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二叔應了一聲,然後急忙打開車門,和司機合力把何成柳擡上了車。
他隨後坐在何成柳旁邊,“老祖想要見你。”
何成柳點了點頭,“應該的,正好我也想見一下他。”
二叔見他答應,鬆了一口氣,接着朝司機說道,“回家。”
司機應了一聲,發動車子往着何家的方向開去。
回到何家,二叔便推着何成柳往後山走去。
沒走多遠,便出現了一個牌子,“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二叔當即拿出手機,“我和老祖通報一下。”
何成柳瞬間變化出手腳,站在了地上,舒展了一下身子,“四肢健全的感覺真好啊,都不知道多久沒這樣腳踏實地站在地上了。”
他隨即朝着二叔揮了揮手,“你慢慢通報吧,我進去了。”
二叔之前便有猜想,但是真看到何成柳斷肢重生,還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要知道,古木派修行的法術,可做不到這樣。
別說古木派了,就算是別的流派同樣做不到,至少他沒聽說過。
而且,他之前派人查過,完全沒發現何成柳是從哪裏得到的機遇。
其神祕程度,就和當初的蕭爻一樣,彷彿進監獄裏之後,突然就變強了。
以至於,他之前都出現了把自己兒子何成楊送進監獄的衝動,當然最後並沒有那樣做。
不過,他現在看着何成柳往裏走,急忙喊道,“你先等我通報完先,要不然的話,老祖發怒,可不是鬧着玩的。”
何成柳回頭看着他,臉上帶着微笑,“老祖很大度,不會發怒的。”
二叔不知道怎麼,總覺得對方的笑容看起來很瘮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眼睜睜地看着何成柳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沒過多久,何成楊匆匆趕來,“爸,怎麼樣了?”
二叔拿着手機,呆呆地應道,“不知道,何成柳剛纔進去了,要等他出來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何成楊當即說道,“他肯定是去和老祖告狀,想要把家主之位搶回去。爸,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趕緊進去吧。要不然的話,他重新當上家主,肯定會對我們下手的。”
說着,他便邁腿想往裏走。
二叔愣了一下,急忙拉住他,“沒有老祖同意,我們不能進去。”
何成楊急了,“那你趕緊和老祖說啊,算了,我和老祖說吧。”
二叔回過神來,直接打斷了他,“沒用的。”
何成楊聞言有點生氣,“怎麼會沒用呢?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結果?我們總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吧?”
二叔應道,“先前我不是和你說過,何成柳他長出了手嗎?就在剛纔,他的四肢全部長出來了。而且,他剛纔沒有經過通報,就直接走了進去。我後來打電話給老祖,也沒有人接聽。”
何成楊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說?”
二叔搖了搖頭,喃喃道,“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以他的實力,想要弄死我們兩個應該很容易。所以,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要是妄動,說不定反而會引得他不快,到時候痛下殺手。”
過了不知道多久,何成柳才臉帶微笑從裏面走了出來。
看到何成楊的第一時間,他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喲,這不是何家家主嗎?”
何成楊訕笑了一聲,“我哪算什麼家主,這位置有能者居之,應當讓你來坐纔是。”
先前思考了一番,他已經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加上現在看到何成柳毫髮無損地出來,他更是明白事情不簡單,於是立刻選擇了屈服。
何成柳冷哼了一聲,“我算什麼有能者?真要是有能的話,當初就不會被你趕下來了。”
二叔眼看事情不妙,急忙插嘴打斷,“老祖怎麼說?”
何成柳瞥了對方一眼,並沒有揭穿對方的小心思,應道,“老祖說,接下來的家主還是由你兒子當。畢竟我是個廢人,什麼都做不了,自然不適合當家主。”
二叔愣住了,“這,”
何成柳又補充道,“不過,在一些大事和方向的掌握上,由我來作主。”
何成楊眼中的光一下子就消失了,“那我豈不是變成了傀儡?”
何成柳笑道,“怎麼,你有意見?”
二叔急忙說道,“沒意見,沒意見。”
何成柳點了點頭,“沒意見最好。”
二叔又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何成柳應道,“當然是恢復我們何家的聲譽了,我們何家以賣藥起家,這次又是栽在賣藥上,理所當然從賣藥入手。”
何成楊此時恢復了一些,看向他,“可是,新藥研發需要很長時間。而且,我們何家的名聲之前就已經壞了,哪怕推出新藥,也不一定能賣得出去。”
何成柳微微一笑,“這事你不用管,只需照着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對吧,老祖?”
後山頓時響起老祖的聲音,“不錯,你們一切都要聽從成柳的,我何家能否重現往日輝煌就靠他了。”
何成楊只感覺心中一股悶氣升起,但是看了看對方,又朝後山看了一眼,最終悶悶應道,“是。”
何成柳眼見對方如此,不由大笑出聲,“痛快!”
他徑直往前走去,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了,待會把保險庫裏珍藏的藥材都給我送來。另外,不計代價在市場上幫我收購其它藥材。”
二叔一聽,“啊?這,”
何成柳當即瞪着對方,“怎麼?老祖的話你們這就不聽了?”
二叔急忙應道,“不是,但是不計代價的話,我們何家可經不起揮霍啊。”
何成柳搖了搖頭,“等新藥推出,我們何家想賺多少錢都行。何況,那些藥材是我增長實力的保證。等我變強了,還怕沒錢嗎?”
說完,他不等對方回答,徑直離開。
二叔嘆了一聲,“唉。”
何成楊跟着嘆氣,“算了,我們既然阻止不了,就只能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