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嘉與清冷的看着譚記希。

    “那兩個打白若的人已經被抓了。”

    譚記希一愣。

    “他把所有的都交代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薄嘉與看着譚記希,聲音淡漠。

    譚記希垂眸。

    “你問我爲什麼。”

    薄嘉與蹙眉。

    “嘉與哥哥,因爲我愛你啊,我想得到你。”

    譚記希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你以爲我不知道,可是我什麼都知道,你和白若離婚了,只來看了我一眼就出差了,你敢說不是因爲白若?”

    譚記希委屈。

    “你能理解我那顆愛你卻得不到你的心嗎?你不想娶我了,我也能體會到,可是你明明就是我的,是屬於我的,你覺得白若委屈,我一回來她就要給我退位讓賢,可是你懂我的委屈嗎?離開你的那兩年,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薄嘉與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滿腦子都是你,我想你想得都快要發瘋了,我無時無刻不想回到你身邊,可是我沒有辦法,只要我一回國,你的奶奶就會暗中讓人把我攔下來,如果不是我得了重病,我爸爸想看看我,我根本就回不來。”

    薄嘉與皺眉。

    “所以你就傷害她?”

    譚記希冷笑。

    “是我錯了,可是我不後悔,當我拖着這副病弱的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的身子回來的時候,白若健健康康的站在你面前,我嫉妒,可是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我不怕。”

    譚記希頓了頓。

    “可是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猶豫和她離婚,你不願意和她離婚,不想再娶我的時候,我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可能走到現在這個樣子。”

    薄嘉與沉默。

    “我恨死了她,我甚至不惜毀了她。“

    譚記希看向薄嘉與。

    “嘉與哥哥,我知道我做的太絕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如果不是她,你會娶我,你會永遠對我好,永遠愛我......“

    譚記希哭泣着。

    她突然坐起身子,急急的想抓住薄嘉與的手。

    “嘉與哥哥,白若現在已經走了,我們倆之間再也沒有白若了,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

    薄嘉與冷漠地躲開她的觸碰。

    “回到以前?“

    薄嘉與看着她,神色複雜。

    譚記希急忙點頭。

    “是啊,我們回到以前,我們回到以前,然後結婚,我要當你的妻子,我現在身體也恢復健康了,我們可以幸福的過一輩子。“

    “結婚?“

    薄嘉與嗤笑。

    “你覺得,你還配嗎?“

    譚記希怔怔的看着薄嘉與。

    “當初,我知道你讓人停了白若的卡,我沒有和你計較。”

    “後來在宴會上,白若不會游泳,掉到泳池裏面,我以爲是你太害怕了,所以不讓我去救她。”

    “還有那次讓人開車撞白若。”

    “這次直接僱人在家門口把白若打成那個樣子。”

    看到監控裏白若渾身是血的模樣,薄嘉與心臟抽痛。

    “你覺得你做的這一切,有什麼資格讓我們倆回到以前?”

    “不,不可能,你是愛我的。“

    譚記希搖頭,淚水從臉頰滑落。

    薄嘉與深吸一口氣。

    “我說過我會娶你,我已經和白若離婚了,你爲什麼還這樣?”

    “這次骨髓移植手術也是你動的手腳吧,白若明明有機會活下來,這個手術存活率很高,是你動的手腳吧。”

    薄嘉與的語氣很輕很輕。

    彷彿在訴說一件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

    但是聽在譚記希耳朵裏,她的心卻劇烈顫抖起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她明明把這次相關的所有人都買通了。

    薄嘉與微眯眼睛。

    “呵,你覺得瞞得住我?”

    薄嘉與轉身出去,不想再看到譚記希這副醜陋的模樣,他會控制不住想打人。

    所有事情薄嘉與都已經知道了。

    看着薄嘉與準備離開,譚記希冷笑,不再隱藏自己。

    “你把自己摘出去,是想讓自己心裏舒服一些?”

    薄嘉與背脊一僵。

    譚記希咬牙。

    “我告訴你,薄嘉與,白若沒了有你一半的功勞,你知道是誰把白若綁到醫院和我做骨髓移植的嗎?是你送給我保護我的那個保鏢啊,而且薄嘉與,如果不是你變心,你這個負心漢,我只想把白若從a市趕出去,是你要了她的命。”

    薄嘉與握緊拳頭,轉身看向她。

    譚記希冷笑。

    “我告訴你,薄嘉與,你要記住是你害了白若,是你。”

    譚記希歇斯底里。

    薄嘉與看着譚記希,薄脣輕啓。

    “這些犯罪記錄我已經全部交給警察了,過一會兒應該會來人了。”

    冰冷的說出這句話,薄嘉與轉身出去了。

    從病房裏面出去,薄嘉與一拳打在牆壁上。

    譚記希說得對,是他害了白若,都是因爲他,白若纔會………

    那雙眸子猩紅。

    他的心彷彿被挖空了一塊。

    10分鐘後,薄業勳帶着人來了。

    “在裏面。”

    薄嘉與頹廢的坐在地上,腦袋都沒擡起來。

    自己這個侄子在印象裏一直都是注意自己的形象,從來沒見過這副模樣。

    薄業勳都震驚了。

    讓人去把病房裏面的譚記希帶走,薄業勳也坐在薄嘉與身邊。

    “怎麼,你也來看我的笑話?”

    薄嘉與譏諷。

    薄業勳沉默。

    “如果你來是看我的笑話的,請便吧。“

    薄嘉與站起身子要走。

    “站住!“

    薄業勳沉聲開口。

    “我沒有來嘲笑你。“

    “我就是想說,白若錯了,她說你不愛她。”

    薄業勳停頓,面前的男人愛她愛到了骨子裏,只是兩人都不知道罷了。

    “這事兒,我也很遺憾。”

    當聽到白若沒了這事兒,他也很震驚,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兒,居然說沒就沒了。

    薄嘉與低聲苦澀一笑。

    “都是我的錯。”

    “我知道白若對你的感情,你和白若的事情,我沒有立場來責怪你,但是身爲男人,我確實對你唾棄,不過你要是跟着白若去了,我覺得你更不是個男人,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補償方式就是讓她在你心裏活着,好好折磨你,白若也不想看到你一身輕鬆的跟着她去了,她更想看到你這輩子被折磨。”

    看薄嘉與的模樣,薄業勳實在擔心。

    說完這番話,薄業勳大步離開。

    薄嘉與握住拳頭,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我這輩子被折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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