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
她推門走了進去。
“你可算是來了!“
坐在包房中央沙發上的男人站起身走到她身前。
男人長得非常帥氣。五官立體輪廓分明,雙眉濃黑,漆黑深邃的眼眸猶如浩瀚星空,高挺的鼻樑下,薄脣微微揚着笑意。
“傅笙?”
白若疑惑的看着面前溫文爾雅的男人。
傅笙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我剛回來,導演說今天有殺青飯,我就一塊兒來了。”
傅笙微笑着對她說道。
白若笑了笑。
李晴緊緊握住酒杯,剛剛不管她怎麼和這個金牌編輯搭話,他都不搭理自己,沒想到他居然和白若關係很好。
李晴端着酒杯,笑吟吟的走上前去,一副姐倆好的模樣看着白若。
“白若,這你可不厚道了啊,我們白天都看到薄總專門來劇組找你,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薄總呢,好歹一個劇組的,你也幫我們引薦引薦啊。”
李晴嬌笑着,彷彿只是想讓白若引薦引薦。
其實她心裏清楚,薄總是什麼樣的人物,能縱容白若一次,被她甩了臉色,哪兒那麼容易請過來。
再加上傅笙,金牌編輯,容貌也是極好的,若是可以挑撥他倆之間的關係。
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兩全其美。
李晴心裏美滋滋地想着。
白若皺眉看向李晴。
“我覺得我和你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要給你引薦的地步。”
白若毫不留情的直接懟了回去。
李晴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她怎麼也沒想到白若會當衆駁她的面子。
她尷尬的笑着,看向傅笙。
“傅編,您瞧......“
傅笙卻像是沒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只是淡漠的掃了李晴一眼,“既然來都來了,一起喫吧。“
傅笙笑着招呼。
李晴的臉色變化多端,尷尬極了。
她只能訕訕的笑了笑,坐了下來。
傅笙的話音剛落,服務員便將菜端了上來。
菜剛上桌,門就被推開了。
一抹修長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修長健碩的小臂。
一頭烏黑亮麗的短髮,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迷離的光芒。
精緻無瑕的俊顏,完美的五官線條,高挺的鼻樑和微抿着的性感薄脣,一舉一動間,都透露着尊貴優雅,冷冽疏遠,讓人難以靠近。
白若愣了一下。
薄嘉與怎麼會在這兒?
“今天副導演一直邀請我來參加今晚的殺青宴,實在是盛情難卻,沒有打擾大家吧。”
薄嘉與薄脣輕啓。
語調溫潤低沉,帶着些許磁性的聲音,十足的好聽。
白若看着薄嘉與,又想到白天他說的話,心跳不禁慢了幾拍。
導演連忙站起身來朝薄嘉與迎了過去。
“怎麼會,怎麼會,薄總願意屈尊前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
導演笑得殷勤。
哪怕他的重心是在拍戲上面,還是隻是薄嘉與是一個大型的提款機,可一定得伺候好了,萬一人家一高興,下一部戲的贊助就不用愁了。
導演連忙把薄嘉與迎到自己的位置上。
經過白若身邊的時候。
薄嘉與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白若愣了愣,下意識往後倒了一下,躲避他炙熱的視線。
“我坐這兒就行。”
正好白若身邊有個空位,薄嘉與直接坐下來了。
男人的氣息把白若籠罩在陰影中,白若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她趕緊拿起筷子夾菜喫。
薄嘉與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若,看到白若一個勁兒的扒拉着飯碗,喫得津津有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白若碗中,“多喫點肉,你瘦了好多。“
本來薄嘉與坐在白若身邊不少人就在暗處觀望,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薄總居然給白若夾菜,看那樣子,兩人還挺熟悉的。
“謝謝。“
白若尷尬的擡起頭來。
薄嘉與的動作太曖昧,她只能硬着頭皮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
薄嘉與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李晴看着他對白若那麼親密,心裏嫉妒得快要發狂。
白若和薄嘉與的關係看起來不一般。
“薄總,看您和白若的樣子挺熟的啊,那剛剛我讓白若喊您一塊兒來,她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李晴又嬌滴滴的開口。
“哦?“
薄嘉與挑了挑眉毛。
白若聽到這句話,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一下。
她擡眸瞪向李晴,眼神冷若冰霜,似乎在警告李晴閉嘴。
李晴被她嚇到了。
她嚥了咽口水,心想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晴搖搖頭,笑得嫵媚,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緊接着慢慢的,每一步都帶着深意的走到薄嘉與面前。
“薄總,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了,要不然我敬薄總一杯,也算是對我剛剛的失禮道歉。”
很多事情點到爲止,李晴能看出來薄總對白若有興趣,但是那個女人若是不喜歡他呢,男人嘛,都喜歡我見猶憐,聽話的女人。
這麼一想,李晴看着薄嘉與的眼神越發柔情,越發妖嬈嫵媚。
薄嘉與朝李晴笑了笑。
白若皺了皺眉,她沒有想到這個李晴竟然是個心計頗深的女人,一句道歉,一杯酒,就能夠討得薄嘉與的歡心嗎?
白若忍不住冷哼一聲,薄嘉與露出這樣的笑容,有人要遭殃了。
白若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戲。
“李小姐,這樣的小事就不必道歉了。“
薄嘉與淡淡的拒絕了李晴,然後看向白若,語氣寵溺。
“怎麼樣,我給你夾的這道菜,合胃口嗎?“
李晴瞪大了雙眼。
不敢相信。
自己這麼一個大美人在他面前,他居然一點兒都不動心。
李晴搖了搖自己的銀牙。
沒辦法,這麼多人看着,薄嘉與不搭理她,她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薄總不和我計較是薄總大度,但是我該賠罪還是要賠罪,這杯酒我幹了,薄總隨意。”
話畢,李晴仰頭把那杯酒喝完。
喝完後還含情脈脈的看向薄嘉與。
可薄嘉與眼裏只有白若,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李晴憤憤的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