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下，“那戶人家因爲用邪術害人，所以已經被抄家了，他們肯定沒機會報復你。至於和他們有關聯的人，撇清關係都來不及，更不會爲此報復你，所以你基本上可以放心。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老太婆了。但是以你的實力，我覺得沒什麼好害怕的。”
蕭爻沒有放鬆，摸着下巴，“你剛纔說，那老太婆一早就知道那人會死，所以直接安排好了那戶人家和跛子陳。可是，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法術啓用，她卻沒有出現。那你說，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唐寧搖了搖頭，“我們正在查，不過那些邪教分子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們沒辦法以常人的角度來揣測他們的想法。說不定，他們只是一時興起，就這樣做了。”
趙英不同意，“如果是剛發生的還有可能是隨手爲之，可是時長達到半年之久，那她一定有着某種目的。”
鄭雲和胡箐箐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一同看向蕭爻。
蕭爻思索了一陣，“對了，你剛纔說那戶人家被抄家了，那老頭怎麼樣了？”
唐寧直接應道，“我們破了他身上的法術，將被奪走的精氣還給了那五個胎兒。他沒有了精氣，當場就去世了啊。由於他早就應該死了，所以去世後的下一秒屍體便開始腐爛，如同死了兩個多星期一樣，發出陣陣腐臭味。”
說着，她看向蕭爻，“你也瞭解這個法術，難道不知道法術被破的後果嗎？”
蕭爻進一步問道，“我不是問他死沒死，是他的屍體有沒有什麼變化？”
唐寧眉頭微皺，“就是腐爛了啊，另外，指甲和頭髮都變長了一些。不過，這是屍體水分丟失，導致皮膚皺縮造成的。我看過了，不是屍變。”
蕭爻表情凝重，“那屍體現在在哪？你最好打電話讓人再檢查一下那屍體，我估計有的地方被你忽略了。”
唐寧先是撥打了一個電話，接着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蕭爻輕敲了兩下桌子，“這個邪術的直接受益人是那個老頭，按理來說，精氣被借走，存在他的身體裏，整整兩個星期時間。這段時間裏，精氣應該一直在消耗纔對，所以即使破法，返還給那些胎兒的也不會很多。”
鄭雲在一旁接口道，“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張筱莉的孩子精氣受損不多嗎？而且，她還是第一個出事的。”
蕭爻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就是問題所在。精氣被借走，卻又沒使用，這說明了什麼？”
趙英脫口而出道，“容器，那老頭的身體被當成了容器，用來儲存精氣。而他的屍體好像死了很長時間，則是因爲那些精氣根本就沒有多少作用在他身上，只是幫他吊着命，好繼續裝那些精氣而已。”
唐寧看向蕭爻，“既然那屍體這麼重要，你覺得對方會不會來搶屍？如果那樣的話，我可以在屍體上動手腳，到時候直接把她抓住。”
這時，唐寧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聽之後，她看向蕭爻，“屍體的腰部開始，有細密的如同蛇一般的鱗片，但是並不明顯，而且量也不大。不過，這能說明什麼呢？”
蕭爻眉頭微皺，隨後拿出手機，翻出之前另外四個孕婦的信息開始掐算了起來。
這掐算，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
結束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眼神都黯淡了許多，嘴脣也變得乾枯，像是元氣大傷一般。
鄭雲急忙扶住他，“沒事吧？”
趙英遞過來一杯茶，“先喝口水潤一下。”
蕭爻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接着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胡箐箐急忙拿過茶杯，“我去倒。”
蕭爻看向唐寧，“你們有大麻煩了。”
唐寧聞言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詳細說說。”
蕭爻又喝了一杯茶，感覺嘴脣溼潤了許多，這才說道，“我剛纔算了一下，那五個胎兒本來都是人中龍鳳，且他們和母體正好分別屬於五行。所以，我們先前所猜測的配合八字，只是對方的障眼法，五行纔是重點。”
“至於那老頭身上的鱗片，嚴格來說，不是蛇鱗，是龍鱗。”
胡箐箐瞪大了眼睛，“龍？人身上怎麼會有龍鱗？”
蕭爻解釋道，“在古代，人們認爲當官的身上會有皇氣護佑。皇氣加身，百邪不侵。官位越高，皇氣就越多。而龍又是皇帝的象徵，所以皇氣也被稱爲龍氣。得龍氣者，得天下。”
“另外，風水裏也有尋龍點穴的說法。只要能尋得龍穴，將先人葬下去，後人便能龍氣加身，成爲皇帝。”
唐寧想到了什麼，“我好像在哪本古籍上看過，葬在龍穴的屍體身上會長出龍鱗，直至最後化龍。但是，由於皇陵都有人守護，所以這個說法一直沒得到印證。這樣說來，那老頭是要化龍？”
蕭爻點了點頭，“他本是身居高位的退休幹部，身上自然有龍氣，只是不多。但是，作爲容器已經足夠了。另外，他還吸收了五行屬性的人中龍鳳的精氣。法術被破，先前吸收的精氣作用在他身上，才導致身體有化龍的趨勢。”
唐寧不解，“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已經阻止了嗎？你怎麼還說會有大麻煩？”
蕭爻雙手交叉，“以前有個邪教名爲五行聖教，他們所用法術都和五行有關。另外，他們擅長奪氣。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五行聖教的手筆。”
唐寧皺着眉頭，“五行聖教早已覆滅了啊。”
蕭爻看向她，“如果是餘孽呢？又或者偶然得到了五行聖教的傳承？另外，根據我的推斷，那老頭只是一個容器，也就是說當時機成熟的時候，五行聖教的人會將那些來自於人中龍鳳的精氣取走。不過，半年時間才吸收五個人的精氣，未免少了點，而且一旦被發現，就前功盡棄。”
說到這，他轉頭看向唐寧，“所以，你覺得長達半年時間，他們會只在臨江市做了手腳嗎？”
唐寧臉色突變，匆忙離開，“我這就回去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