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去,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和任久說着話,“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那我就吩咐工人們照辦,你好好休息。”
他看了蕭爻兩人一眼,“你有客人啊,那我就不打擾了。”
任久拉着他,“沒事,這是邪醫和顧小姐,來給我看病的。”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工廠那邊總得有人看着,我還是先回去了。”
任久聞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那辛苦你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路過兩人身邊時,他更是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蕭爻看着對方的面相,不由得低聲道,“這下人齊了。”
顧曉暖古怪地看了過來,“你說什麼?”
蕭爻沒有回答,走向任久,“任老闆,你現在感覺如何?”
任久嘆了一聲,“和之前一樣,身體很正常,一點異樣都沒有。不過,我擔心到下午又會突如其來的心疼,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他現在就和等死差不多,在病發之前那段惴惴不安等待的時間,總是最煎熬。
接着他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看着蕭爻,“邪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蕭爻微微一笑,“不用擔心,到下午還有好幾個小時,我們先看看你家的風水佈局吧。”
任久聞言,只能帶着蕭爻在別墅裏閒逛了起來。
逛了一圈之後,蕭爻不由得說道,“我沒看錯的話,你家的風水格局應該是金蟾抱月。房子構造形似趴着的三足金蟾,主財。花園構造如同一輪圓月,正好位於金蟾懷中。居住在這裏,財源廣進,難怪任老闆你的生意可以越來越大。”
“不過,這裏本可以建成金蟾吞月,卻沒有那樣做,不知是任老闆你的意思還是風水大師的意思?”
任久的笑容僵了一下,“風水大師讓我這樣建的,不知這金蟾吞月又是什麼說法?”
蕭爻應道,“金蟾吞月,要更加霸道,可以廣納財源,讓你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最大的財富。不過,金蟾的肚量有限,吞下一整個月亮,最後只會撐死。這對你不利,而且不符合天人合一的思想,所以那風水大師纔沒讓你那樣做吧。”
因爲,按照任久的面相,金蟾抱月已經是能獲得的財源極限了,再多就會損耗氣運,自然不利。
但是,如果換作有大氣運的人,這金蟾吞月還真有可能成。
任久聞言若有所思,隨即一擺手,“走,我們進入看看裏屋的風水吧。”
蕭爻隨着任久走過一個個房間,不住地點頭,“裏面的風水佈局比外面更加講究和精緻,爲旺丁旺財之局。”
任久笑道,“那是,我之前一直沒有子嗣,直到搬進這個房子,佈下這個局,我老婆才懷孕。不過,她不願多生,所以這裏是不是旺丁還真不好說。估計啊,要看我孫子那一代了,希望可以人丁興旺吧。”
顧曉暖在一旁直皺眉頭,“有沒有這麼靈驗啊?一點都不科學。”
蕭爻眼睛一眯,暗暗在心裏將一切線索串聯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問道,“你這房子還有沒有別的房間?或者,我們沒去過的地方?”
任久疑惑地看向蕭爻,“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蕭爻嘆了一聲,“我今天不是來給你看風水,是給你治病的。現在逛了一圈,並沒有在你房子裏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如果你的房子真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只能是你家祖墳有問題。”
他頓了一下,“要是連祖墳都沒發現的話,那這事我也無能爲力了。”
任久遲疑了一下,“確實還有一個地方,不過你們稍等一會。”
隨即,他將兩人帶到臥室外面,並且關上了門。
過了一會,臥室門打開,他才說道,“可以進來了。”
蕭爻兩人站在門口,只感到一股寒氣冒出,同時裏面發出一道晃眼的亮光。
等走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臥室裏有一個暗門,暗門後是一個寬敞的房間。
不對,準確地說應該是保險庫。
因爲裏面擺放着的,都是一些古董文物,還有金銀首飾之類的珍貴物品。
蕭爻見此點了點頭,“我就說嘛,金蟾抱月,爲吸財的格局。吸進來之後,自然要有地方裝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保險庫應該是正好位於金蟾的肚子上。”
任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邪醫你。這地方比較特殊,一般我不會讓外人進來的,所以剛纔請見諒。”
蕭爻擺了擺手,“明白,我們看看就走。”
顧曉暖縮了縮身子,“這裏面怎麼這麼冷啊,這些古董也要低溫保存的嗎?”
任久笑道,“一般的古董自然不用,不過我比較喜歡古代青銅器,尤其是兵器一類。這些比較特殊,容易氧化,且十分脆弱,所以一般都要低溫保存。”
蕭爻聞言掃了一圈整個保險庫,然後直接走向存放青銅器的地方,走馬觀花地看了起來,時不時地問上兩句。
任久對這些東西可謂如數家珍,將它們的來歷一一道來,說到興奮處,甚至還會拿起一把青銅劍比劃兩下。
不過,那青銅劍上滿是鏽跡,顯然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了,只能用作觀賞。
蕭爻一路走過,最後拿起一個箭袋,往裏一看,裏面還有不少鏽跡斑斑的箭簇。
任久在一旁說道,“這個是古代用來裝箭的,裏面的箭簇是一起發現的。本來應該是完整的箭,但是作爲箭身的木頭抵不過歲月的腐朽,所以只剩下了這個箭袋和箭簇。”
“說起來,這個還是我好兄弟謝堯送我的,他知道我喜歡這玩意。”
謝堯,也就是剛纔那個中年男人。
蕭爻聞言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其它的青銅器,最後掃了一眼保險庫,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