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穿書定律,她特麼的就是穿到這一本八十年代的書裏了。
關鍵這個小黑球她是哪位啊!
實在不行讓她穿到惡毒女配身上也成,重生到這個什麼都不是的黑煤球身上算怎麼一回事。
說起來付安南也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啥事她都是笑眯眯去對待,用她的話來說,人活着本來就是要解決事情的,有什麼怕的。
如今眼前的這一切,哪怕是樂觀到天上了,她也怕。
她蜷縮在大樹底下,縮成了一團。
“起來,起來,一天到晚什麼活兒也不幹,只知道喫喝,你說你活着能幹什麼,還不如死了算了,養你這麼一個玩意,還真不如養條狗來的省心。”說完一腳踢了上去。
付安南的還沉浸在一片悲苦之中,這一腳下來立馬就讓她的從自哀自怨中醒了過來。
誰特麼腳這麼賤,不想要了。
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孃們兒,一頭亂七八糟的捲毛,臉大,睛小,嘴又像個盆,皮膚還髒兮兮的黑。
請問你哪位!
看到付安南這種反應,那老孃們又踢了踢她,“你奶奶找你呢,別在這裏裝死,全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趕快滾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特麼踢了一腳又一踢,真當她是一個死人啊,付安南一肚的子火氣正好找了一個出路,衝着那個老孃們的肚子就頂了過去。
此時付安南的大腦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弄死這個老孃們。
老孃們被撞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尾巴骨正好撞到一塊石頭上,眼淚都疼出來了,“哎喲,摔死我了。”
老孃們叫囂着,“你這個該死的玩意,你看我不打死你。”
付安南冷笑一聲,姑奶奶這時候的怒火都燒到天上了,還特麼不長眼往她木倉口上撞。
“付白蓮,你這個沒人要的小賤蹄子,你給我等着。”
就這麼一聲,付安南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定在了那裏。
這老孃們剛纔喊她什麼,付白蓮,她剛纔是不是喊付白蓮了,她重生到了付白蓮的身上了。
付安南真想對着老天伸中指了。
付白蓮是誰,付白蓮是書中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個小可憐蛋了。
讓她捋捋,讓她捋捋。
照眼前的這個情況來看,這個坐在地上破口大罵的老孃們是付白蓮的大伯孃林貴蘭了,多明顯的標誌,血盆大口,剛纔光顧着生氣了,沒注意到。
她自己就是書中的付白蓮,從出生就不招人待見可憐蛋子。
書中描寫付白蓮出生的時候營養不良,一丁點大還一臉病氣,付家的那個老太婆劉春花撇了一眼,“丫頭片子,養不活,早早扔出去的好。”
付白蓮的媽媽申雲英因爲懷她受了太大的罪,對這個女兒沒有一點的好感,聽到劉春花的話,她直接裝暈躲清淨去了。
還是付白蓮的爸爸付興華捨不得,再怎麼說那都是他的女兒,只要還有一口氣那就得養着。
這下好了,全家上下可有藉口了,申雲英本就不喜歡這個孩子,如今就更別提了,只當她不存在。
付興華無奈了,再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又不是一張桌子一個板凳扔就扔了,然後,申雲英的父親申亦京得到了平反,要回京了。
申雲英死活都不讓帶付白蓮回京,帶着這麼一個傻子回京,哪裏有臉去見她的那些朋友,本來嫁一個鄉下人已經夠委屈的了,再帶一個傻孩子回去,她還要不要面子。
最後還是申亦誠拍板說了話,“帶回去。”
第二天上車走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付白蓮,眼看着火車的時間就要到了,申亦誠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邊的申雲英,沒再說什麼,匆匆上了車走了。
付白蓮就這麼被留了下來。
一個傻子,沒有親生父母在身邊,能讓她活下來也算是老付家的有那麼一點良心了,指望着有人對她好,想想都不可能。
劉春花本來就不喜歡丫頭片子,老大家的已經給她生了三個丫頭片子,盼着多生幾個孫子。
偏偏這老三家生的也是了一個丫頭片子,還是一個傻子,這要能有好臉色那就怪了。
劉春花心情好給口喫的,心情不好非打即罵,別的孫女都給家裏幹活,這個不說幹活了,整天只知道出去晃,全村都知道她家有這麼一個傻子。
要不是看在每個月老三家寄回來的東西份上,早就扔出去了,留這麼一個玩意丟人現眼。
付安南是萬分不理解,她爲什麼會重生到這麼一個邊緣人物的身上。
這小姑娘的怨氣就這麼深。
思考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斷,付安南擡眸看過去,林貴蘭氣得臉都發紫了。
“付白蓮,你看我今天打不死你。”被這麼一個傻子給整成這個樣子,林貴蘭差點沒暈過去。
大中午的本來沒什麼人,林貴蘭的那一聲尖叫把住在附近的幾個正閒的沒事幹的老孃們給招呼出來了。
“喲,這是怎麼了,林大嫂,大中午不回家睡午覺,跟一個傻子在這裏鬧什麼啊。”
“就是,這傻子也沒得罪你。”
“你們懂個屁,少在這裏嚼舌頭。”林貴蘭正一肚子火,看到那幾個明顯來看熱鬧的老孃們直接就罵了回去。
“好心沒好報,什麼玩意。”
“就是,這麼大一個人天天跟一個傻子過不去。”
“他們老付家的人有哪個不是天天跟一個傻子過不去。”
“哈哈,說的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林貴蘭被這幾個娘們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把付安南給忘到一邊去了,“滾滾滾,喫飽撐了沒事幹就找你們家爺們去,天天糾着別人家的事不放,怎麼着啊,爺們使不上勁兒啊。”