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突然大聲喊道。
白若擡起頭來,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傅笙。
掙扎着要從牀上坐起來。
傅笙連忙制止。
“不用起來,你身體還沒好,好好休息。”
白若點點頭,她確實身子還挺虛弱。
蘇晚晚大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然後賊兮兮的。
“我出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我餓了,你們聊你們聊。”
說完,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她一溜煙跑出房間。
“......“
蘇晚晚離開以後,屋裏安靜得只剩下空氣流動的聲音。
過了幾秒鐘,白若纔有些侷促的說。
“聽說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傅笙搖搖頭。
“並不是我,是我外公,你要謝應該謝他。”
蘇晚晚說完以後,她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她看向傅笙。
“你爲什麼要救我?”
這是她最沒有想通的地方。
傅笙笑了笑。
“可能是想多管閒事,看不過去,也有可能是因爲不想讓你這麼好一個面子沒了,那我的蘇菲菲就找不到另外一個可以詮釋她的演員了。”
蘇晚晚聽罷,也跟着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笑容中帶着些狡黠和頑皮,讓人一看就覺得心情很愉悅。
她眨眨眼睛。
“那我多謝傅大編輯的救命之恩了。”
傅笙伸手摸摸自己鼻尖。
“不客氣。“
白若見狀,輕咳一聲。
“那個......“
“嗯?”
“以後你打算怎麼辦,你還沒有去世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其他人,我也沒有讓晚晚說出去,這事兒你可以選擇,我當初想你應該是不想回去了吧,所以使了點兒法子讓他們以爲你沒了。”
傅笙想了想還是說出來了。
“謝謝你,你做的很好,我不想回去。”
她不想再看到薄嘉與和譚記希這兩個渣男賤女,她會忍不住替自己還有那兩個枉死的孩子報仇。
傅笙清了清嗓子。
“既然不想回去,那就想想以後應該怎麼做。”
白若看向傅笙。
“你什麼意思。”
傅笙笑了,笑得溫柔。
“聽不懂嗎,你難道甘心這樣回去?甘心他們對你做的一切?”
白若垂下眸子。
傅笙又問。
“難道你忍心他們恩恩愛愛,用你的你孩子的血爲他們的愛情鋪路嗎?”
白若咬牙。
她不甘心。
她不願意就這樣回去,更加不想就這樣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傅笙又道:“不甘心是吧,不甘心就繼續努力啊。“
白若看向傅笙。
“可我......我什麼都沒了,現在的我除了一張臉還有一點價值,別無所有。“
白若不甘心,卻不敢不甘心,因爲她怕失去自己僅存的那點價值。
傅笙挑眉,似乎早已料到。
“你忘記了,你還有演技,還有蘇菲菲這個角色。”
白若聽到這話,猛然瞪大雙眼。
“你是說......“
傅笙笑而不語。
他沒有說出口,但是白若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臉上浮起狂喜。
“我明白了,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白若激動得不行。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謝你,只有這句話,請你收下。“
傅笙連忙扶起她。
他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
“你先休息會兒吧。“
說完,便準備出門,但是被白若叫住。
“傅大編輯。“
傅笙轉過頭,看向白若。
“真的很謝謝你。”
她沒想到,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傅笙願意拉自己一把,她明明和麪前的男人不熟悉。
傅笙勾脣,背對着白若。
“你好好養着,那部劇馬上就會開機了,我希望你用最好的狀態去對待這部劇。”
說完,他邁步走出門去,關門前朝白若揮揮手。
“晚安,白小姐,晚安。“
說完,將房門重新合上。
白若坐在牀邊,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晚安,她會讓那對狗男女付出代價的。
白若在牀上躺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下牀。
她必須要好好準備,以最好的狀態去打這場仗。
這部劇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她必須要讓自己有對抗薄嘉與和譚記希的靠山。
她永遠忘不了兩個寶貝對自己說的話,也絕對不會忘記譚記希把病牀上面的奄奄一息的自己拖去獻血,明明自己還有救,她卻讓別人不要救她了。
是薄嘉與允許的,這一切都是薄嘉與的錯。
白若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咬緊一口白牙。
她不能放棄!
白若走下牀,走到梳妝鏡前,拿起粉底補好自己的臉頰。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種決心,一種堅強,一種狠辣,她要讓譚記希付出慘痛的代價,她要讓薄嘉與後悔自己的選擇。
既往不咎這個詞太假了,她不大度,她喜歡風水輪流轉,往死裏轉。
還有爲什麼要躲着他們,做錯事的不是她白若,是薄嘉與和譚記希,她要讓自己變優秀,然後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白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她要讓那對狗男女爲今天做的事情買單。
…………
薄氏集團。
劉明皺着眉頭進了總裁辦公室。
這是總裁夫人去世的第十五天,總裁從監獄裏面看完譚記希就回來成這個樣子了。
每天也不回家,也不處理事情,每天就在辦公室裏面酗酒。
辦公室裏面一點兒陽光也照不進來,整間屋子都是酒味。
劉明嘆了口氣。
總裁這樣不喫不喝,也不睡覺,身體遲早熬垮的。
他走過去拍了拍薄嘉與的肩膀。
“總裁,您喝夠了嗎,這樣喝下去,您身體受不了的。“
“滾!“
薄嘉與推開劉明的胳膊,怒吼道。
劉明嚇得一抖,連忙退了出去。
薄嘉與頹廢地倒在沙發上。
他閉上眼睛,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嘴裏唸叨着。
“你說,爲什麼?“
劉明聽到這個問題,心裏也是酸澀不已。
劉明嘆了口氣,這一切都是總裁自己作出來的。
他早就說過總裁會後悔的,果然啊。
“總裁,總裁夫人已經不在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怪自己了。“
劉明勸說了半晌,但薄嘉與始終一言不發。
劉明搖搖頭,走了出去。
劉明離開以後,偌大的空蕩蕩的辦公室內,只剩下薄嘉與一個人。
他閉着眼睛,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白若,你爲什麼就這樣走了呢?“
薄嘉與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