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蕭爻居然連兩老的面子都不給。
情急之下,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爲什麼啊?”
等到兩老看來,他嚥了下口水,默默地退後一步,“你們繼續。”
鄭老這纔看向蕭爻,“他恰好問出了我想問的。”
蕭爻淡淡地應道,“因爲我是個危險人物啊,到時候去了的話,估計會傷害到那兩個國家來進行學術交流的人。”
鄭老和胡局長對視一眼,一臉懵逼,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馮衛國更聽不懂了,他很想出聲詢問,不過有了剛纔的教訓,他只能默默地閉上了嘴。
鄭雲不愧是最瞭解蕭爻的,當即解釋道,“前幾天,宗教管理局用蕭爻做餌,想要誘捕五行聖教的人。他們這麼做的理由,則是因爲懷疑那天紅鶯街近兩千人被打成殘廢的事情與蕭爻有關。”
雖然她沒有說得更直白,但三人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鄭老當即說道,“我最近公務繁忙,不清楚這事,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一通電話打出去,他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隨後他放下電話,“媽的,這些宗教管理局的人辦事是越來越過分了,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還是在沒有實質證據的情況下,這和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說着,他看向蕭爻,“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向上面彙報,還你一個公道。”
胡局長也跟着說道,“沒錯,我和老鄭一起,必須給你討個說法。”
蕭爻笑了笑,看向馮衛國,“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
馮衛國聞言只能訕笑了兩聲,不過他心裏也委屈,因爲他不知道還發生了這事啊。
真要說起來,都怪宗教管理局那些傢伙,平白無故得罪了蕭爻,結果倒黴的是他。
要是沒這事,估計蕭爻就不會拒絕自己的請求了。
而且,他是藥監局的,和宗教管理局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卻被蕭爻給遷怒了,心裏自然委屈。
這時,蕭爻又說道,“不過呢,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如果只是被宗教管理局坑了一把,我也不會計較那麼多的。畢竟充當誘餌什麼的,只要能把邪教分子給抓住,終究是一件好事不是?”
馮衛國顫聲道,“還有?”
他現在真想把宗教管理局的人吊起來打了,那些人是往死裏得罪蕭爻啊。
蕭爻點了點頭,“四天前,下暴雨那天,五行聖教的冬蟬上鉤了,過來想要殺我。宗教管理局的人不但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對付冬蟬,只是看着我們兩個鬥法,而且在關鍵時候,更是用出了禁法陣。要不是我肉身強橫,加上早有準備,可能早就被冬蟬給殺死了。那樣的話,你們也就見不到我了。”
馮衛國聞言頭皮發麻,原來是差點被害死,難怪蕭爻的怨氣這麼大,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讓蕭爻幫忙了。
鄭老當即一拍桌子,“這些人真是膽大妄爲,太過分了。之前我就聽說他們仗着有誤殺名額和抹除記憶的法術胡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爻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鄭老,“當時鄭雲也在這。”
鄭老懵了一瞬,又一掌拍在桌子上,這次連身體都氣得發抖,“媽的,那dog日的是誰,我非弄死他不可!”
胡局長連忙拉了一下鄭老的衣服,“你冷靜點,宗教管理局獨立存在,不是我們能輕易對付得了的。”
胡局長直接炸了,“什麼?”
他猛地站了起來,怒道,“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鄭老也跟着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鄭雲和胡箐箐急忙上去拉住兩人進行勸說,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馮衛國孤零零地站在那,突然開始懷疑自己請兩老過來,是不是請錯人了。
本來他是覺得有鄭雲和胡箐箐的關係在,應該更容易說動蕭爻,結果居然變成現在這樣了。
蕭爻笑看向馮衛國,“馮局長,我們到一旁聊聊?”
馮衛國呆呆地應了一聲,然後和蕭爻來到一旁。
蕭爻也不廢話,“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讓宗教管理局的古明遠過來跪着向我道歉就行。”
馮衛國聞言皺了下眉頭,“古明遠?跪着?”
蕭爻點了點頭,“他差點把我害死,只是跪一下不過分吧?”
馮衛國有點爲難,“不過分。”
蕭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再多說,直接走了回去。
到了下午,鄭老三人再次過來,這次同行的還有臭着臉的古明遠。
蕭爻倒是很開心,“古隊長,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你最近還好嗎?”
古明遠冷哼了一聲,並沒有搭理蕭爻。
蕭爻並不在意,只是看向馮衛國,“搞定了?”
馮衛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嗯,就是,那個條件能不能改一改?畢竟下跪什麼的,不太好,對吧?”
古明遠聞言瞪着馮衛國,“我可沒有答應要下跪!”
蕭爻笑看着馮衛國,“我差點命都沒了,那可不是一句輕飄飄的沒有誠意的道歉就能解決的。”
馮衛國左右爲難,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時鄭老和胡局長出聲了,“你不答應也不行,這事你的頂頭上司已經同意了。要是你的道歉不能讓蕭爻滿意的話,那我們會直接上報,追究到底!”
古明遠看了一下兩老,握緊拳頭,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隨後,他咬着牙說道,“我古明遠只會跪天跪地跪父母,所以要我下跪可以,但是隻能單腳!”
蕭爻笑道,“行,反正單腳下跪也是下跪。”
他看得出來這是古明遠的極限,再逼下去說不定對方就翻臉不幹了。
古明遠又糾結了一陣,還是單膝下跪,“邪醫,對不起!”
蕭爻揉了揉耳朵,“大點聲,沒喫飯嗎?”
古明遠怒吼道,“邪醫,對不起!”
這下引來不少路人的關注,對着他指指點點。
他的臉色都漲紅了,怒視着蕭爻。
蕭爻歪着頭,“什麼?我聽不見,喊到我聽見爲止。”
古明遠氣得直髮抖,恨不得現在就掏槍把蕭爻給殺了。
不過,他權衡了一番,繼續喊了起來,並且一聲比一聲響亮。
好一會之後,蕭爻才擺了擺手,“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了,再有下次可沒那麼簡單。”
馮衛國聞言趕緊問道,“邪醫,那學術交流會?”
蕭爻笑道,“我不去。”
剛站起來的古明遠肺都氣炸了,不過他看了一眼鄭老三人,“該做的我都做了,他去不去都與我無關!”
說完,他快步上車離開,實在沒臉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