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能夠生出白槿這樣的姑娘。
靚女嫁賴漢,好男無好妻,越是這樣的貨色,年輕的時候越受姑娘喜歡。
這不,白槿的老媽就入坑了。
奈何,結婚以後,不靠譜,又遇到隔壁老王,才弄得妻離子散。
面對這種混不吝的貨色,實話實說,蘇亦沒啥經驗。
但,第一次見面,也不能被對方唬住,因此,他不正面回答白建國的問題,而是冷哼,“死到臨頭了,還想着要錢,不愧是黃塘鎮有名的爛賭鬼。”
當着大女兒的面,白建國還是要點爲人父的臉面,被一個小屁孩說自己是爛賭鬼,還說自己死到臨頭,白建國立即惱羞成怒。
“你個小癟三,趕緊給我滾蛋。”
也不提要錢的事情了。
白槿剛想要說話,卻被蘇亦用眼神制止了。
蘇亦也沒有滾蛋,而是招手把蘇放喊過來。
相比較蘇亦,當了好幾年兵的蘇放,氣勢就更加彪悍了。
因爲他手中,還拎着一把西瓜刀。
我擦,蘇亦見狀,都嚇一跳。
他剛過來,白建國就下意識後退,“你們想幹啥?”
甚至,還下意識擋在女兒白槿的面前。
蘇放說,“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找你是想了解一點事情,剛好我弟弟跟你女兒認識,就讓她過來找你,要不,咱們換一個地方聊一聊?”
勢必人低,白建國只能屈服,也不再提錢的事情。
其實說換個地方聊,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好在白槿足夠聰慧,“去我家吧。”
反正也不遠。
沒人拒絕。
蘇放笑了笑,就朝着前面的水果鋪走過去,把西瓜刀還過去。
還買了幾片切好的西瓜。
白建國見狀,氣得要死。
更加過分的是,蘇放買西瓜,分別遞給蘇亦跟白槿,就沒有他的份。
白槿下意識掰斷一半遞給他,白建國卻擺手,不想受這個氣。
果然,對付混不吝的人就要找個比他更渾不吝的。
回到勝利街家中,白建國看着跟前的蘇放,一臉不耐煩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情?”
蘇放故弄玄虛說道,“說吧,你們三年前的事情事發了,現在王啓隆打算讓你當替死鬼,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交代吧。”
一時之間,白建國的臉色有些慌亂,很快,掩飾過去了,開始不耐煩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立即給我滾蛋,再不滾,我弄死你。”
蘇放不在乎,“你敢嗎?你要真敢的話,我敬佩你是條漢子,這樣一來,也不用當王啓隆的替死鬼了。”
白建國嗆得一臉羞怒,他當然不敢,他膽子要是大到敢弄死人,王啓隆早就掛掉了,還能活到現在。
“滾,都給我滾!再不敢,我弄死你。”
白建國開始咆哮起來,作勢就要抓起旁邊的凳子,泥人也有三分火呢,更可況是個活人。
蘇放見到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再刺激白建國。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哪裏能光棍到肆無忌憚的弄死別人。
可問題是,白建國也懵逼啊。
眼前的蘇放是誰,他也不認識,當年的事情,到底是啥事?他也不清楚。
好端端的,王啓隆爲啥要他當替死鬼?
對方根本就不說啊。
他要交代啥?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想知道啥?”
“直接說你們謀害茂明老闆的事情吧。”
蘇放的話一出來,白建國心中駭然,他直接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而,他的表情卻出賣了自己。
蘇亦跟蘇放,雙目對視,都閃過一陣驚喜,果然,詐出來了,這個爛賭鬼還真知道一些內幕啊。
蘇放望着他,“你說這話,覺得我信嗎?要不是我們警方查出點什麼東西,會親自到你家找你詢問嗎?”
白建國一臉驚恐,“你是警察?”
“你說呢?”
蘇放沒有否認也沒有默認,而是反問,然而,白建國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想要站起來,咣噹一下,卻跌落在地上,還撞翻了凳子,白槿想要過去攙扶他,卻被他揮手製止了,“不用,小槿,你去給爸爸弄點海馬酒過來。”
白槿一臉擔憂地望着蘇亦,她也不知道蘇亦找她父親的真實用意。
一聽到蘇放的話,就把自己的父親嚇得不輕,她也不願意離開。
蘇亦說,“去吧,一會你就知道真相了。”
白槿去而復返,除了海馬酒,白芍煎好的鹹魚也拿上來,還有一碟花生米以及地瓜葉,很有本地特色。
這是要喝上了。
蘇亦知道,白建國這是酒壯慫人膽,更讓他無語的是,蘇放竟然望着白槿說,“妹子,你去幫哥買半邊烤鴨以及一斤豬頭肉過來,嗯,還有一些你們喝上的飲料。”
說着,他就抽出一百塊錢,遞給白槿。
白槿沒有接,她望向蘇亦。
蘇亦說,“讓白芍去吧,我們也沒喫晚飯。”
白芍出門,白槿留在家中。
白建國自顧自的斟酒,這是喝上了。
灌下大半杯酒以後,他才紅着臉說,“我不知道你們警方查到什麼,反正該說的我之前都說過了,我那天在農貿市場看工地,張老闆陪着領導過來視察,剛好那天晚上有酒局,張老闆喝多了,我就攙扶他回家休息,第二天,就傳聞張老闆跑路的消息,具體什麼情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跟不可能跟王啓隆謀害張老闆。”
這話說起來,合理無比。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白建國初聞這個消息爲什麼會如此慌張呢。
於是,蘇亦說,“你說謊了。”
白建國第一時間反駁,“你個小屁孩,知道個屁。”
蘇亦譏笑,“不好意思,我還真知道,王啓隆的兒子經常在我們同學面前說,你白建國就是他家爸養的一條狗,這也是爲什麼,我學姐在學校會被王啓隆兒子欺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