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正是剛纔殭屍逃跑的方向。
隨後,他微微一笑,“卦文應驗了。”
恰好這時,趙英黑着臉走了進來,“那殭屍逃走了,你很開心嗎?”
蕭爻應道,“當然。那卦文是因,它既然照着卦文去做,並且活了下來,那就是承了我這份因,也就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到時候,它就得還我一個果。我什麼都不用做,白賺一個這麼大的人情,不值得開心嗎?”
尤其是,那殭屍看起來挺猛的,而且似乎知道不少東西。
趙英怒視着他,“那你知不知道?它一路上殺了多少人?有多少家庭,就這樣支離破碎?有多少人,失去了他們的父母孩子?”
蕭爻冷漠道,“那是它殺的,又不是我殺的,與我何干?”
門外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唐寧走了進來,“當然和你有關係,如果不是你一直袖手旁觀,它怎麼會跑掉呢?它不跑掉的話,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蕭爻無語地看着她,“你這話就有點不講道理了,這怎麼能怪我呢?”
他摸了摸下巴,“真要怪的話,其實應該怪你們,還有用火箭炮轟它的那個人。”
聽到這話,那羣黑衣人頓時不淡定了,全都怒視着蕭爻。
蕭爻像是完全沒察覺到一樣,繼續說道,“首先,你們宗教管理局就是負責處理這種神怪事件的。但是這一次,你們完全沒做好,纔會導致殭屍逃脫,這是你們的失職。”
“其次,那殭屍從出現以來,也就殺了舒老大三人而已,並沒有濫殺無辜。到最後,它也只是想用飄羽符逃走而已。如果不是被你們打傷,又被火箭炮轟了一下,受傷嚴重,它也不會殺人療傷了。”
“如果你們一開始就能制住殭屍,又或者是乾脆放它走,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了。”
“所以,那些人的死,完全是因爲你們對自己以及殭屍實力的誤判,導致不能殺死殭屍,才造成的。”
唐寧等人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古明遠冷哼一聲,“你這張嘴真厲害,可以顛倒是非黑白。那可是殭屍,如果不抓住它,你能確保它永遠都不會殺人嗎?所以,我們有什麼錯?倒是你,明明有一身本事,卻在袖手旁觀,真不知道你的師傅是怎麼教你的。”
蕭爻嗤笑一聲,“我也挺想知道,你的師傅是怎麼教你的。你不出聲,我差點忘記了你剛纔對我開槍的事情了。”
古明遠怒視着蕭爻,“我們每次任務,都有誤殺名額。如果你死了,那隻能算你運氣不好。倒是你,居然敢對我飛針,你知道那是什麼罪名嗎?”
聽到這個,趙英猛地一拍桌子,“就因爲有誤殺名額,所以你就肆無忌憚地開槍?在你眼裏,人命到底算什麼?”
鄭雲幾人同樣怒目而視,畢竟剛纔她們可是差點被誤殺的對象。
古明遠不以爲然道,“成大事不拘小節,爲了殺殭屍,犧牲掉幾個普通人,能算得了什麼?”
他指着鄭雲,“這個,西區區長的寶貝孫女。”
再指着胡箐箐,“這個,臨江市衛生局局長的孫女。”
又指着趙英,“這個,未來的臨江市警察局局長。”
他看了一眼大壯,直接略過,“這三個,但凡少了一根頭髮,你都交代不了。”
古明遠沒想到鄭雲和胡箐箐的來頭這麼大,雖然宗教管理局是獨立機構,不需要向當地政府負責。
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如果他真的誤殺了她們兩個,那後果他還真不一定承擔得起。
於是,他果斷地轉移話題,“你剛纔用飛針襲擊我,等同襲警。加上剛纔我是在執行抓捕殭屍的任務,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和那殭屍是一夥的,故意阻撓我的抓捕工作,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蕭爻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如果我說不呢?你是不是要動手?”
古明遠眼睛微眯,手悄悄摸向腰間的槍。
蕭爻靠在椅子上,“算上拔槍、開槍,普通人的最佳射擊距離是6米。在那個距離內,槍快還是拳快,就不好說了。”
“當然,你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是。所以,這個距離的問題還得斟酌一下。你猜,是你先開槍,還是我先弄死你呢?”
說着,他的眼神掃了一眼其他人。
要麼不殺,要殺就得全殺光!
只是一眼,唐寧等人便感覺到通體冰寒,像是面對着極大的危險一般。
她當即喝道,“古明遠!”
古明遠的手剛摸到槍把,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忿地鬆開了手,“小子,來日方長,最好別栽我手裏!”
隨後,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一旁正在閃閃發光的棺材菌,“這個是贓物,先前爲了引那殭屍,所以我們沒有收繳,現在我要將它帶回去。”
蕭爻猛地一拍桌子。
菌蓋上的點點光澤頓時飄了起來,散落在空中,如同黑夜裏的螢火蟲一樣閃閃發光,煞是好看。
蕭爻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玻璃瓶,然後在空中一掃,將它們全部裝進瓶子裏,隨後指着那已經開始枯萎的棺材菌說道,“請便!”
古明遠哪裏還不知道那些光澤纔是好東西,怒道,“把東西交出來!”
蕭爻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麼?剛纔不是你說棺材菌纔是贓物的嗎?它就在那,你自己拿吧。”
古明遠這次忍不了了,直接拔槍對着蕭爻,“我讓你交出來!”
而蕭爻早已先一步用銀針紮在對方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我只要稍稍用力,你就會死在這裏?”
看到這一幕,那些黑衣人頓時就慌了,警告道,“別亂來啊!”
至於古明遠則更慌,他沒想到蕭爻真的敢對自己動手,當即一動不動,生怕蕭爻誤會。
唐寧淡定地看了兩人一眼,又看向那玻璃瓶,“這些登仙菌的孢子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