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臨江市,這一個星期裏,幾乎沒有人因爲瘟疫死亡。
但是,西醫現在頭都大了。
因爲全國各地在這段時間裏,出現了極多痊癒的病人,但是居然沒有一個體內有抗體的。
這也就是說,想通過獲取抗體制作藥物的想法基本上宣告失敗了。
而他們沒能想到新的治療方案的話,那麼這次瘟疫可就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等到瘟疫結束,估計西醫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再也不復從前了。
那樣的話,就會影響到很多人的利益。
爲此,不少人暗地裏對蕭爻是恨得牙癢癢的。
當然,沒有人會傻到這時候說蕭爻的壞話,只能暗地裏罵兩句。
蕭爻並不知道這事,哪怕知道了也沒興趣搭理這些人。
他這段時間一直忙着治病,尤其是治療垂危重症。
基本上,但凡有快死的都會送到邪醫製藥廠這邊來,請求救治。
然後,他通過一番努力,每次都能成功將病人救活。
這樣一來,之前的傳言得到了證實,現在真的有不少人把他當成了起死回生的神一樣。
對此,他有些無奈,卻又沒有辦法,只能隨那些人去了。
此時,他並沒有治病,而是前往實驗室。
因爲,剛剛顧曉暖十分興奮地通知他,抗體的事情有進展了。
等來到實驗室,他直接進入了顧曉暖的單人實驗室裏。
這裏是完全獨立的,設置了最森嚴的門禁,進出的權限只有顧曉暖和他有。
同時,這樣做也可以確保一切保密。
顧曉暖聽到聲音,當即興奮地拿着一支裝着透明液體的試管走了過來,“猜猜這個是什麼?”
蕭爻猜道,“抗體藥物?”
顧曉暖搖了搖頭,“再猜。”
蕭爻想了想,“提取出來的抗體?”
顧曉暖再次搖頭,“其實,這是原始病毒。”
蕭爻當即驚恐地後退了幾步,“你不是說有進展了嗎?拿着這玩意幹啥?而且,你不知道這個很危險嗎?”
萬一被感染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顧曉暖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實驗室裏的溫度和溼度很低,各方面都達不到病毒成熟的要求。甚至,它連想要傳播都做不到,十分安全。”
說着,她拿起了另一個試管,裏面的液體是藍色的,看上去倒是十分夢幻,“這個纔是提取出來的抗體,同時經過我的改裝,十分穩定,且對病毒有着巨大的殺傷力。”
只見她把藍色液體直接倒進白色液體裏。
當即,白色液體開始變成藍色,隨即像是沸騰一般冒出大量的氣泡。
過了一陣,一切歸於平靜,只是白色液體同樣變成了藍色。
她拿起屍氣檢測儀,“滴”的一聲,亮的卻是綠燈,“你看,這抗體可以直接殺死病毒,真是太神奇了。這麼多人,就只有他產生了抗體,你說會不會和他的體質有關?早知道,我就多抽幾管血化驗一下了,說不定能研究出一些新的東西來。”
顧曉暖白了他一眼,“你放心好了,我說話算話。就是可惜了,或許因爲你的這個決定,醫學發展又要落後好多年。”
蕭爻沉聲道,“那和我無關,我只在乎他的安全。既然抗體這麼厲害,那什麼時候可以投入生產?還有,我看剛纔的反應十分激烈,你確定人體能承受得住嗎?”
顧曉暖應道,“這是因爲短時間大量抗體和病毒發生接觸,纔會這樣。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並不會這樣。我先前在老鼠和猴子等哺乳動物身上試驗過了,它們會出現短暫的升溫,到不了發燒的程度,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但是,由於還沒在人體上試驗過,所以並不能確保百分百安全。我這次找你來,就是想說這事。因爲按照正常流程的話,我們需要向藥監局申請,然後進行人體實驗,通過實驗結果,再進行改進,然後再實驗。整個持續下來,需要耗費不短的時間。”
蕭爻沒有猶豫,“既然如此,那就照着流程來好了。”
畢竟這玩意可是要進入人體的,再謹慎也不爲過。
顧曉暖張了張嘴,她其實對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很有信心,但最後還是應道,“那好吧。”
很快,相關的申請便被提交了上去。
程功等人收到消息的時候,直接懵了。
有人質疑道,“不是說沒有人體內出現抗體嗎?那這玩意是怎麼做出來的?”
“對啊,而且這幾次的治療方案都是邪醫搞出來的,加上這病毒是人造的,這可不能怪我陰謀論了。”
“我記得邪醫和他的幾個徒弟都是中醫吧,根本沒有人懂這方面技術,這玩意怎麼來的,就值得我們深究了。”
這時,有負責病毒相關研究的專家淡淡說道,“這抗體是我學生顧曉暖做出來的,她之前和我探討過原始病毒圖譜,關於抗體的提純和研製我也給了她不少意見。”
聽到這話,當即沒有人再質疑來源。
相反,他們開始思索如何能分一杯羹。
既然有了抗體,接下來就是大規模生產和使用。
要是能插一手的話,至少能賺個盆滿鉢滿,說不定還能名利雙收。
程功掃了衆人一眼,“諸位有什麼意見,大可以現在提出來。”
一陣沉默之後,衆人紛紛發言。
隨即,便是一陣激烈的爭論。
總之,會議持續了很久才結束。
據知情人說,開會的人從會議室裏出來的時候,都是面紅耳赤,嗓子沙啞。
很快,邪醫製藥廠便收到了相關的回覆,“可以進行相關實驗。”
並且,相關流程和手續都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真按照這上面的手續走,估計一個星期左右就能搞定,到時候就可以開始大規模生產了。
然而,顧曉暖臉上卻無半分喜色,“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會來插一腳,果然如此。”
因爲,在提供方便的同時,對方也提出了不少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