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邱芷涵端着杯熱牛奶,打了個哈欠,“你不進去,那就去客廳或者其它地方待着吧。我昨天熬了一個晚上,困死了,今天要早點睡纔行。這杯熱牛奶,你待會記得喝,別放涼了!”
說完,她把牛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便離開了。
霍窈淑無助地看着邱芷涵走遠,又看看房間,還是一臉驚恐,不敢進去。
雖然昨天沒出事,但是誰知道今天會不會一樣?
畢竟,今天蕭爻可沒在這。
隨着時間推移,別墅裏的人各自睡去,逐漸變得安靜起來。
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眼角瞄到一旁的牛奶,於是端起來喝了一口。
隨即,她便覺得不對勁起來,“怎麼這麼困?”
說着,她下意識地朝房間走去,然後摔在了牀上。
沒一會,霍亮和邱芷涵兩人偷摸走了過來,“這次的分量足夠嗎?我可不想待會再被吵醒了。”
邱芷涵肯定地點了點頭,“放心,絕對夠。”
隨後,兩人把霍窈淑搬到牀上躺好,並且蓋好被子,這才離開。
不過,他們離開之後沒多久,霍窈淑的牀前便出現了一個漆黑的人影。
它就那樣靜靜地站在牀前,像是在看着熟睡的她。
奇怪的是,霍窈淑並沒有醒來。
時間繼續往前走,終於來到了12點。
一瞬間,像是觸發了什麼機關一樣,牀上的霍窈淑猛地驚醒。
同時,她的牀前則是出現了一個漂浮在空中的人影,並且朝着她邁出一步。
她瞬間嚇得尖叫了起來,同時挪着屁股往後退去。
下一秒,霍家的人像是早已預備好一樣,打開燈,然後來到了霍窈淑的房間,關切地看着她。
霍窈淑依然一臉驚恐,“它,它又出現了!”
霍恩幾人對視一眼,又看看房門方向,反正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霍亮又在房間裏掃視了一眼,“邪醫怎麼不在?”
霍窈淑只覺得毛骨悚然,“邪醫不是沒空嗎?他怎麼會在我房間?而且,我怎麼不知道?該不會,邪醫就是那個鬼吧?它昨天晚上不是沒出現,而是一直坐在我的牀前看着我。”
邱芷涵一臉無語,“你說什麼呢?邪醫明明是大活人,哪是什麼鬼?算了,我打個電話給他問一下。”
電話撥通,電話鈴聲卻在他們背後響起,頓時將他們嚇了一跳。
霍亮回頭一看,見蕭爻手裏還提着個老頭,不由問道,“你抓着劉管家幹什麼?”
邱芷涵聞言懟了他一下,“你說呢?”
霍恩眯着眼睛,“劉管家?”
蕭爻應道,“你們這個劉管家可不簡單,具體的還是到樓下說吧。”
很快,衆人便坐在了客廳裏,而劉管家被隨意地丟到了地上。
因爲他的骨頭被拆了,所以不用擔心會逃跑。
霍亮還是不太明白,“邪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給窈淑治病嗎?怎麼把劉管家給抓住了?”
同時,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蕭爻,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蕭爻出現,她頓時就一點都不害怕了。
蕭爻解釋了起來,“我先前一直躲在霍小姐的房間裏進行觀察,期間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直到快到12點的時候,從外面突然射進來一絲微光,折射後映照在霍小姐的牀前。於是,我便從窗邊摸了下去,然後在屋後面的樹林裏發現了劉管家,就順手將他給抓住了。”
“對了,當時劉管家身邊還有着一臺投影設備。我想,那便是霍小姐牀前出現鬼的原因。”
霍亮感到奇怪,“可是,屋後沒辦法投影到這個房間裏來吧。還有,每天固定往前又是怎麼回事?”
蕭爻應道,“那是因爲他每天的位置都不一樣。那個鬼的投影是經過多次折射才投影進來的,加上他每天都變換位置,便可以極大地增加隱蔽性。”
邱芷涵疑惑道,“那,窈淑每天都驚醒又是怎麼回事?我剛纔給她的牛奶可是下了大分量安眠藥的,還是沒用。”
霍窈淑聞言看向邱芷涵,“我現在相信我是你親女兒了。”
霍恩直接說道,“別打岔!”
蕭爻笑着看向劉管家,“這就是他不簡單的地方,他會催眠術,剛纔還想催眠我來着,然後被我拿下了。”
“我猜,他應該是曾經對霍小姐催眠,讓她在固定時間醒來。當然,他是沒辦法進霍小姐房間的,所以只能通過別的方式來暗示。”
“比如,那個梳妝櫃上的鏡子,通過折射,可以產生亮光照在眼皮上。催眠加亮光的刺激,便會讓霍小姐在12點醒來。當時間長了之後,自然而然便形成生物鐘,甚至成爲身體本能。加上恐懼,直接讓她可以短暫壓制藥物的作用醒來。”
霍窈淑聞言思索了一陣,“難怪我之前老是半夜突然醒來,然後發現沒什麼異常,加上太困,就接着睡了。我都沒把這個當回事,現在倒是能說得通了。”
霍恩聲音裏帶着怒氣,看向劉管家,“我們霍家待你不薄,你也在我們霍家勤勤懇懇工作幾十年,爲何要這樣對窈淑?你真的想把她活活嚇死嗎?”
劉管家哼了一聲,冷冷地看向霍窈淑,“是又如何?她該死!”
霍亮不解,“窈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非要置她於死地?”
劉管家怨恨地看向霍窈淑,“她曾經罵我是霍家的狗,並且說如果不是霍家,我根本無處容身。事到如今,我沒什麼好隱瞞的,之前小姐染上瘟疫,也是我乾的。可惜,她命大,被邪醫的藥給治好了。而這一次,又是邪醫救了她,我恨吶!”
蕭爻在一旁聳了聳肩膀,“那這麼說,我們還挺有緣的。”
隨即,他朝霍家人說道,“現在真相已經查明,相信以後不會再出現鬼了。另外,我給霍小姐開了幾服藥,喫完之後休養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霍恩幾人連忙站起來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