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賽頓時得意地大笑起來,“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爲有多厲害呢。”
李高則是皺起了眉頭,驚道,“不對!”
蕭爻的身體比尋常大宗師要硬得多,加上有先天之炁護着,自然不是這小小的拔頭降能對付得了的。
剛纔那一下,並不是他的頭被拔起來,撕裂發出的聲音,而是身上的幻象符恰好被撕破了。
所以,他現在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李賽看着蕭爻,再次用稻草人的頭做出了向上拔的動作,“區區一個老頭而已,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那股奇怪的力道再次落到了蕭爻的腦袋上,然後往上提。
蕭爻冷哼一聲,“區區小道,也想傷我?”
說着,他以手化刀,高舉頭頂,做出了一個“劈”的動作。
頓時,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切斷。
李賽手上的稻草人更是“轟”的一下着起火來,他驚了一下,急忙扔掉。
李高看向蕭爻,“我看你垂垂老矣,怕是活不了幾天了,省點力氣不好嗎?何必非要與我們作對?”
蕭爻面露不屑,“實力相等,那才稱得上作對。魑魅魍魎有資格和我這樣說,你們沒有!”
李高聞言並不生氣,“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只能送你一程了,上!”
隨着他掐出一個法訣,頓時那些血奴、骨奴、蟲奴便涌動起來,朝着最中心的蕭爻衝去。
蕭爻長舒了一口氣,“我剛纔可一直沒有閒着啊!”
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一點天醫神火的火星從手中迸濺而出。
李賽當即譏諷道,“早就說你這個老頭已經沒氣了,纔打沒兩下,就連法術都用不出來。依我看,你還是乖乖地受死,成爲這裏的一部分吧。”
話沒說完,他便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只見剛纔的那一點火星落在了地面上,頓時像是火上澆油一般,將地面點着。
火勢迅速朝着四周蔓延,又像是早已規劃好的一般,它們只朝着固定的路線往前。
李高皺起了眉頭,“好像是一個陣法,但是我看不出來!”
他知道天醫神火是血奴它們的剋星,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那麼就只能選擇強攻,爭取在被焚燬前造成最大的傷害。
蕭爻看着那些迅速衝來,甚至是飛過來或者被拋過來的怪物,一臉平靜,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鎖!”
瞬間,大陣發動,地面轟鳴。
隨即,那些燃燒的火焰如同產生了靈性一般,化作一條條鎖鏈,朝着最近的怪物而去,並迅速將它們給纏住。
在纏上的同時,也將它們給點燃。
那些怪物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努力想要掙脫或者是劈開。
只是,往往它們劈開一條,好幾條又纏了上來。
而且,這火一旦沾上,根本就無法熄滅,只會越燒越旺。
短短几秒時間,這一帶就變成了火海,其中是無數扭曲、掙扎的怪物,看上去十分嚇人。
蕭爻見差不多了,再次說道,“爆!”
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血奴身上的火焰收縮了一圈,隨即轟然爆發,產生的衝擊力更是將血奴給撕成了碎片。
這還只是開頭,接着其它怪物身上的天醫神火全部爆炸,轟鳴聲接連不斷。
爆炸更是掀起了一陣劇烈的風浪,倒是把這裏腐臭的毒氣給衝散了不少。
李高看到這陣仗,又是驚訝又是心疼,“我的血奴、骨奴、蟲奴,我花費了多少心血才祭練出來,你居然把它們都給燒了!”
只是話沒說完,他的身體一陣顫抖,“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這是法術被迫受到反噬了。
李賽急忙扶住他,“弟弟你先歇着,這老頭我來對付,一定幫你出這口氣!”
隨後,他重新掏出一個稻草人,用先前的鏡子照了一下,接着掏出兩枚金針紮在了稻草人的眼睛上,“金針降!”
蕭爻頓時感覺眼睛一陣刺痛,像是被無數根針在扎着一樣。
他冷哼一聲,陽瞳用出,“想廢我眼睛?你不夠資格!”
稻草人的眼睛上同時綻放出兩道金光,直射向李賽的眼睛。
他被金光晃了一下,根本看不清楚。
結果下一秒,兩枚金針被逼得倒飛出來,正好扎中了他的眼睛。
他當即捂着眼睛慘叫起來,“啊,我的眼睛!”
此時,火勢開始變小。
蕭爻也擡腿朝前走去,隔着有點遠,很難凌空殺死對方。
何況,讓這兩人死得太輕鬆了也不好,對他們哪怕是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李賽雖然眼瞎,但是察覺到了蕭爻的動靜。
他強忍着疼痛,取來三根頭髮,分別扎向稻草人的嘴巴和兩隻耳朵,“黑髮降!”
下一秒,蕭爻的嘴和耳朵一陣發癢,裏面很快便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毛髮,並迅速生長。
那些毛髮長出來之後,像是有意識一般,開始纏繞蕭爻,一部分更是重點關注他的脖子,像是要將他勒死。
蕭爻嘴巴大張,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往外一吹。
“轟”的一下,嘴裏直接噴出天醫神火,將那些毛髮席捲一口。
同時,稻草人上的毛髮也自燃起來。
李賽再次受到反噬,終於支撐不住,吐出一口血來,氣息也萎靡了不少。
蕭爻臉上毫無勝利的喜悅,不急不緩地朝前走去,“我說了,你們想和我鬥,還差得遠呢!”
李賽聽到這話,盤腿坐在了地上,開始掐訣唸咒。
沒一會,他停了下來,將手放在自己的下巴處,然後往上一託。
嚇人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腦袋就這樣與身體分離!
同時,蕭爻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在託着自己的腦袋往上,這股力量比剛纔的拔頭降還要強大。
即使是他的大宗師級別肉身,都因爲劇烈的對抗,骨骼發出陣陣“咯咯”聲。
他閉上眼,靜靜地感受着虛空中的力量,然後緩緩擡手,猛地抓住,用力一捏!
“咔嚓”一聲。
李賽的兩條手臂如同被捏扁了一般,他也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即使如此,他的手依然牢牢地託着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