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塗抹藥膏並不是什麼難事。
奈何透天涼只有他會,所以只能他親自走一趟。
而在這段時間裏,姚舒欣的傷口恢復得很好,不光是肉長回來了,連皮都在慢慢重新生長出來。
只是,這新生的皮肉看上去粉嫩粉嫩的,和原來的有明顯區別,所以看上去反而有點驚悚。
不過,這對於那些見慣了大場面的醫生來說算不得什麼。
相反,他們恨不得一天24小時圍着姚舒欣進行研究,看看到底是什麼藥材發揮了作用,才能讓她的皮肉重生的。
這一要求,毫無疑問被姚舒欣和姜明給拒絕了。
劉民作爲旁觀了整個治療過程的皮膚科醫生,對這個更是好奇。
於是他在蕭爻進行最後一次治療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出來。
蕭爻思索了一陣,“我們中醫講配伍,講君臣佐使。一個方子裏會存在好幾種藥材,像這個藥膏,更是用了上百種藥材。所以,你要問我,到底是哪一種藥材發揮了作用,我還真回答不出來。”
劉民想了想又問道,“那你這個藥膏對所有燒傷的患者都有用嗎?對那些因爲其它原因失去皮肉的,像是擦傷,有沒有效?還有,你這個祕方賣不賣?”
蕭爻看向對方,“你都說是祕方了,當然不賣。至於作用,它是用來活血生肌的,幾乎可以達到活死人肉白骨的程度,所以應該是沒問題的。”
見對方還想開口,他又說道,“就算我賣給你也沒用。姜先生湊齊這些藥材,足足花了50億。這麼高的成本,有幾個人用得起?”
“而且,錢其實不是問題,問題是這些藥材太稀有了。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所以這個方子的作用並不大。”
劉民苦笑了一聲,“好吧,那我就不用再費心思了。不過,你那燒山火和透天涼,要是能用於普通燒傷病人的救治就好了。”
蕭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以後會開個班教這個,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
劉民愣了一下,驚喜道,“真的?”
蕭爻點了點頭,“你也別太激動,至少近期我沒空搞這個。”
劉民連忙說道,“沒事,多久我都能等。”
蕭爻又聊了兩句,便回去了。
嗯,先埋下一顆種子,等到時候劉民過來學習,那他想要挖牆腳就容易多了。
據他的觀察,劉民作爲一個皮膚科醫生,還是很專業的,而且醫德也過關,值得信賴。
又過了一個星期,姜明帶着姚舒欣來到了邪醫館。
蕭爻檢查了一下,“不錯,恢復得很好啊,和原來的應該一樣吧。要是不一樣可別找我,我也沒辦法。”
姚舒欣把面紗放了下來,“邪醫你說笑了,要不是你,我這臉怎麼能長回來呢?而且不光長回來了,皮膚還比以前更好了。”
姜明在一旁說道,“對啊,不過太嫩了也不好。她現在連風都不能吹,一吹就喊疼,所以出門都得戴着面紗。”
蕭爻解釋道,“畢竟是剛長出來的嫩肉,所以很正常。等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和平常一樣了。對了,我之前開的藥,記得喝,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而且,她的皮肉想要重新長出來,也需要耗費身體裏的能量,所以他又開了一些補藥,讓她補回來。
姚舒欣當即應道,“那藥我一直在喝,邪醫你說的,我肯定會照做的。”
蕭爻點了點頭,“那就行。那現在你的臉治好了,是不是該算一下賬了?”
姜明連忙說道,“哦對,我們就是爲了這事來的。那個,一共要多少錢?”
他的表情有點緊張,似乎是擔心不夠錢付賬。
蕭爻敲了敲桌子,“1億吧,你看怎麼樣?”
他熬那鍋藥膏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而且這幾個星期一直在扎針和塗藥膏,花了不少時間。
當然,還是那句話,知識是無價的。
只有他,才能讓姚舒欣恢復原來的模樣,所以開價再高也沒有問題。
姜明聽到這,反而鬆了一口氣,“還好,我以爲要幾十億呢,原來只是一億而已。”
說完,他很麻利地給蕭爻轉了賬。
大壯聽到這話都想打人了,這是人話嗎?
蕭爻看了一眼銀行的信息,接着說道,“錢財身外物,這點錢我其實並不放在心上。不過,你記不記得你當初答應過送我一株藥材?”
姜明連忙站了起來,“對對對,你稍等,我這就去拿給你。”
他快步走向車子,然後小心地捧着一個花盆回來。
胡箐箐看着那孤零零種在花盆裏,並且只剩下一片葉子的不知道是草還是樹的植物,忍不住吐槽道,“你該不會路邊挖了棵野草糊弄我師傅吧?”
大壯贊同道,“這看上去也太寒磣了,而且我在醫書裏沒見過這種藥材。你確定這是什麼稀有藥材?”
黎永誠湊了上來,看了一眼,“嗯,以我在醫院多年的經驗,我也不認識這玩意。”
姜明懵了,“啊?可是這藥材是我花了快10億從之前那賣家手裏買的,要不是他欠我人情,都沒捨得賣呢,它叫大,大什麼來着?”
蕭爻接口道,“大葉扶桑。”
姜明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個名字。邪醫,這是真的吧?不知道你滿不滿意?要是你不滿意的話,我再找他換一棵。”
蕭爻指了指桌子,“不用了,就它吧。你買的時候,他有沒有告訴你,這玩意還沒長根?”
姜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他說不長根才這麼便宜,要是長了根,那加個零都買不到。”
蕭爻點了點頭,“那就對了。”
姜明頓時鬆了一口氣,“不是假的就好。那我們現在兩清了,要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這時姚舒欣抓着他的手臂,投去一個暗示的眼神。
姜明反應了過來,“對了,我和舒欣正在談戀愛,到時候結婚的話,邪醫你會不會來啊?”
蕭爻擺了擺手,“到時候再說吧。”
看着兩人遠去,大壯酸溜溜道,“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啊。說起來,我要不要也舔一個呢?”
黎永誠在一旁默默說道,“你像他那麼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