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頭戴官帽，一個帽子上寫着“一見生財”，一個寫着“天下太平”。
黑鬼看向白鬼，“現在怎麼辦？”
白鬼嘆了一聲，“還能怎麼辦？只能進去一趟了。不過，邪醫這傢伙聽說是個狠角色，這次恐怕沒那麼容易放鬼啊。”
黑鬼哼了一聲，“人鬼不相干，他一個陽人，還敢扣住我們鬼差不成？”
白鬼瞥了對方一眼，沒接話，甩出一個帖子，“黑白無常求見邪醫！”
下一秒，帖子從製藥廠裏飛了出來。
上面多了一個紅色印章，內容是蕭爻的名字。
白無常接過帖子，朝黑無常招呼一聲，“走！”
隨即，它們便飄了進去，並且直接往蕭爻的辦公室而去。
雖然它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它們看到當前景象時，還是呆住了。
這都什麼玩意？
蕭爻朝着兩張椅子揮了揮手，“兩位請坐！”
方怡在一旁只覺得毛骨悚然，低聲問道，“這次又是什麼來了？”
蕭爻笑道，“黑白無常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對了，要不我給你開個天眼吧，你看到之後可能就不會害怕了。”
方怡連連搖頭，“不用了。”
蕭爻問道，“真的？”
方怡聲音都有點哆嗦，“真的，不然我怕晚上會做噩夢。”
蕭爻眼睛一亮，心中突然出現了一些想法。
黑無常黑着一張臉，指着方思思，怒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白無常則是趕緊朝蕭爻拱了拱手，“對不起，我這兄弟脾氣有點衝。”
蕭爻笑了笑，“沒事，我早有耳聞了。”
方思思手裏拿着一個玉印，正騎在馬面身上，不斷地往它身上蓋章。
由於馬面是飄在空中，所以看上去她像是凌空而坐一樣。
另外，那個玉印上所沾的是硃砂，因此可以成功蓋在馬面身上，就如先前蓋帖子一樣。
聽到黑無常的話，玩得正高興的她擡起頭來，一臉驚喜，“咦，又多了兩個。叔叔，你的臉好黑啊，這個叔叔倒是好白。可惜了，不是其它動物，那就不能騎了，還是牛牛和馬馬好玩。”
說完，她又低頭自顧地蓋章。
每蓋一下，便有一道紅光閃過。
馬面眼淚都流出來了，“大人救我！”
聽到方思思說自己臉黑，黑無常的臉頓時更黑了，轉頭怒氣衝衝地看向蕭爻，“你怎麼教小孩的？”
蕭爻冷哼一聲，“我怎麼教小孩，還輪不到你來管。”
白無常在聽到方思思開口的時候便愣住了，此時趕緊拉了拉黑無常，“她會說鬼話。”
黑無常還在生氣，聞言有點不耐煩，“什麼鬼話？我看你纔在說鬼話。”
下一秒，它反應了過來，“她不光會說鬼話，還看得見我們。”
它們兩個頓時一副見鬼的表情，細細打量起方思思來。
很快，它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一臉驚恐，並往後退了幾步。
蕭爻感到奇怪，直接問道，“你們看出什麼來了？”
黑白無常扭頭看着蕭爻，連連搖頭。
牛頭感覺到脖子上的寒意，也沒心思想這刀爲什麼能觸碰到自己了，趕緊求助地看向黑白無常，“兩位大人救命啊！”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這是你的榮幸，你稍微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牛頭愣了一下，一雙牛眼瞪大，“不是，他一個陽人要對我這個鬼差下手，你們真的不管嗎？”
而且，什麼叫很快就過去了？
這說的是人話，不對，是鬼話嗎？
黑白無常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不管！”
蕭爻摸着下巴，“榮幸？”
這詞肯定不是說他，那麼就只能是思思了。
白無常見此拱了拱手，又朝上指了指，“邪醫你別問了，這些事情不能說的。對你不好，對你女兒也不好。畢竟，上面在看着呢。”
蕭爻想了想，放下刀，“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問了。”
一旁的方怡聽不明白，也看不見，但是感覺氣氛不對，於是問道，“怎麼了？”
蕭爻應道，“待會結束了，我再慢慢和你說。”
方怡點了點頭，沒再問。
蕭爻接着看向黑白無常，“你們是爲了牛頭馬面來的吧？這兩傢伙一直想砍我的樹，這次偷溜進來，被我逮住了，你們說該怎麼辦？”
馬面渾身蓋滿了章，已經受不了了，急忙說道，“兩位大人明鑑，實在是那樹不該出現在陽間。而且，我們懷疑它與這次的鬼門關事件有關，所以纔想砍掉的，並不是有其它圖謀。”
牛頭點了點頭，“我們進來那天，還有人在這裏上方對鬼門關進行投影，把蚩尤大神都給召喚了出來。要說這裏沒問題，那是不可能的。”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這，”
蕭爻解釋道，“那是蠱師乾的好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況且，我的樹，輪不到你們來砍。你們那麼有空，應該去找魑魅魍魎那四個傢伙。難道宗教管理局沒告訴你們，他們四個可能已經偷溜進入了地府，目的是三生石下的幽冥鬼草嗎？”
白無常應道，“這事我們已經派鬼去查了，至於它們兩個，”
馬面趕緊說道，“大人救命啊，”
牛頭不甘落後，也跟着喊了起來，“大人，我們困在這兩天了，還有很多鬼魂等着我們去收呢。”
黑無常看了方思思一眼，“既然她玩得這麼開心，那你們就留在這陪她玩好了。”
牛頭馬面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
蕭爻朝方思思問道，“你想讓它們留下來陪你玩嗎？”
方思思翻身從馬面身上下來，搖了搖頭，“它們兩個不好玩，沒意思。爸爸，你可以讓它們兩個留下來嗎？”
她伸手指向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頓時一哆嗦，朝蕭爻拱了拱手，“邪醫，我們兄弟倆還有公務在身，先行告退！”
說完，一陣白煙飄起，它們瞬間消失不見。
只留下目光呆滯的牛頭馬面，還有一臉懵逼的蕭爻，以及嘟着嘴的方思思和不明所以的方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