,所謂的西區年輕一代那就是小孩,正如眼前的鄭雲一樣。
這和年齡無關,或許是因爲他在監獄三年所見識的太多,閱歷太深,所以偶爾就會有這種奇怪的錯位感。
鄭雲對他的話並不覺得反感,而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沒興趣,你就當陪我去走個過場好不好?”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我也不想煩你的,但是到時候盧軒也在。那傢伙自從我爺爺明說了取消和他們家的婚約之後,依然對我死纏爛打。我擔心,到時候宴會上他會纏着我。所以,只能求師傅你出馬,當個護花使者了。”
蕭爻朝門外看了一眼,又轉頭看着她,“難怪我看你早上拿着個袋子,神神祕祕的,還不讓我看,我想是去參加宴會的衣服吧。”
鄭雲一聽有戲,笑道,“師傅你真厲害,什麼都瞞不過你。”
蕭爻輕拍了下她的腦袋,“少來,有事叫師傅,沒事叫蕭爻。”
鄭雲嘿嘿一笑,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袋子,“師傅,你的。”
蕭爻接過袋子,走進了廁所裏,開始換衣服。
袋子裏是一套黑色的西裝,一條花色領帶,還有一雙皮鞋。
也不知道鄭雲是怎麼知道他的碼數的,穿上去還挺合身。
他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看了一眼,學着電影裏那樣,捋了一下領帶。
如果自己當初沒入獄,現在可能每天都是穿西服吧,當一個精英白領。
隨後他搖了搖頭,嗤笑一聲,“只有電影裏的醫生纔會這樣,普通醫生怎麼會穿西服呢?”
看到走出來的蕭爻,鄭雲兩眼放光,“好帥!轉個圈看看!”
蕭爻沒辦法,只能照着她說的轉了個身。
鄭雲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很好,很合身,我先前還擔心不合適呢。”
她看了一陣,拿起另一個袋子,“你等一會,我也去換一套衣服。”
沒一會,她便穿着一條白色長裙走了出來,忐忑道,“怎麼樣?”
蕭爻摸着下巴打量了一陣,“挺好看的,就是好像差了點什麼。”
鄭雲突然想起什麼,又衝進了廁所裏,過了一會才走了出來,耳朵上多了兩個明晃晃的白色寶石耳環,“這樣呢?”
蕭爻認真地點了點頭,“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